欧阳天翊皱眉,温柔一点,这个倒是难倒他了,他一向没有对谁温柔过,不知道该如何温柔的对她。“那本世子该做些什么?”
“啊?”这下轮到云追月惊讶了,这个冰块脸不懂女人,何来温柔,看来她是找错人了。
“要不这样吧!我对世子爷温柔,世子爷只要接受就可以了,但是有一点就是,世子爷在寻儿面前,不管追月说什么,做什么,绝对不可以发火,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看来只能这样了,寻儿要是看她过得不开心,一定不会回南召国的。
“行,本世子就配合你这一次,等你弟弟走了以后,你必须如实回答本世子一个问题。”欧阳天翊觉得做这样的交易也不错,他顺了他的意,他也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哇!世子爷真是太好了,多谢世子爷。”云追月立刻道谢,对于寻儿来说,寻儿只要看到她过得开心,寻儿就过得开心。
欧阳天翊看着云追月的笑脸,心里难受得紧,谁又知道,这张绝美的笑脸下,是怎样的心酸不已,欧阳天翊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奇怪,这些事情,他以前是从来不会花时间去想的,而现在,他却能用心体会一个人心里的感受了,这样的他,非但让人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自己多了一份让性,而更让他奇怪的是,他也会患得患失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世子爷,你忙吧!就这样说定了哦!”云追月向着欧阳天翊挥了挥手,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里去。
欧阳天翊一直看着云追月进了房间,才举笑着步离开。
“看看,看看,世子爷坠入爱河了。”樊然手搭在白术肩膀上,看着走向他们的主子。一脸羡慕。
“干什么呢?你们三个大男人,堵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进去啊?”芳丹提着到市集上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恶狠狠的冲着樊然他们三个喊道。
“哎吆!吓我一大跳,一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呢?”樊然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掏了掏耳朵。
“你又猪哼什么呢?这一大清早的,没看见人家手里东西多吗?要站就靠边站,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芳丹一脸泼妇样,一脸厌恶的看着樊然。
“你敢在说一遍,什么叫着好狗不挡道,啊!”樊然双手插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世子妃身边的三人丫头,怎么老是看他们三个不顺眼呢?
“干什么呢?你们。”欧阳天翊冷声问道。
樊然他们立刻退到一边。
“没什么?世子爷,和芳丹姑娘开玩笑了。”樊然笑呵呵的说道。
“大清早的,谁跟你开玩笑了,让开,世子妃还等着排骨下锅呢?”芳丹说得很大声,就连过往的丫鬟都听得到。
樊然咬牙切齿的瞪着芳丹,真是要命,天下有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丫头吗?他们对面的可是世子爷啊!
排骨,欧阳天翊看了看芳丹竹篮里的排骨,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去沁阳宫禀报的丫鬟说过,云追月今天想吃药膳排骨,还特意交代,让秦嬷嬷回来早一点,按计划行事,难道今天她也想向云追月下毒手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今天就让她下地狱。
“走。”欧阳天翊举步,大步往前走,早点解决了宫里的事情,在午膳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天魔宫,地处大齐北边,离京城一百里处,人迹罕见的鬼谷崖半崖上,不是天魔宫的人,根本进不了天魔宫,这里杂草丛生,生长着的都是一些杂木树,环境虽然算不上优美,可防御外敌,那是最好的地点之一。
半崖中央,自然伸出一个两百平方左右的平台,有一个两米左右宽的山洞,山洞顶上,刻着天魔宫三个红色大字。
一路往里走,却让人惊叹不已,这里是一座非常壮观的地下宫殿,里面宽敞舒适,样样俱全。
楚凌寒大步几步往里走,到了主殿,楚凌寒推门而入。
高台上,立着一位长者,身形高瘦,两鬓斑白,脸上神情威严,一看就是一个威仪严肃的老者。
“父王,寒儿回来了。”楚凌寒跪到地上,恭敬的说道。
“嗯!寒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老者不疾不徐的问道。
楚凌寒沉吟了一会,如实禀报道:“回父王,其他的均顺利完成,只有大齐这边失败了。”
“什么?”老者怒瞪着楚凌寒,“为什么会失败?”
