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伤口恢复的不错,可以不用住院了。回去之后记住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也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更不能喝酒,这几天也不要刺激她。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我还没说完呢,病人现在可能患有抑郁症,你有时间就带她去检查一下吧。
“抑郁症?怎么可能?”
在她的身上有几处淤伤,你们有空了就去检查一下吧!
莫秉忱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南与晚正在收拾东西,看见南与晚边收拾东西边笑,又想到医生说的她身上有伤,可能患有抑郁症,他心里就不舒服。
“哥,你站在门口干嘛啊?”
“没事,收拾好了吗,走吧,我送你回家!”
“已经收拾好了,走吧!”
莫秉忱送南与晚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
与晚身上的淤伤我怎么不知道,当年救她回来医生也没说她身上的淤伤,难道是与晚故意瞒着我的?肯定是沈修知那个混账,一定是他!
南与晚坐在副驾驶,她看的出莫秉忱脸上挂着不快乐,但是她也没有说话。
莫秉忱越想越生气,半路上突然加速,南与晚感觉到速度的变化,紧紧抓着车门上把手的地方,莫秉忱的脸上已经挂出了愤怒。
“哥!”
南与晚这一声哥把他叫醒了,莫秉忱赶紧急刹车,
“与晚,你怎么样?”
“我没事,哥,你怎么了?”
“没事,”
南与晚半信半疑的,但还是选择相信莫秉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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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南与晚第一件事就先换衣服。换完衣服就吃药。
“与晚,你,”莫秉忱想问她有没有得抑郁症,但是怕伤到她,“与晚,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身上都是药水味,还没法洗澡。就这样吧!”
“与晚,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哥,我很好,”
“那你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我好久都没有吃日料了,”
“那我去买材料,你好好在家待着,好好休息。”
“嗯!”
等到莫秉忱走后,南与晚坐在镜子前,这几天在医院里,什么营养都没补充到。本来就要消瘦一些的她,变得更消瘦,更像一个病人了。
南与晚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她吊着半条命还要听他们的谴责。
南与晚坐下来,按照顺序打开化妆品,然后往脸上扑,挺着力气勉强画了一个能见人的妆。
南与晚看着镜子里变得苍白的死人脸,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个没用的人。居然懦弱到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她面无表情的流下眼泪,让刚画好的妆被稀释了。
莫秉忱正回来,她听见开门的声音,赶紧擦掉眼泪,补妆。
“与晚,材料买回来了。”
“哦,好。”
莫秉忱站在房间门口,尽管南与晚正在补妆,但他还是看得出,南与晚哭过了。
莫秉忱走进去,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南与晚披上,接着抱住她。
“与晚,现在天凉,你伤口还没恢复好。”
“哥,你怎么了?”
莫秉忱起身,蹲在南与晚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与晚,你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南与晚看着他的脸,她冰冷的手却被莫秉忱握的变暖了。
“哥,南书涵,我见到了!”
“那天我在医院看见他了。”
“不止那次,还有拍卖会那次,我从洗手间出来,和他撞个照面。十年没见了,那天见面他居然让我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十年,能改变很多东西。”
十年,这十年改变了我亲哥哥,唯独改变不了我。
“我曾经想过把所有事实告诉他们,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莫秉忱记起早上医生说的她可能患有抑郁症,他更加担心了。
“我感觉自己很没用,这十年我不仅没有让自己变得坚强,反而让自己惹了一身病。哥,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十年了,他们依然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依然肯定我杀了人?”
“人心总是猜不透的!”
“沈修知我猜不透,我认了!但是南书涵,”提及自己亲哥哥,南与晚侧过头抹去眼角的泪,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比自己都更要了解对方。”
我曾是他手里的宝贝,捧在手上,放在心里。可是现在,我被强制驱逐了。
莫秉忱起身,从背后环抱住她,鼻息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安慰她,
“就算所有人都驱逐你,我这儿永远都为你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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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涵坐在茶馆的雅间里,两个小时过去,他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的屏保,他把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设为了屏保。
“沈少爷真是日理万机!”
沈修知坐到他对面,点上烟,“呼!沈氏哪里比得上南氏,南家可是自古辈起就是大户人家。”
“沈修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问你,当年小晚被质控杀人凶手,是你做的吧!”
“南家大少爷的这句话是问句还是感叹句?”
“小晚自幼生性善良,就是踩死了路边的一只蚂蚁,她都感到愧疚。杀人这事,肯定不是小晚做的!”
“南书涵,你如今翻出这旧事,到底想说什么?”
“小晚回来了,你知道的吧!”
“知道”
“我想翻案!”
沈修知吐出烟圈后愣住了,把烟掐灭后放在烟灰缸里。
“南与晚杀人这是事实,我有足够的证据,翻案只是多此一举,当年南与晚自杀才逃过一劫,要是你真想翻案我支持你,这样一来她就得到了她当年应有的惩罚!”
“顺便提醒你,南与晚这举动在法律上讲是逃逸,七年有期徒刑!”
沈修知留下这话后离开茶馆。南书涵躺在沙发上,他好不容易和亲妹妹相认,怎么可能亲手送她入狱?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律师打电话,却接到了南与晚的来电,他欣喜若狂,
“小晚!”
“哥,我想去看看妈妈!”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家!”
沈修知坐上车,越想越生气。当年那件事,南家却没有一个人为了夏舒的死而愧疚!
“七七,想办法把南与晚锁住的资料查出来!”
“不是,这么艰巨的任务,,”
还不等祁启拒绝,沈修知就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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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涵开车回到南家,南与晚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小晚,你怎么穿这么少,来,把哥哥的衣服穿上!”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妈妈就走。”
“我知道你很伤心,爸那里我会想办法再劝劝,我一定会让你回家的小晚!”
“哥,我现在可以养活自己。我们还是去看看妈妈吧!”
“好。”
小晚,你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回家,肯定很想爸,哥哥一定会想办法的。哥哥会查清所有事,不会让你蒙冤,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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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涵带着南与晚从后门进入南家,然后他先进去,引开家里的阿姨,再让南与晚偷偷上去。
南与晚轻轻打开房间门,看见母亲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