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人想让他反了、如果她成为了被利用的一个,不知她是不是会对撒娇,怨恨自己不该鲁莽行事。
皇启的手静静的搭在棺木上,他不想去问为什么,那些已经被修饰过无数遍的理由他没有必要知道,事实摆在眼前,表现上的凶手他也不想查,有能力、有需要让景妃离开他身边的就两个人,还有什么可问的。
皇启没有通告全国,亦没有大肆渲染景妃的死亡,他只是带着绿衣,告别国事,静静的推着景妃的棺木一直走一直走,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泥泞还是险滩,他没有回头的一直走着。
路程长达半个月之久,待他到了夹山,抚着静然的棺木,站在原来的公国安葬历代帝王和后妃的陵墓之上,神情萎靡精神不济:“对不起……”不能把你葬在这里……这里本该有高墙众兵,这里也本该有他的陵墓,而陵墓旁是她的位置,结果她未等到这个位置旁边有她。
皇启叹口气,带着棺木回走,回来的途中他精神好了一些,主动去吃饭,主动梳洗,重新恢复丰神俊朗的形象,只是寸步为离那樽棺木。
整整一个月,他又回到周国,亲自帮景妃下葬,或许她是别人眼中没有存在价值的女人,或许她不增被任何人注意,或许她只是公国内不谣言的弱小生灵,但是她也能成为一个人最宝贵的回忆。
这份回忆不用任何人参与,不用任何人理解,只属于他一个人。
皇启亲手为她下载,或许不隆重或许不喧闹但是有心,皇启看着绿衣一点点的填土,看着棺木一点点的消失,皇启突然有点愧疚,不该在让她最后的路上如此奔波,皇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又错了……”
皇启想那就错下去吧,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光明正大出兵的理由吗,他们动了这么多手脚不就是想以自己为借口,一统十国。
皇启竟然有种想成全他们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顺利过,现在看来即便那是陷阱他也想跳,或许小景会笑他异想天开,或许她会哭最终他没有实现帝王梦,但是,没有就没有吧,统一又何必是自己的家族,公国本是一家,如果他们可以他们就去做吧,哪怕是踩着自己的脊梁向上怕,他只希望公国一统,希望本姓一家。
皇启看向绿衣,神情一如既往的安静:“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葬在她身边吧。”那个时候一定不会隆重,一定没有乐人,说不定是漫天的骂声和声讨,但不管是什么,他希望天下一统,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总有人能做到。
景妃的死如果还不能让皇启看到他自己的不足他就是傻子,他是自信是看不清他自己的方向,可是景妃突然离开,让他骤然觉的可悲可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好,他能说是强者吗!
如果他还看不透他的将来他还配认睿智吗!那就让他做最后一次好人,最后一次跳入他们的陷阱,让他死后能带着小景在下一次生命的开始时相遇……
周国轰然兴兵,毫无预兆的同时对皇甫、东邪、诸葛、司徒等国进行猛烈的攻击。
白小鼠的桌上瞬间挤满了声讨的奏章和求救的折子,火器的订单直线上升,但此次大范围的战争,独独错过了元国、慕容国、长孙国、白国,就连吴国也在战事之列。
只是吴国子民和官员聪明,吴国直接白旗头像,吴掌杀不抵抗的转入地上,硝烟并没有在吴国开始便已经结束,吴国子民甚至没来得及跑出自家门口,战争已经结束。
诸葛帝国则异常艰难,诸葛安邦去世尚不足一年,上次受皇启的冲击还没有恢复,刚刚有些新生的诸葛国度,再次陷入征战之中,除了一心为国誓死效忠的子民,大量难民涌入白国。
皇甫飞楚亲自领兵抗皇启,元德馨走出后宫,安抚心惊的人民,她以自信的从容淡定,告诉全皇甫的子民,相信皇室相信太子,边境的战争必将会平息。
轰轰烈烈的荒谬战役开始了,是公国史上,波及范围最广、参战人数最多、打的最莫名其妙最令人不解的战役,很多国度甚至怀疑皇启疯了竟然同时敢跟如此多国家开站。
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不受控制的各大势力开始明夺暗抢,得到的东西瞧瞧收入囊肿又快速撤离,给地方子民和城镇带来最恶掠的影响。
白小鼠突然看出来什么,这个皇启,他也不傻子吗,白小鼠立即兴兵,一举歼灭诸葛帝国内的所有皇族军队,正式和诸葛帝国商谈土地合一的计划,取消诸葛帝国的帝王制,纳入白国管辖之列。
白小鼠轻而易举的取胜更是让她坚信皇启是故意的,皇启用在大国附属国的兵力简直不堪一击,如果遇到来自大国的围攻是不战而降,不得不让白小鼠怀疑,皇启最后要的恐怕是个大国之间的暗斗!
白小鼠觉的这人心眼如果坏就是坏,到死也要咬他们一口。
白小鼠已经恢复如初,功力在冬季开始时达到八重之初,她在等那三个人的反应,就不信他们看着自己收了诸葛帝国,会看不透现在的局势,他们会不会动呢,如果懂了等于和长孙决裂,如果不动岂不是等于大好机会白白送人。
吴一剑为小鼠倒杯水,看着小鼠含笑等他们心中小九九的举动,心里多了丝惆怅……
“怎么了,不觉得很好玩吗?他们三个狗咬狗呢?”
吴一剑觉的好笑,如果自己是只猫还有闲情看狗咬狗吗!他们即便再滑稽再好笑他们也是狗,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自己咬死,有什么可看。
凤殿之内,长孙故意不动,他在等,等他们主动请辞,或者等他们主动兴兵,慕容尊和元夕夜表面看起来谁都不在意谁,其实谁也不服谁,如果书他们不行兵,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