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不会是王梦盈。
那么到底会是谁,竟然能够把海城另外两大世家都给牵扯进去了。
许东脑海当中飞速运转,在王梦盈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脑海中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立刻猜到了到底是谁:“是三竹会的人吗?”
王梦盈挑起眉头,不可置否,随后将自己已经调查出来的一份资料摆到了许东的面前:“动用了一点小手段,去查了出入境管理局的记录,还有大使馆的签证申报。有一个叫佐藤三郎的人,原本往返倭国和海城的时间十分稳定,可是在近一个月之内,却是频频往返。甚至修改了自己的签证性质,从旅游签,变成了工作签。他能够停留的时间变长了。”
“也就是说,他频繁往返的那一个月,就是为了签证更改的资料,所以才这么忙来忙去的?”
许东如是问道,王梦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你看他近一个月的往来记录,基本上只有两天的停留。可是现在距离最后一次飞行记录,已经是一个周了,这就意味着他的签证已经审批下来了。”
许东颇为了然的点头,不过很快的他就是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疑点:“可是,你又是怎么能够确定,这件事情还和秦家和陆家有关呢?”
见到许东想不明白,王梦盈也没有心急,只是耐心的解释:“很简单,如果想要有工作签证,就一定要在这边有挂靠的公司。然后我就看到,陆氏集团,最近以招聘海外技术顾问的这个理由,像大使馆提交过申请。不过,这一切还是要感谢你才对,正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你提醒了我,所以才会让我一直警惕。”
王梦盈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许东也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如今更是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既然这样的话,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
王梦盈倒不是为了许东的这么一句话才来的,不过在听到许东这么说之后也是十分感动,频频点头:“好啊,我记住了这句话了。虽然现在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但是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叫你的。”
说完,王梦盈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
不过,那包白色的粉末被留在了这里。
她说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干脆就留给许东了。
许东看着这个粉末,着实是有些头疼。到最后,只能够按照医疗废物处理了。
处理完了这一切之后,许东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最近他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差点儿都忘了三竹会这个定时炸弹。
不过他们倒也是一直没有闲着蹦跶,自己差点儿忘了的时候,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想到了刚才的那包东西,许东心中突然诞生出了浓浓的不安。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开始的话,那么他们一旦打开了这个门路,就会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墨盒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三竹会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说不定他们的目标不光是一个海城,而是一整个华夏。
想到这里,许东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外。
傍晚,浓云开始慢慢的汇聚,渐渐的将最后一丝暮光遮盖的彻彻底底。
就像是三竹会的阴谋一样,卷土重来,让阴谋笼罩了一方大地。
许东到最后是在医院洗了澡再走的,他生怕自己在取样送去检验的时候不小心将东西弄在了身上。
这粉末很细,万一被家里的那些女人吸进去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身怀六甲的方晴,万一影响了孩子,许东怕是要直接愧疚死。
回到家的许东,洗过手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吃饭。
自从沈希消失之后,饭桌上的话题也少了不少,偶尔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也都是一笔带过。
不过今天马思思这个陈醋坛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酸气了,如今正在小声的抱怨着:“有些人,真是不知足,有了三个女朋友了,竟然还和能然人家大小姐亲自来医院找。”
马思思说完轻轻地咬着口中的蔬菜,小心翼翼的看着许东。
原本饭桌上沉闷的气氛,瞬间因为马思思的一句话而活跃了起来。
秋香直接给马思思夹了一块排骨,甚至开起了玩笑:“刚好,我今天的排骨做的有些甜了,不过你现在吃的话,应该是味道刚刚好的糖醋排骨了。”
马思思没有想到,许东还没有回答自己,秋香反而开自己的玩笑。
想要反驳的时候,却见到秋香皱着眉,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马思思瞬间明白,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许东最近因为沈希的事情已经很烦了,自己不应该再去打扰。
也对,到底是自己吃醋也不分时候了。
正当马思思想着怎么道歉的时候,碗里突然多了一个刚刚剥干净的大虾。
她抬眼一看,就看到许东正笑着看自己:“快吃吧,最近事情太多,的确忽略了你们,饭桌上也没有以前的好氛围了。我就说嘛,我最近怎么吃饭吃的这么少,原来是因为,没有某些人给我酿醋喝,开开胃了。”
马思思原先还笑着,听到许东打趣自己,瞬间红了脸,将秋香夹给自己的排骨又给了许东:“喏,给你,加了老陈醋的糖醋排骨,酸不死你。”
结果排骨,许东吃的津津有味,马思思更是看着许东眼睛里面的柔情蜜意,让其他三个人看了都觉得羡慕。
要是她们也能够和马思思一样,能够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好了。
只可惜,她们不能。
吃完饭,许东在书房里面看着最近疗养院还缺的东西,准备赶紧去订购设备。
正当他准备联系供应商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许东话音落下,就看到方晴带着果盘进来了。
许东连忙接过果盘,颇为责怪的说道:“姐,你怎么还干这种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