“欧阳靖康有人一名女人在暗中帮助他们,这个人修为及高,两次行动都被她给破坏了。”
“修为及高?难道是那个孩子回来了?”老者有些自言自语。
“父王,那个孩子是谁?”楚凌寒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千寻羽和我姑姑欧阳明珠的徒弟,也就是七煞宫的宫主,按时间推算,她应该已经到大齐境内了。”老者依然不疾不徐的说着,好像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寒儿,这个女孩是打开宝库的钥匙,寒儿你可以削了她的翼羽,但是她必须活着,你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她的踪迹,成事之后,她才是关键的人。”
“可是父王,寒儿要怎么找到她,七煞宫的宫主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貌,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年来,我们依然没有打听到她的踪迹,可见此人对想要知道她身份的人了如指掌。”楚凌寒只对这件事事情无奈。
“所以说啊!寒儿,父王告诉过你,你的对手很强大,千寻羽能把七煞宫交个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打理,其实力不容小觑,如今那个女孩已经长大,经过这么多年的准备,可见她也是有备而来,就连父王的存在,她也应该知道,而寒儿你以后在见到她,绝不可以冲动行事,她的冰魄夺命追魂针,绝对是名不虚传的,想要找到她,寒儿你首先要找到千寻羽的义子,相铉,只要有了相铉这根绳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女孩,相铉应该在大齐境内。”
“是,父王。”楚凌寒冥思着,那个女孩今年应该有十八岁了,她,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大齐呢?
“寒儿,虽然那个女孩出现了,但是我们必须先找道明珠亭溪图,知道宝库的具体位置,到时候才能掌握大局。”老者举步走回软椅上,“准备了十几年年的心血,可不能毁于一旦,我们已经在黑暗之中生活了十八年了,努力撑到现在,就是等着那缕曙光的到来,寒儿明白父王的意思吗?”老者凌厉的看着楚凌寒,看着这凌厉的眼眸,才让人感觉得到,他就是当年的欧阳建青。
“是,爹爹,寒儿明白了。”
“去吧,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在回来问父王,属于寒儿的一切,父王都会把他全部拿回来给寒儿的。”欧阳建青语气柔软,慈爱的看着楚凌寒,他的儿子,比欧阳建华和欧阳建龙的儿子都要出色,大齐的天下,只能由他的寒儿来做。
“是,父王,寒儿告退。”楚凌寒起身,转身出去,面对父王慈爱的眼眸,他都没办法拒绝父王所要求的事情,父王对外界残酷,可对于他,是出自于真正的父爱。
皇宫里,上完早朝,欧阳靖康就把欧阳天翊单独留下来。
欧阳天翊一身明黄色龙袍,三千青丝一丝不苟的用金冠束起,黄金冠散发着至尊无上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掩盖在光芒下,有一种无以伦比的高贵和威仪。“天翊,昨天晚上有没有追到帮助我们的那个人,她说她是奉命行事,会不会就是七煞宫的宫主派过来的?”
欧阳天翊听了,神色不动,“回皇兄,天翊没有追到。”这是欧阳天翊第一次对欧阳靖康说谎,就算是云追月千方百计想帮助皇兄,可是她已经是他的妻,他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兄,让皇兄心里在生痛苦。
“哦!真是可惜了,本想问一问,她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下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问她。”欧阳靖康一脸惋惜,“天翊,看昨晚的情形,他们是得不到明珠亭溪图,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皇兄,不如把画卷给他们,既然只有七煞宫的宫主才能打开去明珠山的路,那这幅画他们拿在手中也没有用,免得他们再次派人行刺皇兄。”
“这也倒是一个办法,朕会请人临摹一幅出来,挂在御书房里,让他拿走,只是不知道那七煞宫的宫主什么时候才会出来见朕,按照皇奶奶说的时间,她应该已经到了大齐境内才是。”欧阳靖康心里也千方百计想见这七煞宫的宫主一面,当面说事,事情要好办一些。
“皇兄,真的能确定,七煞宫的宫主会真心帮助我们吗?毕竟过去十多年了,这人的心也会有变化的。”欧阳天翊始终不相信,没有人会因为一个诺言而真心帮助一个人,而她面对的是四个国家,她,真的有这个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