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惊得喊救命,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楚翊玄走过去,擒住了疯癫男人的手,那女人才得以逃脱,喊着:“疯子,疯子!”
疯癫之人也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把九儿还给我……”
“原来是曾经的皇上。”楚翊玄冷冷说完,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对身后跟来的侍卫道:“来呀,请王兄去王府做客。好生侍候。”
“是!”
楚翊玄一声令下,侍卫上前将楚翊扬带走,楚翊玄则先去皇宫面圣。如今,他是王爷,是楚翊玄,皇帝便是他的兄长,何况以前交情不算浅,既然放弃了做萧翊的机会,那么只能好好的做楚翊玄。
兄弟两个半年不见,楚应天虽然贵为天子,可在楚翊玄面前,不端一丝架子,竟然起身亲自迎接。
皇帝伸手握住了楚翊玄的手臂,笑着说:“王弟啊,你可是回来了,这半年,你可走的逍遥啊,你活的可是越来越年轻,为兄可是多了不少白发啊。”
楚翊玄道:“皇兄操劳国事,还要挂念臣弟,臣弟实在有愧……”
“哎,你我兄弟,何必说这样的话,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你贵为王爷,也该为朕分担国忧不是?”两人说着,也坐下,宫女也端来了水果点心,还倒了茶水。
“臣弟心无大志,皇上贤能,身边有许多忠义之士,定能治国安邦,臣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楚翊玄说完想起了什么,又道:“皇上,臣弟今日回来,见到一个人。”
皇帝挑眉问:“谁?值得你在朕面前提起。”
楚翊玄徐徐地吐出三个字:“楚翊扬。”
楚应天眉头一皱,“他?自从攻破皇宫,就不见他人影,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他现在身在何处?”
“皇上有所不知,他已经疯癫,痴傻,想必是失去爱人和江山的双重打击,让他乱了心智,臣弟擅自做主先将王兄请回了王府,梳洗一番,以随时能听后皇上发落。”
楚应天叹了口气,眼眶微红,“如果当初,他不起杀意,能让朕顺利回都城,朕也不会和他抢夺这江山,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毕竟是我们的亲人。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且说楚应天夺回了江山,本就担着骂名的风险,如果对于楚翊扬的事处理不好,会影响皇帝的声威。
楚翊玄想了一下道:“依臣弟之见,城内有一座幽园,一直都是用来圈禁那些犯了错的皇亲国戚或者达官贵人,如今他已经疯癫,那里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是最好的归宿,皇上也算对得起手足之情了。”
皇帝想了一下,他是不能杀楚翊扬的,那样会惹来骂名,如果把楚翊扬幽禁在幽院,让他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世人还会歌颂他不计楚翊扬霸占他江山,暗杀他的前嫌的美德。
皇帝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件事就交与王弟去办吧。”
“臣弟领旨。”
楚翊玄面圣后回了王府,新赏赐的府邸,也避免了楚翊玄睹物思人,虽然半年没有住过,可是依旧井然有序,有总管,有丫环,有家丁,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楚翊扬在几个家丁丫环的服侍下已经沐浴干净,换了一身新衣,凌乱的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乍然看去他还是那个威严的皇帝,可是那眼神和行为已经不是常人了。
一切妥当后,楚翊玄亲自将楚翊扬送进了幽园中,楚翊扬进去那一刻,看到许多假山和树木,恍惚以为回到了皇宫,疯疯癫癫的向里面跑,大喊着:“九儿,九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别藏着了……”
身影渐去渐远,疯疯癫癫的呼喊声也越来越模糊。楚翊玄站在门口,没有报仇后的快感,只有无尽的苍凉。
早知道会失去,拥有的时候,为何不去珍惜?楚翊扬对九儿是,他对安平也是。望着幽园,楚翊玄也忍不住想起了他和安平在这里面度过的每一天,昨日如梦,水中幻影,再也无法拥有。
楚翊玄心口发堵,叹息一声,转身离开,那扇门也被紧紧地关上,从此后,这里便是楚翊扬的归宿。
几日后—忠睿王府
王府里很热闹,因为楚翊玄在饮酒作乐,不,不如说是苦中作乐。他斜靠在长榻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看着下面歌舞姬载歌载舞,黑眸有几分迷离。
布置在大殿的轻纱随着风轻轻飘动着,仿佛被楚翊玄感染,飘动的那样忧愁。楚翊玄看到了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舞姬,轻纱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让他的心猛然一激,人也坐了起来,指了指那个舞姬喊道:“你……过来!”
总管立刻会意,示意歌舞姬都停下,而后走到那被楚翊玄点到的舞姬跟前,低声道:“王爷让你过去,还不快去。”
那舞姬福身,而后莲步走去,轻轻地坐在了楚翊玄身边,娇娇柔柔的喊了一声:“王爷。”
楚翊玄伸手隔着面纱捏住了那女人的下巴,黑眸凝望着舞姬的眼睛,总管看楚翊玄对女人来了兴趣也招呼着其余的人悄然退下。
顷刻,只剩下了楚翊玄和那舞姬,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妖娆的回答:“大家都叫奴婢庄庄。”
“庄庄?”楚翊玄低低呢喃这个名字,唇也靠近了她的,隔着面纱吻了上去,身体前倾也将庄庄压倒在了长榻之上。
他一点点的吻着她,女人的身体姣好,皮肤光滑,楚翊玄想要找到情动的感觉,想要点燃自己的激情,他的吻变得激烈,揉掉了她的面纱,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楚翊玄只觉得失望,意兴阑珊,提不起任何兴趣,试探着又亲吻了两下,索然无味,最终起身,怒喝:“滚!”
庄庄不懂楚翊玄为何忽冷忽热,殊不知是因为她那一双眼睛像安平,才让楚翊玄眷顾了一下,她急忙下了长榻,拢紧衣服,惶惶不安的福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