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始人是出来找材料的,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就踏上了归程。
阿汤和阿夏带领一起出来的族人,朝着远处大山方向走了约二十分钟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部落的营地刚刚来到此地第五天,好多房子都还在做最后的修整和固定。今天部落里派了一半的人出去就是为了采集建房需要的木材,以及去小河里挖用来烧墙砖的淤泥。
我从阿汤的记忆里知道,这个共弓部每隔一年就要进行一次迁徙。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总是在一个地方打猎种稻,土地会因为被过度的索取而生病死亡。
所以第二年在雪水消融后,他们部落就会进行占卜,决定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迁徙。占卜师可以说是部落里仅次于族长的重要职位,他也是唯一第二个不用出去干活的人。
等占卜师决定好了出发的日期和方向,部落的人就会把木头搭建的房子烧掉变成灰烬还给大地。再带上冬过冬后还没有吃完的肉干、稻谷、种子以及神弓离开。
尽管每一年的搬家都要费时费力,部落的人却不觉得辛苦。他们都把这作为生命中的一种历程,就像螃蟹脱壳,就像蛇虫换皮,他们认为只有不断地舍弃原来的外壳才能让自己的部落和内心愈发强大。
“爸!妈!”,阿汤的女儿小满在喊他和母亲过去吃饭。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孩子的样子好眼熟,竟然和自己班里消失了一周的雾月长得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吧!难不成这女孩子还是雾月的祖先不成?
因为才九岁的缘故,所以小满只穿了很简单的皮裙。曼妙的上身就随它裸露着,只在关键的地方涂了些黄色的矿物颜料遮挡。不对啊,这女孩子不是才九岁吗,这坚挺的是怎么发育得那么好的呀!
午饭吃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黑漆漆的陶罐里头翻滚着混浊的稻米、被烟熏烤过黑漆漆的肉干以及煮过头已经发黄的绿色叶子,而且这绿色的叶子肯定不是青菜。最可怕的是里面还有不明觉厉的某种小野兽的头颅,煮着煮着,那个头颅上的眼球噗地爆开了。
小满看到爆开的眼球却显得非常兴奋,小心地把眼球里流出来的汁浆挖到陶碗里,然后递给了父亲。
“小满真乖,爸爸喜欢!”,阿汤很开心,想着自己的女儿终于也长那么大了,就算是哪天自己去捕猎的时候出了意外死掉了,小满自己一个人肯定也能生活下去。
只是......自己能再有一个儿子就好了。阿汤的眼神顺着妻子的方向看去,妻子正弯下身子给自己盛饭,诱人的臀部正对着自己晃来晃去。
阿汤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想要再有个儿子。
(这感觉是不是太过真实了呀,影片里男人的冲动竟然也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或者说这也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冲动。)
等妻子和女儿都吃完了饭,阿汤就把阿夏拉进了屋子里,用力把女人的腰抱住。
“干嘛啊,阿汤,弄痛我了!”
“再要个儿子吧,这一次一定能养活的!”
然后阿汤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天哪,这部超真实的影片竟然还是成年人版的啊。更糟糕的是,那个长得跟雾月同学一样的小满就站在门口看着......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觉得我会落下创伤阴影的。
然后就是只能一笔略过的事情,直接跳转到第二天。
本以为这场影片最多几个小时就会结束掉,可是我完全想错了。我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多天,影片却完全就没有结束的预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和人格愈来愈和阿汤融合,到了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成为了阿汤。
每天的劳作、打猎、吃古怪的食物,和长得像极了雾月的女儿嬉戏,以及不分场合地点的和妻子要儿子,仿佛这就是我自己的人生。
期间还经历了好几次部落间争斗。基本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却能让他们之间打的狗血淋头。
每次械斗,作为勇士的阿汤都会冲在最前面,把一个一个来犯者杀死。有直接砍断对方喉咙的,有砸碎对方胸膛的,每一次都是异常血腥的战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起因也许只是为了一点点食物。
我还发现,作为第一勇士的阿汤,他的身体并不是最强壮的。之所以能被称作第一,因为他有着一等一的战斗技巧。
那个战斗技巧并没有人教过他。阿汤依靠的是像自然界野兽一样的意识和直觉,以及对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准确调用,使得他的立回、确认、确反以及预判都犀利无比。我有幸能附身在阿汤身上的一次次战斗,同样地把这种本能也刻印在了我的灵魂之中。
在这个影片的世界中,一天天的日子就像是车轮子一样不断地向前滚动。每一天的辛苦所做都是为了自己和族群的生存繁衍,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寒来暑往,终于在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阿汤和阿夏的孩子降生了,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孩子出生那天,阿汤刚好在森林里杀死了一头孤狼,狼肉被族人拿去做肉干了。狼皮和狼牙是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阿汤从妻子手里接过来了孩子,把刚剥下来还带着血的狼皮直接包裹在了婴儿的身上。
“你的名字就叫阿狼哦,长大后要变成像我一样的勇士哦!哈哈哈!”
