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来到了传送阵旁边,一脚踩上,消失在了这个空间!而那位老者在张松消失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看了一眼传送阵。
“算了,也不差这一个。”
叹了口气,又陷入了沉寂。
四周一片死寂,光亮就像不愿在里面留存一般,但神奇的一点就是明明没有光,但里面的情形你却感觉看得见,空寂的空间里面,一列又一列黑黝黝的存在伫立在那里,一眼望过去没有尽头,不过唯一不和谐的是在某一边从中间位置呈扇形扩散,却失去了这一份规律,横七竖八都倒放着一些东西,看模样跟后方那些伫立的差不多,只是都一些残缺,像是被人破坏了!
时间在这里就像不存在一般,不知要过多少岁月,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在那残缺的一隅,一道白光闪过,一名女子飘然落下,双眼之中带着一分落寞,脸色有点显白,一头雪银色的头发没有结一丝发髻落于背后,发上有一丝湿气,两三滴水珠从发丝处偶尔掉落,带着一丝的黑气!一身浅绿色的宫衫更加衬出她那一丝柔弱的美,右手的拳头微微握住,一丝血红色于指缝处显现!如果张松在的话肯定会惊讶,这是不是那叫柳如烟姑娘的亲姊妹!除了头发颜色上面,其他的长得太像了,只是张松一定不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的,毕竟差距有点大,一个端庄高雅让人心生爱慕,一个就像夕阳落幕的余晖让人不敢靠近。
这位不知名的女子来到这个空间,那空洞无力的眼神看了看四周就往前面那黑黝黝的一大片走了过去,没有一个姑娘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一切的黑暗就像一张无形的大嘴,把不属于这里的一切都吞噬,所有的一切也归于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同样的白光出现,倒是给这方世界增添了一份绿色,喝了口酒,也算壮壮胆了,毕竟看过了太多神仙手段,太勇敢的人也遭不住了!何况他还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看了看前面倒下的一片黑黝黝的人形物,那破碎的物片倒是让他想到了那盛酒的物件!如果用仙家的物什来装酒喝倒也不失为活一场!说干就干,于是这里就多了一个坐地喝酒的人!还真别说,味道还不错!
张松感觉头有点晕,别人都是晕车,张松好想说他晕传送。还是之前一样的风格!说明没有走错路。看了看前方,一双眼睛也瞧了过来,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啊呸,……(此处为眼神交流,省略可能有几个字!)张松感觉他变差劲了,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当年的有酒有故事,到后来的有酒听故事,直到现在,他连酒都没有了!该怎么去混吃听故事呢?
一个尴尬而不是礼仪的微笑,张松感觉他现在挺自信的,走了上去。
“兄台,贵姓啊!”
“……”
“家中几口人啊!”
“……”
“今年几何啊?”
“……”
“可有婚配啊?”
张松感觉他的连击肯定能感动到他,然后名利双收!
“你是要吃酒?”
话音一落,张松就知道,自己的表达还是挺明确的!应该都听懂了!
“哈哈,既然兄台邀请,那就却之不恭了!”
一屁股坐下,位置刚刚好,应该是个肚脯位置,反正不膈应。随手找了片可以盛的碎片,拿起脚下那酒壶倒了一碗!
“来,兄台!干了!”
张松感觉他是客,来听故事的,要想对面说,必须先自己说,这样才公平!于是他决定来活跃一下气氛!端起那破碎片,一声豪气干云的吼叫。彻底打破这一片的宁静!
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碎片从对面伸过来,也没有多的话语,然后就囫囵一下吞了下去!说实在的酒鬼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酒是真的多!张松倒是能活跃气氛,杯盏交错,毕竟喝多了才好办事!
于是一段痴男怨女,爱恨情仇的波澜壮阔的故事就在张松的眼皮子底下演绎。好吧,就是一个不知啥事的烂酒鬼,在一次千载难逢的睁眼下看见了一位姑娘,恋爱了!然后死缠烂打的故事!没得那些惊心动魄,也没得那些海誓山盟!然后他看着那姑娘进了这绝地,傻傻分不清跟了进来!一路追到了这里,然后又酒虫上瘾喝上了!
看现在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当然一时半会走不了的还要加上一个张松。毕竟灌醉了还需要另一个人照应的嘛!
从旁边一望去,嗯,两个人扭抱到了一起,彼此不分开!其中那没醉酒的还象征性的假推了几次!
张松感觉好难过,他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最主要这个人还高举杯盏念着:
仙盏手中握,
如烟心里藏。
但愿仙酒入,
不惧生死路。
张松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大燕国一位文才子的诗词,不过好像被他改了几个词!当然也不止这一段。张松这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诗人,词人都喜欢喝酒了!这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动用了些蛮力,才推开眼前这个男人!故事也听了,酒也喝了!也该始乱终弃了!
打量了一下四周,像一个始皇帝的兵马俑,不过正前方的兵马俑倒是毁坏了,眼力所见处的其他兵马俑倒是没有变化,算是完好无损的!这有点奇怪,除非有人闲的无聊在这破坏这些艺术品,不然真不好解释这是为什么!正好破坏破坏着累了就不破坏了!于是就出现了这一个场景!
张松瞧了瞧后面,想着该不该在等些人,让他们先探探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就算有人,什么时候才会到都不知道。实在没必要这么空等!
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往着正前方走了过去,这倒下的一片刚刚开始看的时候并不多,但走起来倒是不短,张松倒也花费了些许时间才走到那伫立的兵马俑面前,嗯,手里还拿着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