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挚君在宴会厅里也算是个香饽饽,想要巴结韩式集团的人也不少。
他应付完自己身边的人之后,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之前在夜色里见到伊妍妍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就是那个男人,韩挚君和周围的人了解一下,才知道那个人是冷绍雄的儿子。
他之前虽然和冷绍雄有合作,但却也是从来都没有亲自和冷殷然接触过的,此刻了解之后,有些记忆才一下子涌上脑海。
从高中的时候,他就应该见过这个男人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是喜欢着伊简瑶的。
韩挚君蹙眉,若是这样,现在这个人为何又要和伊妍妍纠缠在一起?
冷殷然也有意和韩挚君搭话,上次在夜色见到,伊妍妍的说法他不是很相信,所以或许从韩挚君这里能够了解到一些内幕。
而韩挚君此刻也在质疑,若是冷殷然真的喜欢伊简瑶,怎么会任由伊简瑶被冷绍雄设计,直到嫁给冷连城?
这似乎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两人脚步逐渐靠近,冷殷然伸出手:“你好,我是冷殷然。”
“韩挚君。”他伸手回握。
就主观印象而言,韩挚君眼里的冷殷然和冷绍雄是不太相同的。
至少从气质上看,就是截然不同。
冷殷然思量片刻,不知道该怎么问出自己的问题,他很想知道伊妍妍和韩挚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挚君自己却先问了:“我之前见过你,在夜色。”
“你还记得?”冷殷然面上一喜,“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身边的那个女人?”
“嗯,我的‘前妻’。”韩挚君笑的有几分嘲讽。
冷殷然倒是奇怪于他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伊简瑶是为何分开的,又怎么会和伊妍妍结婚?”
他不想和韩挚君兜圈子了,因为韩挚君的态度看着很明确,他对伊妍妍是厌恶的。
“不知道。”韩挚君微微眯起眸子,冷绍雄到底是用怎样的手段做到的,他也不知晓,但那件事情的结果让他恶心就是了。
冷殷然蹙眉,当真是奇怪,明明是当事人,却说自己不知道。
韩挚君敛了神色:“我过来和你说话,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和伊妍妍走的太近。”
“为什么这么说?”冷殷然追问,他总觉得韩挚君知道些什么。
韩挚君没有再回话,直接转身离开。
冷绍雄的目光已经看过来了,那眼神里隐隐带着警告,韩挚君冷笑一声,冷绍雄怕冷殷然知道什么?怕他会告诉冷殷然什么?
而冷殷然得不到答案,心中难受得很,偏偏他又找不到别的人再去问了。
冷绍雄疾步走过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这宴会上还有那么多人都需要招待,快去!”
冷殷然蹙着眉,只得先离开,若是有机会,他还想再去问问韩挚君,但伊妍妍这个人,他不会再去接触了。
另一头,冷连城来这个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非就是刷一下存在感,不要让众人以为冷绍雄拿到了这个项目,他冷连城就当真在冷氏排不上名号了。
事实上,他的作用可依旧比冷绍雄重要多了。
伊简瑶跟着他在场内几乎和这里面所有的人都打了招呼,撑了两个小时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困意了。
奔波了一天直接过来参加宴会,她觉得自己已经努力了很久了。
冷连城揽着她的腰,看到她眼角因为忍着哈欠憋出来的泪花:“困了?”
“嗯。”她垂着头,小声的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再等一会。”冷连城轻声安抚道:“一小会,我们就走。”
“好。”她很乖的把自己的疲惫都憋回去,依旧留出一个最好的状态。
冷连城目光看过韩挚君的方向,刚才他和冷殷然聊天的画面,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不希望韩挚君告诉冷殷然代嫁的事情,这一件事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是他该知道的时机。
韩挚君正巧也看向这边的方向,伊简瑶的目光落在冷连城身上,并没有向四周看,但两个男人的目光却是对在一起的。
韩挚君微微一笑,移开视线,冷连城也垂下眸子。
“走吧。”他揽着伊简瑶离开。
司乐开着车等在外面,按说他也到处跑了一天了,可看起来却是精神的很,仿佛完全没有被影响。
伊简瑶强打着精神,一直到回到别墅了,才耷拉着脑袋:“我要上楼睡觉。”
“嗯。”冷连城牵着她一起上去。
伊简瑶在床上翻滚了下,不想动。
她内心挣扎,明知道该去洗漱卸妆洗澡的,但她就是不想动。
实在是太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靠什么撑到现在的。
冷连城坐在床边俯身看她:“不卸妆?”
“卸。”她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先等我睡一会,就一小会。”
冷连城失笑,有这么累吗?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我帮你洗。”
“嗯?!”伊简瑶顿时睁开眼,“别别,我自己来。”
冷连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伊简瑶的困意全都被吓跑了,一想到冷连城要帮她洗澡,她就恨不得自己一下子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包揽了。
她抬手推了推冷连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来。”
他嘴角一勾,又弯腰将她放在地上。
伊简瑶迅速窜进浴室,她洗快一点总好了吧?
冷连城都看完工作的文件了,伊简瑶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看了眼时间,都快两个小时了,比她平时在浴室的时间都要长。
他上前去敲门,半晌没有人回应。
冷连城拧着眉打开门,生怕出什么事情了。
结果门一开,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冷连城叹了口气,蹲在浴缸边看她,脸上的妆倒是卸干净了,就是浴缸中的水已经凉掉了。
他拿了浴巾包着她将她从水里抱出来,这样的动静,人也没醒,依旧睡的很踏实。
冷连城无奈,抱着她放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冷水里睡了多久,明天怕是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