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芜仙苑已经好几天了,这种季节正式收获的好时候,丝弦带着弟子们一起收获他们种下的粮食和药材,众人看着眼前硕果累累的一幕,皆是心生欢喜!
懂得术法的修士到底行动敏捷,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天刚刚变黑就开始打道回府了,留下没收完粮食的凡人对他们露出羡慕的目光!
之前发了狠似的种了许多,时至今日才发现似乎是太多了,几乎都把每个粮仓塞了个爆满!
丝弦和辛星瑾看着粮仓两眼发直,最终还是汤若隐提议把多出来的粮食酿酒,如此一来便算不得浪费了,还能把喝不完的拿去与商人交易,岂不两全其美!
辛星瑾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汤若隐,想着一事不烦二主,便对他说道:
“汤师弟,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还有此次的药草也一并交由你来收拾,我听闻那外门弟子苏霁擅长此道,你不妨唤他来帮你!”
汤若隐行礼说是,然后便带着其他门生忙活去了。
丝弦看汤若隐走远,便忍不住跟元玉吐槽赤海一带的糟心事儿!
“我说这黄虚也忒不要脸了,借仙剑这事儿,他也能说得出口!且不提仙剑是修士的伴身法器,更何况还是认过主的,如何能借!”
只见辛星瑾一撇嘴,面带鄙视的对她说道:
“这天符宗本事不大,野心却很大!难道你不记得之前他对天机宫马首是瞻的模样了吗!”
丝弦伸出双手去拉扯元玉的脸颊,做惊讶状:
“我的老天啊!我想起来了,他之前不是臣服于天机宫吗?他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方搜!痛…,是他说他被天机宫威胁蒙蔽才假作臣服,大家伙才没和他们计较的!”辛星瑾揉揉被捏痛的脸颊,气鼓鼓的说道。
“那旁人也敢信他不成?他们也不瞎呀!难道是看不出那黄虚这幅虚伪的模样吗?”丝弦也来来劲儿了,对那没本事却脾气还不小的黄虚好奇不已!
“他是合霜门王掌门的表弟!大家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没人敢和他计较,即便有些什么,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呵呵!原来又是关系户!到哪都逃脱不了这令人恶心的场面!她不停的叨叨着:
“看着黄虚也没什么本事,人倒是挺贪婪的!瞧他那尖嘴猴腮的样,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东西!也罢,我是一点都不想再瞧见他,也不想再提起此人!”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辛星瑾站在原地不停的腹诽:是你非要提起此人的!修真界原本也就是这样的,有关系的靠关系,没关系的就只能凭本事了!谁不想凭本事呢?关键是人家也得做得到才行啊?也不是谁都像你这般有如此奇遇的!
不管走到哪里,江湖乱象都是必不可免的,说到底也只是优胜劣汰的问题罢了,谁是谁非又岂能搞得清楚呢?
非琼无奈的想到,她站在屋顶远远的眺望着二人,有幸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绕是她也不例外啊!不管是谁都身处江湖之中,谁都想图个清静,人人都赞修士法力高强,遁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修士之间的肮脏又有谁知晓?
冰蓝色的蝴蝶从端木容手中飞出,一旁新入门的小弟子兴奋的四处抓捕蝴蝶,丝弦站在角落里暗暗想到:这端木容居然难得也有这番冰山化水的模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太稀奇了!
无暇再去看端木容施展法术哄小孩子的场面,她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待处理呢!
回到内室,内宗长老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家主,从瓦山一脉出事以来,这姜玉琰已经在修真界闯下不少祸端,众位掌门一直都要求咱们把姜玉琰清理门户,家主,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家主!要尽快下决断才是啊,这段时间,各大宗门只在盯梢了紧,非要逼着我们处置了那姜玉琰!”
这姜玉琰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丝弦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道:
“这姜玉琰又惹了什么麻烦了?竟搞得这般夸张?”
众位长老面上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说:
“回家主,他屠了几个凡人领主,他们的家族找上了各自的宗门也要求讨回公道,我等也实在不知他为何要杀了那凡人领主啊!”
听到这里,丝弦算是彻底明白了,因为这几个凡人领主都是当初杀他母亲的帮凶,他这便宜兄长自小就小气恶毒,并且睚眦必报,不但城府颇深,还极为聪慧,至少他们几个谁不是躲着他的,他不来招惹旁人就不错了,居然还有人上赶着送死!
丝弦存心不想再管姜玉琰那狗屁倒灶的闲事,对苦着脸的众位长老说道:
“你们就对外说,他姜玉琰早已叛出我路香泽,不是我门内弟子,我又能奈他如何?我等实在有心无力,还请诸位仙家自行做主!”
长老们听后面面相觑,但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其实他们都认为家主说的没错,既然早已叛逃,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派人满修真界去追吧?
谁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全部交给他们确实有些蛮不讲理,既然家主发了话,他们也便心安理得了!
“家主,还有一事!大祭司有亲人求见!”此话一出,竟然把当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修真无界限,他们这些人虽然看着年轻脸嫩,但早已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大祭司虽然不晓得年约几岁,但也能看得出道行不浅,他的亲人就算还在世上,最起码也得有七八十岁了吧?
丝弦目瞪口呆道:“什么亲人?是他老娘还是老爹呀?他不是孤儿吗?这又是从哪跳出来的?”
那长老支支吾吾的说道:“回家主,都不是!似乎是表妹!看那女子也有着筑基初期的修为,出自合霜门,还拿出了信物,只道说是大祭司看了便能知晓!”
她一看那长老这副挫样就知道来者不善,表妹!她从小同元玉一同长大,也未曾听他说过有什么亲戚,这会儿子发达了倒是全找上门来了,她倒是想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