阿汤很高兴。
只是这时候,部落也迎来了最大的危急。
在过去的大半年里,盘踞在南方的神虎部落开始了扩张。他们先挑选最弱小的部落下手,一个一个地侵略他们。所到之处,他们会把食物、女人和小孩抢走,男人杀死。神虎部落由此不断地扩张自己的领地,整个大陆上战火四起,一个又一个部落被神虎部落吞并或是消失。
共弓部落一直以来因为有着神器的保护而不至于被攻击。他们本应该去阻止的。但过于保守的族长非但不去阻止神虎部落的恶行,还对赶来求救的部落也是视而不见。他不愿意为了救别人而去牺牲自己的战士。
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给自己的部落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族长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也许只要等到今年秋天,他就会把族长的权利交给自己的儿子了。
那是他唯一一个遗传了自己“共属性”的儿子,也是族里第二个能发动共弓的人。
阿汤和这个未来的少族长关系非常交恶。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曾经喜欢过阿夏,想要和阿夏结婚。
阿夏是和两个人都做过后,才选择了更厉害些的阿汤。
“我觉得阿汤更舒服!”
阿夏是用这句话回绝了族长儿子的求婚。
正因为此,族长的儿子觉得没有面子,非常记恨阿汤,而且经常会来找阿汤的麻烦。
自然地,阿汤从来都不会和自己的情敌一同出去干活、打猎。
族长儿子的身边所以就没有这位部落第一勇士的保护。
惨剧发生在阿汤儿子两个月大的某天。少族长带了四五个族人一起去森林里打猎,没想到他们在森林里中了埋伏。
刺杀他的人是一个刚被灭族部落的幸存者。那个部落曾经来找过共弓族长求援。族长当然是没有接受送来的物品和女人,求援的结局理所应当地以失败告终。几天后他们就被灭族了。
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在逃出追杀后一直怀恨在心。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神虎部落的首领,于是就只能拿共弓部落的人出气。终于在那一天找到了机会,躲藏在森林暗处的他突然冒了出来,离少族长只有几步的距离。
他把手里的石头斧子甩了出去,准确地正中被杀者的额头。少族长脑壳的一角立即就瘪了下去,当时就有咕咕的血浆从耳朵洞里冒出来了,被抬回到族长跟前的时候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刺杀者在得手后没有跑,他知道自己也跑不掉的,于是就往石头上撞去。头撞出了血,脖子也折歪了。
老族长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患上了重病起不来床了。
族长把阿汤叫到了跟前,指着屋子墙上挂的弓,让阿汤去试一下。阿汤试了下,结果正如族长所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族长无奈的摇着头,他知道自己的部落随时可能被神虎来攻击了。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们明天就迁徙,向昆仑山的方向走。只要能到洞眼部落的范围,他们会给我们庇护的。等到了那里,我就可以请求神,把族长的血脉禅让给你了!”
“不可以,我没有资格做族长!”,阿汤毫不虚假的答到。这时候的我和阿汤的意识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我知道这是阿汤的真心话。
“笨蛋,不要说什么资格,为了我们部落的延续,你也必须做!明天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