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张凡万万想不到的是，一个女侍者猛然是腿打了一个踉跄，她手中端着盘子的一杯汤水，直接就泼洒在了张凡裤子上了。
毕竟是滚烫的汤水啊，顿时让张凡机灵的跳了起来。
“这位先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此侍女脸色一片通红，发生了这样的错误事故，她几乎要就要哭出来了。
张凡一边拿着纸巾擦拭，一边抚慰着那侍女，“我没事，你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
“嗯！谢谢你！我已经很小心了！我刚才……好像被人绊了一下。然后就……”此侍女一脸茫然说道。
也许，是她不小心吧！因为她心中并未确定，是否真的给人绊了一脚。然后她才会将汤水给打翻，最终泼洒到了张凡的裤身上。
“张凡老弟，你不要紧吧？”郭伟则是一脸关心问道：“唉！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侍者了。”
“我没事。”
张凡觉得此事很蹊跷。按理说来，这些侍者都是熟手人员，他们端盘子上菜的技术想必都是炉火纯青了，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将汤水泼洒在客人的身体上？如果真的是不小心使然也就罢了。
可张凡并没有这样认为。因为他在无意中发现邻座的唐国云，这纨绔大少正在一脸的乐不可支。看来，刚才的女侍者话说的没错。她也许真的是被人绊了一脚。所以才会使得她将汤水泼洒出来了，而那位置，恰好是对准张凡的方向。
果然是那货在使诈。真是可恶至极。
麻痹的！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不成？
心中暗暗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张凡表面掩饰得很好，他并没有动怒。而是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机会，总是会给有心人创造的。你做初一，老子就可以做十五。
宴席中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何况还是像张凡这样身份的人，关注的人是更少了。
很快，张凡马上就瞅准了一个好机会。
一个男侍者，他手中端着一盘菜肴，看样子是给邻座上菜的。当此男侍者经过了张凡的身边恰好，张凡佯装站起来要给郭伟敬酒。他一个胳臂一拐伸出，一个看似不经意间的举动，正好撞上了男侍者端菜的手臂。
可以说是，张凡掌控的时间很好。此男侍者手中上的那一盘菜肴，被张凡这么一碰撞，立马朝着邻座的唐国云脑袋上扣了下去。
这是唐国云发出的狼狈惨叫声。那滚烫的菜肴，黏糊了唐国云一脸。此刻，他就好像那要饭的乞丐，无端被人扣下了一盘烂菜，一身的狼狈不堪。
传菜的男侍者他彻底惊呆了。他可以发誓，这一切的发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他好像是被人捅了一下手臂？
“混账！你这是怎么上菜的？”唐青山见着儿子一身狼狈不堪模样，他对着那男侍者瞪着怒斥。
这些客人，可是有身份的。如今闯下了祸事，这该怎么办啊？男侍者颤抖着身体，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唐青山的呵斥依旧：“混账东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干净的毛巾来擦拭啊。这还用我教你吗？”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去拿毛巾。”男侍者带着一脸哭腔说道。
“别走，你给我站住。”
唐国云本来就是纨绔大少，******！想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享受这么隆重的欺侮待遇啊？偏偏是在今天，这个不开窍的卑贱传菜员，竟然是撒了他一脑袋的热菜。依照唐国云的纨绔性子，他怎么会这样甘心呢？
他一脸怒气把男侍者给喝住，然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抬起一脚狠狠的踹上了男侍者的肚子上，一边叫嚷道：“麻痹！我让你不小心！打死你这狗娘养的。你知道本少爷是谁？竟然敢……”
“够了！还不赶快助手！今天可是我爷爷的寿辰，你们还不够丢人吗？”
这说话的人，是楚柳。
刚才，张凡并没有发现她。也不知道这丫头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被踹翻在地上的男侍者，他也不敢吱一声。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盘子，安静的站立在一边。
“楚小姐，这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若非不是那侍者不小心，怎么会直接把一盘菜都扣在我儿子脑袋上呢？幸好没有什么事情，不然……”唐青山自然是为着自家的儿子打抱不平了。
“唐副组长，我看此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别杵着了，赶紧去洗洗吧。”
楚相杰发话了，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省长发话，谁人还干接茬啊？尤其今天还是他老子的寿辰。若是不想死的，只能乖乖的闭嘴了。
因为有了楚相杰的出面做调解，此风波很快就平静下去了。
事后，楚柳寻到了张凡，就挨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去。楚柳也不说话，她就瞪着一双水灵汪汪的眼珠子，一直看着张凡，目光也不眨一下。
张凡被她看着有些难受，他无奈只能低声问道：“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你那样子，怪渗人的。”
“张凡，你还真不老实啊。”楚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老实交代，刚才的事情是不是你使坏？你故意撞了一下那个侍者？我说的没错吧？”
汗！这事情张凡自问，他做的已经很隐秘了。可楚柳是怎么看出猫腻来的？连郭伟都没有发现，刚才的确是张凡故意去绊了那个男侍者。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我可以听不？”郭伟这时候也来凑热闹了。
“郭叔，你家老爷子让你过去呢。喏，你都没有看到吗？他正在朝着你招手呢。”楚柳笑着说道。
“哦！看来是真的！你们接着聊，我过去看一下老爷子什么事情。”
郭伟起身离去。
等郭伟离去后，楚柳又是继续问道：“其实我也很想整那个纨绔大少，不过我可没有像你这样的胆子。今天可是我爷爷的寿辰呢。哎，张凡，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大。”
