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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下岗找出路

我高三上学期就开始、早上起来和妈妈一起去炸油条。妈妈头天晚上把面和好,第二天早上四点半、我们就到火车站附近的那家饭店、开始做一切准备工作,到五点半多久就开始经营了;这样我们两个人、一个早上可以挣到10元钱。

我天天连跑带颠的上学、也经常迟到,同学们挨着我近的、总说我一股油条、麻花味。忙完就往学校跑,哪有时间洗头啊,换衣服都是在炸油条的地方换的。

妈妈做我上学后更多收尾工作,这样的日子有好几个月吧。

我在高三下半学期就不上学了、老师找到班主任说我可以毕业证考试,就不参加高考了、按请假处理。

92年当时的普遍现象,就是高三后半学期的同学、能够接父母班的就都上班了;我是妈妈找爸爸原来同事秦伯伯、现在妈妈单位的秦经理,给我办理的优秀员工子女安排就业。因为妈妈是全服务局的优秀员工、为集体创造了价值,单位也是看妈妈一个单亲母亲、的不容易给予了照顾吧!

我上班了、一开始是客房房间服务员、也就是现在的清扫员,后期是一楼大堂的迎宾员。工作初期我和妈妈在一个单位里工作,妈妈能够看见我的不足、及时告诉我该如何做一名合格员工,希望能够早日转正。

因为有时候还要回学校考试、回学校办理毕业照什么的,同学毕业留念、毕业聚餐等等活动、我想通妈妈要点钱,妈妈没有给、我还在同事面前甩脸不高兴。

妈妈当时就数落我,光想着自己的需要,没有考虑为了我上班、花费了多少心思、拖了多少人,旁边的人也都说我不懂事。因我年纪小看妈妈当单位同事面和我吵、骂我、也不给我留面子。我就当众顶撞她、也没有考虑妈妈是大人、更需要面子。

越吵越矛盾激化、不让我上学、就让我上班、还天天干倒痰盂、有时里面会被客人尿里面,原本就有洁癖心理的我,感觉来上班就是最坏的安排。所以日积月累的委屈与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和妈妈对视着,惹的妈妈很气愤、就回面案里拿出大擀面杖出来,在单位值班岗、接待台墙角的位置,妈妈用擀面杖就打。

我犟嘴、没有顾忌妈妈大人的面子,同事们拉扯着妈妈,说不能打,要打也得用别的打,不好拿擀面杖打孩子,这样孩子将来是咕噜棒子一个人过,妈妈停下来了,也就是吓吓我吧,找回些大人的威严而已。

我满伤心的、同学聚会我一个也没有参加,就算是照了毕业相。

今天的我如果遇到我的孩子、在我单位与我顶撞的话,我也会像妈妈一样好好教训孩子,从小就应该教育孩子要有长、有尊、有礼、有让。

妈妈是我不对,今天的我想起这个事情、依然要向您道歉、妈妈请原谅曾经不懂事的我吧!教育孩子的方式、我也会依然赞同您的做法;妈妈是我不好,如果您还记得的话、就笑笑而过,原谅曾经无知的我吧!妈妈我爱你...

我上班没有多久、妈妈就申请了停薪留职。

92年双鸭山在新兴大街的地下街、和电影院的广场上出现了夜市,发展到早市、白天也不撤出,一片繁荣景象。

我妈妈也干上了卖饼的营生、主要这都是因一个妈妈认识的刘姨影响的。刘姨她是下岗职工、自己和家人在广场上、摆摊做筋饼卷土豆丝,妈妈带我去看的时候、看见刘姨周围围着好几十人等着要买她的筋饼,一元钱一个,真是热闹非凡,妈妈和我都看见了、刘姨围着的围裙兜里装满了钱,煞是惊人!

妈妈回家后就坐不住了,先后又观察了几天、早市、白天、夜市的情况。好一个了解,就自己找人买了单咕噜推车、大双咕噜推车、竹筐、案板、铁桶修改的炉子、还有铁的平底锅和擀面杖,妈妈在家就练习了一天,就开始了中午的卖饼营生;

皇天不负有心人、开始的时候妈妈卖的还算好吧、没有刘姨摊位前的人多,而且妈妈刚刚干,也有些不熟练、妈妈没有着急,一闲下来就开始自己练习速度、练习整个过程。

这一天卖的钱、刚刚差不多够一天的面和炉子焦炭用的费用吧!还要交管理费的、尽管不多,但也是占了一定费用的。

我的工作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这样我就可以帮助妈妈忙活了,我这年是19岁也是大人了,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记忆中有时候到半夜、在电影院前的摊位上,我还和妈妈留守着、想将剩下的饼卖掉。

上班的记忆不是很多、有着集体参加市团代会的记忆和照片;局机关举办的联欢会、节目表演等。

妈妈和我在单位坐一起谈话的时候很少、妈妈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上班时间与妈妈共同唠嗑,以免影响不好,我已经工作了,每个月的工资是妈妈去开、我对金钱的控制欲不强,每个月的要求就是买小说月报(买到至今)而已,单位有工作服,对衣服的要求也不高。

只要是休息日我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卖饼、那个时期我们已经不知道累不累了,刚刚开始天天见钱,还是很兴奋的;

早上上班前和妈妈把摊位摆好,中午有时间就去帮忙收钱付饼,晚上下班第一时间跑向妈妈的摊床前、忙活着晚上的一阵子忙碌。真是被钱支的不知道累、不知道疲乏、天天回家数一元钱,心里都高兴。真的是19岁了才看见钱、才知道挣钱后腰杆直流,数钱、粘贴坏钱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妈妈早上四点起来忙活到晚上11.2点才休息,天长日久的就不那么爱钱了,开始怀念休息的时候了。人真是没有满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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