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三百年前,仙界的女战神慕千曦接管了鬼界,五年后,不知怎地,她大开杀戒,血洗两界,仙界、妖界生灵涂炭,据说两界的河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说书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次战争共历时五天五夜,,唉……别说有多惨了!天尊和妖尊皆元气大伤。两界花了十年时间整顿,刚准备去杀了这女魔头,就传来女魔头走火入魔的喜讯!真是大快人心啊!两界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好啊!”整个堂都沸腾了起来,刚刚的伤感立即消散。
坐在最角落的一位白衣男子从一堆古籍中探出头来,“嗯……女魔头?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些古籍没有记载呢…………”正欲思考,“膨!”的一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一个黑衣少年踢门而入,此人锐利俊美,肤色白皙,相貌出众,持一把黑色长剑。径直走到他面前。
“萧怜汐,你是找死吗?穿男装就算了,你竟然还丢下我一个人,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
“好好,世上最最最好最帅的秋子晏秋公子,饶了小人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哼!以后?那来的以后?青霖霄未经师父同意禁止出山,你连这都忘了?”秋子晏叹了口气,“快,把衣服给我换回来,像什么样子你?要是给阿娘看见了,非不打断你腿不可!”秋子晏将一包衣服丢在萧怜汐面前。
“知道啦,知道啦。反正我们也回不去了。”萧琼羽拎着包裹就往楼上走。
萧琼羽和秋子晏乃秋家子弟,两人同父异母,秋家主秋风祈与苠江才女萧琼羽生下独生女萧怜汐后,却迟迟不予萧琼羽名分,萧琼羽听到爱人秋风祈与花家小姐花沅烷大婚后七窍流血而死,留五岁的萧怜汐流浪两年后才接回秋家。父亲表面对自己不闻不问实际上对自己甚是关爱,花沅烷与之女儿秋怜芝冷眼相对,只有师弟秋子晏和一群同门子弟与她友好相处。
“我换好了,走吧。”萧怜汐前一刻还是个潇洒俊美的少年郎,此刻却成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家碧玉;一双桃花眼;披散的青丝齐臀;头上的玉簪晶莹润泽,既是饰品,也是法器,是上上品;红边白广袖上绣着秋家家纹鸾羽纹。
鸾羽纹,传说秋家祖先秋冀爱上了异兽鸾鸟,当时人妖正处于大战中,即使他们两情相悦也无法在一起,鸾鸟为表达爱意把自己最美的一片羽毛送给了他,之后双双死在了战场上。鸾羽纹以此纪念祖先的悲惨爱情,也以此表达人妖两族友好相处。
往青霖霄途中。“诶,秋子晏,你说那女魔头慕千曦真的有那么可恶吗?”
“听说是,弑父弑母,连她的慕家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杀了,连个门生都不放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厉鬼!我们秋家人也死了不少。”
原本不太讨厌慕千曦的萧怜汐听到她杀了不少秋家人,心里的怨恨增长了不少,“你说她为什么会这么冷血无情、十恶不赦啊?”
“这些玄门百家之事与我们有何干系?都是浮云罢了,做好自己便好。”
“诶,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像秋姨了?净讲大道理。”萧怜汐撅着嘴,歪过头去,“我不就是好奇嘛!”秋姨是秋家伙房的人,和蔼慈祥,经常给秋家子弟讲大道理。
秋子晏道:“我从不喜欢讲大道理,只是为了某个傻子而讲的罢了。”
“诶,你说我是傻子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两人说着说着就大打出手。
片刻后,秋子晏道:“好了好了,作罢!我服了你了,快到青霖霄了,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还不是你先起的头!”萧怜汐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
“好好好,哪次不是我起的头,我错了,我错了,世上最美最棒最厉害最聪明伶俐的大师姐。”秋子晏毫无诚意地“道歉”,萧怜汐却懒得再与他争吵。
两名屹立在山门前的青霖霄弟子见有来者,即刻拦下,秋子晏道:“鸾羽秋家秋子晏。”萧怜汐道“鸾羽秋家萧怜汐,慕青霖霄大名而来,望收吾二人为徒,此乃家父荐书。”萧怜汐从包裹里拿出一封信,信封上画着一片鲜艳的鸾羽。一名弟子看见鸾羽便道:“随我来。”
二人随着他向山里走去,青霖霄里安静极了,随处可见的灵气、仙气,白墙黛瓦,仿若置身于一片云海,不时有几只别处难见的灵鸟划过天际,实是人间仙境!
走进大堂,首座上坐着一位白须飘飘时老者,那是青霖霄先生戚长烟,两旁坐满了弟子。那名弟子把荐书递给戚长烟,戚长烟略略地扫视一遍,道:咳咳,我师每年收徒五十二名,现已有五十人,今日却有四人来拜我,不如你四人切磋切磋,优胜劣汰,最为公正。”萧怜汐和秋子晏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两人,那两人皆为男子,像是一起的。四人皆同意了此法。
试剑堂前,众弟子围绕在旁,他们都在等待他们的第五十一和第五十二个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