“这么说来，你就这么认定那事情是我做的？”张凡本来不想承认此事跟他有关系。
可看楚柳的样子，即使他不承认，这妮子想必也是知道内情了。
“哼！那是当然，就你那点小伎俩，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你就省省吧。对了，等下吃晚饭，我们去哪里玩？”
面对着楚柳的一脸热情，而张凡的心却是冷了下去。他并没有忘记楚相杰对他的警告。
“那个……我想我得直接会县城了。”这话，张凡是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啊？真是扫兴！”楚柳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为此，张凡只能在心中暗暗说道：丫头！不是我想要这么快回去，而是你父亲的关系。看来以后我们，只能少见面了。
“爸！您找我？什么事情不能回去在说？”
郭老爷子本名叫郭福达。曾是楚文天的参谋长。因为替楚文天挡了一发子弹，让他的左腿至今行走起来还是很不便。如今又是上了年纪，只能倚靠拐杖方能行走。不过他身子还算是硬朗。
“你坐下。”郭福达脸上带着笑容，“刚才坐你旁边的那个青年人，他叫张凡对吧？”
“爸！你也知道他啊？没错！他是叫张凡。我们也是刚认识不久。”对此问题，郭伟很惊讶。
自家老爷子的脾气，他这做儿子可是很清楚的。老爷子从来都很关注外界的事情。每天就是闲着打打太极拳，然后听一下越剧。余下的时间，他不是看书，就是读报了。至于社会上所发生什么事情，他几乎是很少过问的。
为此，郭伟才是觉得老爷子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不同往日。这好端端的，他怎么也关注起张凡这号人来了？
对于张凡的底细，在早些天。郭伟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郭伟要的第一手资料，林宛如在第一时间就给了他。所以，郭伟对张凡才是有一定的了解。
竟是想不到，张凡曾经是江城市分区的刑侦大队长。原来如此，他的身手会是那么的敏捷。连他的几个私人保镖，一个回合之内就败在他手下了。
拥有这样身手的人，他岂非是简单的？
这还是其次，关键的是，他曾经的老丈人，竟然还是市刑侦队的领导？而且张凡跟江城市的市委组长方志远看似也不简单。
这便是郭伟从林宛如那得来的第一手消息。
“哎！我在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呆？”郭老爷子见郭伟一脸发愣的模样，不由得是失笑起来。
“啊？爸，您刚才说什么？”
“你啊！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我找指挥去。”
郭福达拄着拐杖离去。
“咦！这叫什么事情啊？”郭伟且是一脸茫然神色。
书房内。
楚文天，郭福达对面落座。这两人，曾经是指挥跟参谋的上下属关系。想起当年的那一段激情岁月，若非不是因为郭福达替自己挡住了那一发射来的子弹。楚文天自问，依照当时的危机情况，他绝对是难逃一死。
因此，每当楚文天看着郭福达那半是残废的左腿，他心中总是很不好受。欠下了这么一份人情债，似乎他们每次见面的时候，楚文天总是感觉到，他在郭福达这个参谋长的跟前，永远都是挨了那么一截。
“老郭，这些年来，你的那个左腿，还是老样子么？凡是刮风下雨都还在隐隐作痛吗？”曾经的战友，一起共患难，如今他们都老了，彼此之间是更加珍惜这一份难得的黄金友谊。
郭福达轻轻拍了一下那半废掉的左腿，这些年来都是这么过，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幸的，“嗯！还是老样子！指挥啊，您能不能每次当我们见面了，总是刻意的提起这个问题呢？我知道您心中想的是什么！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到了现在，还是放不下心中的这事情呢？指挥，您这是何苦啊？”
“唉！老郭，咱们也都不说了。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当年我最想得到的狼毫笔墨。”
楚文天说着，小心翼翼从他的后边上抽出了一个精致盒子，当盒子一打开，立马引起了郭福达的惊讶：“咦！果真是狼毫笔墨呢！指挥，这东西是何人所送的？他图的是什么？这东西一看，价值可是不菲啊。”
“是一个叫张凡的人送的。他是小凡的朋友。至于他心中图的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的一丝端倪呢。哎，老郭，不如你给我参谋一下呗，你说那个张凡……”
“张凡？是那个青年人啊？原来指挥这狼毫笔墨是他送的？嗯！看来他真的是有心了。不过这狼毫笔墨可是很珍贵的。据说已经不多了，而且还是限量产的。这小子，莫非他心中真的是……”
“怎么？你们都在说他么？”
楚相杰原本是打算要些话要跟楚老爷子说的。谁知他刚是走到了书房，便是听到了他们两老爷子在一起讨论着有关张凡的事情。
那个青年人？看似乎很不简单啊。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同时引起了两老爷子的关注？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是相杰来了？呵呵！你们父子先聊，那我就回去了。”郭福达也是识趣，随意找了个借口，马上离去了。
“你来找我？可否有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女的缘故，孙女跟父亲的关系很紧张，而他们父子的关系也是有些紧张。
难道是爱屋及乌吗？孙女不待见他这个父亲，那么连他这老子也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了？
“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要跟您聊聊小凡的事情。”楚相杰虽然是贵为了省长，可在他这老子跟前，他也得小心翼翼的瞅看老子的脸色行事。
“哦！小凡啊？她能有什么事情呢？你说吧。”
“据我所知，小凡最近跟你们之前讨论的那个张凡，他们两人走得很近。我是担心他们会……”
“哼！听你这话我可是有些不乐意了。依照你这么说来，小凡这些年都是呆在我身边，是我一手教导她的。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哪点有做父亲的样子啊？这么说来，你是在质疑小凡的人品了？那不是如同质疑我的人品吗？混账！你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现在是省长了，我这做老子的就不能训斥你了。”
楚相杰神色一愣！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句话触犯了老爷子的脾气，使得他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我了。我只是有些担心小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