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贵妃赶忙跪下,慌张的道“陛下,还是别去搜了吧,这礼佛的地方,臣妾担心自己的功德散了啊!”
齐贵妃听着她的话,如果不是顾忌圣皇,只怕此刻已经高兴的跳舞了。她也跟着跪了下去,恳求着“陛下,臣妾知道你疼爱卉贵妃,可是这巫蛊之术宫中绝不能有,如今卉贵妃拦着,只怕那东西就在里面了。”
卉贵妃急急地看了眼齐贵妃,喊道“陛下!”
圣皇为难的摆了摆手,道“搜!”
卉贵妃眼含泪光,看着圣皇道“陛下,当真不信臣妾?”
圣皇伸出手,欲拉她起来,道“爱妃,只有搜了,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卉贵妃擦了擦眼泪,扭头看着齐贵妃,道“你我姐妹三十余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却仍是如此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跟陛下说实话了。”
齐贵妃听了此言,很是不能理解,正琢磨着,就听祠堂里,小翠的声音传出“找到了,圣皇陛下,齐贵妃娘娘,奴婢找到了。”接着就见小翠双手捧着个插满银针的娃娃,兴冲冲地跑了出来。
圣皇看着那娃娃,身形晃了两下,即气愤又伤心的说“萝儿,你竟然真的,,,你竟然真的诅咒朕!”
才来的玥贵妃见状,赶忙冲了过来,跪下去说“陛下,卉贵妃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齐贵妃得意洋洋走到圣皇身边,扶着圣皇说“陛下莫气了,这舞女出身的人,又怎么会有真爱呢?”
卉贵妃眼眶的泪溢出,抬头冷冷地说“陛下,怎么臣妾诅咒的人就是您呢?”
玥贵妃也帮衬说“是啊,陛下,卉贵妃姐姐没有理由要诅咒您啊!”
齐贵妃道“呵!玥贵妃你才来知道什么!这贱人,就算诅咒的不是陛下,也是宫里的皇妃,或者皇子,如今罪证确凿,本宫劝你老实呆着吧!”
卉贵妃冷笑着“陛下,你还记得才刚答应臣妾的话吗?如果你还记得,臣妾请你拿起娃娃来看看,臣妾到底是在诅咒谁!”
圣皇闭上眼睛,叹一声“呈上来。”后,就不再说话了,小翠捧着娃娃,疾步走上前来,圣皇身边的大太监拦住了她,将娃娃接了过去,这时有一片云刚好挡住了太阳,圣皇拿过娃娃,看着那娃娃身上的银针,心滴出了血,他回忆着初见卉贵妃时,她是那么的青春靓丽,每一个笑容都写满了单纯,可现在,,,他翻过娃娃,盯着那写好的生辰八字,瞪大了眼,只听跪在卉贵妃身边的侍女兰蒂哽咽着说“陛下,您可看清了,这娃娃上写着的是我家娘娘的生辰八字。”说着,她就哭了起来,看着翠儿,继续说“翠儿,那日万贵妃娘娘看你犯了错,受了罚,很是可怜,才跟我家主子商量着,让你来浇水伺候。可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还帮着齐贵妃偷偷的往我们霓裳宫递这种东西,你还是不是人了!”
卉贵妃抽泣着道“兰蒂,别再说了,翠儿本就是齐贵妃姐姐的人。”
兰蒂道“娘娘,你不让奴婢说,奴婢偏要说,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受的迫害还少吗?今日若是还忍下来,只怕以后还有更毒的战术等这呢。”她抬头看着圣皇道“求陛下让奴婢说完。”
圣皇扫视这底下跪着的人,道“说!”
兰蒂又磕了一个响头,道“陛下,那翠儿来我们霓裳宫后,开始两天还好好的浇水,没过多久就找了奴婢说,要谋个贴身伺候娘娘的差事,来报答娘娘。正巧以前的梳洗丫鬟,巧儿得了恩典,放出宫去了,我便将翠儿升为了梳洗丫鬟。可没过多久,我们就在娘娘祠堂的蒲团下发现了这个娃娃,起初我们也没有怀疑翠儿,娘娘更是不准我们声张,生怕陛下知道后,伤了龙体。接着我家娘娘趁着初七看望庆亲王的空档,去了一趟祈神寺,恳请法空主持能化了这娃娃身上的诅咒,可法空主持却说,巫蛊之术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化解,即便现在不去碰娃娃,对陛下的龙体也是有损害的。我家娘娘一听,担心的不行,就问法空主持,可有其他的法子,只要不伤害陛下,让她去死都行。法空主持这才说,确有一法子,只是需要有人心甘情愿的替被诅咒的人接受诅咒。我家娘娘想都没想,就说了她愿意。于是在法空主持的帮助下,我家娘娘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将陛下的生辰八字替换了下来。陛下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祈神寺问问,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愿受极刑!”
圣皇听了,心里一阵心疼,忙伸手将卉贵妃拉起道“萝儿,朕竟不知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玥贵妃赶忙道“陛下,求您为姐姐做主啊!我就说,哪有人会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的,原来全是为了陛下您啊!姐姐,对您真的是情深意切啊!”
卉贵妃擦了擦眼泪,盯着圣皇道“陛下可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圣皇的心更疼了,忙说道“萝儿,朕像你保证,以后绝不让他人害你分毫!”
齐贵妃已经傻了,她跪在那里,喊道“陛下,不是臣妾指使的啊!不是臣妾啊!”
圣皇盯着她,怒骂道“你闭嘴!”
卉贵妃再次落泪,摇摇头说“看来陛下并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了!”
圣皇赶紧将卉贵妃搂在怀中,安慰着“爱妃莫哭了,你的眼泪都快把朕的心给击碎了。”
卉贵妃边落泪边说“对臣妾而言,这个世上最让人痛苦的莫过于心爱之人先自己而去。臣妾是个自私的人,不想让自己伤心,所以当臣妾看到娃娃时,就将陛下的生辰八字换成了自己的,这样就能替陛下承受巫蛊之痛,先陛下而去了!”
圣皇听了这一些话,忙将卉贵妃搂的更紧了,深情的说着“萝儿,你…”
卉贵妃将手伸到圣皇唇边,打断了他,继续道“陛下,臣妾不敢想像您承受巫蛊之术的样子,更不敢想象没有陛下的日子,所以臣妾求陛下能在仙逝之前,赐死臣妾,这样臣妾就永远不会经历世上最痛苦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