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是的,时晨打算和公司合同到期以后就自己开工作室。但是我们差一个证,别人不太信任,所以就想到了你。”
我惊讶道:“我?确定是我?”
她岔开话题:“所以,你愿意用证换半年男朋友吗?”
“我……”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直接表达她的态度:“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去找时晨商量,合同很快就可以送到。”
我还想说我自己和齐时晨去商量,可是不等我开口,她就挂了电话。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期待,期待那短短的小半年时光,因为那可能会成为我这辈子最美的回忆。
过了大概两三天以后,下完下午最后一节课,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老唐和齐时晨,还有……老唐的儿子。
齐时晨依旧把自己武装起来,老唐也依旧一身西装革履。
他们俩拉着老唐儿子的两只手,让他可以边走路边“荡秋千”。不知为何我老远地看着他们竟然有些像一家三口……
有那么一瞬间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茸茸一样腐了!
说起茸茸啊!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成了一枚杠杠的腐女。
以前可能只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腐女迹象,可是最近因为一部动漫她彻底腐化了。
我估摸着她是经过一个顾江以后,彻底对男人失去信心了。干脆想着让那些男人自己过好了。
发了会儿呆以后,他们三人竟然已经走到我前面了。
虽然我可以假装不认识那个全副武装的齐时晨,可是我如果假装不认识唐教授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然上学期我们的赌注最后并没有成功,而我的新闻学概论也已经在上学期结束了。可是我和他毕竟还是挺熟的,而且他也帮过我。
“唐教授好!”
老唐笑着和他儿子说:“可可,快叫阿姨!”
阿姨???
我内心一百个问号!我向周围看了看好像并没有其他年龄稍大的阿姨在啊!
齐时晨笑出了声,我顿时就明白了!老唐让他儿子叫的阿姨是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他:“叫姐姐就给你。”
他松开齐时晨的手来接糖:“姐姐好漂亮,做我干妈吧!”
我捏捏他的鼻子:“这糖还没吃呢!怎么嘴巴已经甜到齁了?”
他笑了笑:“干妈和阿姨应该是一辈的,所以我拿了你的糖叫你姐姐,然后你当了我干妈的话,我也算是没有违背爸爸的意思了!”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你爸什么意思啊?”
“我爸爸刚刚让我叫你阿姨啊!”
我……实在听不懂哇!
我尴尬的笑着问道:“你上几年级了?”
他奶声奶气道:“幼儿园大班!姐姐你呢?”
“她学前班!”
我循着声音抬头看着齐时晨:“我明明二年级了!”
可可一脸懵地看着我:“二年级了还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老唐大笑道:“亏你还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了,连小屁孩儿的话都听不懂。”
可可一脸不高兴道:“你才是小屁孩儿,我回家告诉妈妈,让她罚你跪板凳。”
我给老唐一个眼神:“哦哟!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老唐摸摸可可的头:“瞎说什么呢?”
可可把糖从嘴里拿出来,奶凶奶凶的:“你明明就是经常跪板凳,干爹可以作证。”
说完又拉着齐时晨,委屈巴巴道:“干爹,爸爸欺负我。”
干爹原来是指齐时晨啊!那这个干妈好像也还不错……
我又打算从口袋里掏一颗糖奖励他,可是才刚掏出来就被一双大手给摁回去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齐时晨,他向我摇了摇头,低下头来轻声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牙齿会痛。”
“可是……”
“别可是了,我说的也包括你在内。”
我冤枉啊!那些糖都是同学给的,正因为我不喜欢吃,所以才会在口袋里存了那么多糖。
老唐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带着可可走了,说是老婆叫他回家吃饭。
齐时晨瘪了瘪嘴道:“重色轻友的典型案例啊!明明都老夫老妻了还如此不正经……”
“老唐挺正经的啊!”
齐时晨敲了敲我的脑门:“你以为大人回家只是吃饭?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况且我敢打赌老唐一定是送可可去他姥姥家了。”
不就是吃饭吗?还能干嘛?
他突然拉上我的手:“走吧!去尝尝你们食堂的饭菜。”
被他拉着,我感觉整个人走路都有些飘。
其实我已经吃过一顿了,可是为了陪他又吃了一份。
出了食堂以后,学校里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一直走着,走到和成桥的时候。他突然说他什么东西丢了,一直在找。
我赶紧上去帮忙找,因为近距离接触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儿,不敢往他身上乱摸,所以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他说了字条。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从包里掏出那本证来给他:“齐时晨,你先别找了,我有话要和你说,我怕等一下我又忘了。”
齐时晨看着我没说话,我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是什么反应。
我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了:“今天你是来拿这本证的吧?”
“我……”
我怕他打断我以后,我就又想不起台词来了,所以直接告诉他:“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
我看了看他,他果然不说话了。我接着说:“就在这里吧!在这座桥上,从现在开始,做我男朋友吧!虽然这小半年的时光是我和别人借的,可是你放心,我很容易满足的。半年,就半年!半年过后我一定一定不会再缠着你……”
我说完看了看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我慌忙举起手来发誓:“我保证,就半年,这半年我也一定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路灯下,他的嘴角扬起:“你觉得一个证可以换我半年的人身自由权?”
我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说了,这半年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他笑了笑:“把证给我揣好。”
我眉头皱了皱,虽然很疑惑他为什么让我给他揣,不过还是乖乖地过去把证揣到他裤包里,他闷哼一声:“你干嘛?”
我疑惑道:“不是你让我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