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的鼻子嗅了嗅,“虽然你身上喷了古龙水,但我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儿。”语毕,手中的苏打水一滴都不浪费,全数招呼到陈鹤翔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助理一愣,林欣习惯性的扯起一边嘴角,痞痞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喜欢用苏打水净化空气。”说完她潇洒的起身,不顾陈鹤翔愤怒的面容,大步离去。
走出咖啡厅,林欣抬头,意外的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不悦的皱起秀眉,“你跟踪我?”
“难道我要见我的兄长也有错吗?”陈鹤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林欣避向一旁,让出咖啡厅门前的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我现在又不想见了,呵呵。”陈鹤轩笑着说,眼角透过橱窗瞟向那不断用纸巾擦拭脸颊上水渍的兄长,虽然现在进去会看到兄长很精彩的表情,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
“你什么时候到的?”林欣心说这陈鹤轩跟人的本事不错啊,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到。
“在你用水泼人之前吧。”陈鹤轩单手托头做回想状。林欣不知道的是,陈鹤翔也是爱樱学校毕业的学生,他最喜欢光顾的就是这家名叫“蓝色海洋”的咖啡厅,陈鹤轩通过学生会办公室的窗户,看到林欣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对于柯瑞宏的助理,他还是略有印象的,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就直奔咖啡厅而来。
倒让他看到精彩的一幕,想不到他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嗜钱如命的兄长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陈鹤翔找林欣所为何事,大概情况他也猜得出来,不由让他多看林欣两眼。
“我相信学生会长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林欣说完就要离开。
陈鹤轩忽然挡住林欣的去路,戏谑的说道:“老师,为什么一见我就着急离开?我难道还能把老师吃了不成?”
“我哪有,我这是着急回去排练,呵呵。”林欣僵硬的扯动着嘴角,随口编了个撇脚的理由,绕过陈鹤轩。
“骏驰的事,我会处理。”在林欣经过陈鹤轩身边时,陈鹤轩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还有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记。”
林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两手插兜,向爱樱学校的反方向走去。
晃悠了一圈,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欣哼着小曲,拎着从超市采购回来的日用品,准备回家。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即便在黑夜,也煞是抢眼。可这与林欣无关,她径直向所住单元走去。
在林欣经过劳斯莱斯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走下一名男子,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待林欣看清来人后,嘴角不由自主的猛抽了两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欣的秀眉紧锁,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心说今天真是被人围堵的日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好歹这儿也是公共场所,我来去与否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封旭尧挑了下剑眉,玩味的说道。
林欣毫不吝啬的赏给封旭尧两个卫生球,虽然隔着厚厚的镜片,封旭尧看不到。她把拎着的塑料带直接放到劳斯莱斯那闪闪发光的车盖上,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阳穴,十分无奈的说:“封大总裁,你要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你挡了我的路,麻烦你让开!”
“你要是想管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呵呵。”封旭尧再次曲解林欣的意思,轻笑出声。
“好,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我现在告诉你,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林欣气呼呼的伸手指向远处,意思很明确。
可封旭尧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拉近了与林欣之间的距离,不得不说封旭尧的观察力很敏锐,他和林欣之间的距离刚好保持在十公分,只见他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笑着说:“我的思想贫瘠,貌似只能滚这么远。”
“自大的男人我不讨厌,难缠的男人我也不讨厌,但自大又难缠的男人我最讨厌!”林欣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她强忍着凑人的冲动,暗想要是封旭尧再离近一点,她保准撞得他眼冒金星!可惜,林欣打错了算盘,显然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封旭尧隐约抓住了窍门。
“都说女人口不对心,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封旭尧点了点头,说着让林欣抓狂的话,“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我。”
林欣实在忍无可忍,一拳直奔封旭尧面门,封旭尧把头一偏躲了过去,林欣随即弯起胳膊,一记肘击就扫向封旭尧的脸颊,封旭尧向后一仰,堪堪躲过。
“切,没意思。”林欣突然收手,撇撇嘴,“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这一次回国,8亿英镑的游轮被炸,刺杀任务失败反倒赔上巨额违约金,派去抢夺无泪的势力颗粒无收,还被手下出卖差点连小命都搭上,我这么凄惨,你也不安慰我一下。”封旭尧作哀怨状,看的林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胃中的酸水不断上涌,心说多亏她晚饭吃的不多,不然准保都吐出来!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林欣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不要去插手柯骏驰的事!”封旭尧突然冷下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这封旭尧前后转变太快,林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不要去管柯骏驰的事,他的事不是你能管的起的!”封旭尧的表情十分严肃,狭长深幽的黑眸里写满了认真。
“你说的是柯骏驰体内另一个灵魂的事吧。”林欣说的轻描淡写,半倚在劳斯莱斯的车盖上。
封旭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换上了然的表情,“你果然知道。”林欣再次赏了封旭尧两个卫生球,伸手十分不雅的掏了掏耳朵,“我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