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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
女儿知敬在这里给父母大人叩首了。
女儿深知父母的艰辛,为女儿能在摘星学院里读书费劲了心思。
女儿不敢枉费父母大人的付出,日里夜里都好生学习,不敢造次,与同学好好相处。
终于,女儿不负所望,在昨天的试炼中终获通过,成为了戚老师的入室弟子。
父亲母亲大人一定很开心吧!
女儿再次给父母叩首,感谢父母之恩。
爱你们的知敬敬上!
备注:
因为太激动忘了写了。在我成为了戚老师后,父亲大人就不必再为我的学费委屈自己了。
不光光是免除了学费,学院还给我换到了超大的宿舍,那个床都大到能睡三个我了。
再次叩谢父母养育之恩!祝福身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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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源读完信,小心地把信纸按原先的痕迹对折了两次,重新收放进到了信封里。
“怎么样?老婆?”
他说话的语调里当然带着十二分的得意。他作为藩王城的一届公务人员,当然知道戚达芬的名声,也知道成为她的弟子意味着什么。
“老公~”
“怎么,很兴奋吧!来一发?”,知源从身后抱住了妻子。
“干什么啊,我是说今晚上吃点好吃的,这些年你也太亏待自己了。”
透过洁净的窗户,知源看到有个人正往自己的家门口走来。
“砰砰砰~”,对方的敲门声挺缓和的,不像是那些叫自己出差的特使。
他打开了门,竟然是冒险者之家的分会长李靖。究竟是什么事呢?知源的心里泛着嘀咕。
“恭喜,恭喜,大大地恭喜知长官了!”
(长官?这称呼太让人尴尬了,我那点芝麻官也配?)
他客气的答道:“会长喊我知源就可以了,长官什么的我受不住。对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坐。”
知源引着李会长进了屋子,招呼老婆去沏“树叶茶”。
“会长刚才说道喜,说的的是小女的事?”
会长边走边说:“对啊!知源兄!这消息一早儿就在城里传开了,满城皆知了啊!”
知源心中一乐,这会长平日里是都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的,现在却都要跟自己称兄道弟了,看起来自己是沾了女儿的光了,“会长来我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道喜?那我实在是太诚惶诚恐了,会长那么忙,小女那点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
会长喝了口茶,那表情怪怪的,品了好几口也喝不出来是什么茶。
“那个…………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有个小儿子,年纪和你女儿差不多,知源兄应该是知道的吧?”
知源听到这里,真的想笑出来了,敢情会长大人是来上门要儿媳妇的。
“这个……我不好做主吧,毕竟现在都那么思想开化了,还是让小孩子们自己选择吧!”
“这样啊……”,会长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也没事,下回小女回家来的时候,我先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可以一起出来聊聊,兴许两个孩子玩的在一块儿。”
知源这样说,是他的为人之道,万事都不能把话给说死了,得留个余地才好斡旋。
两个人又聊了许久,才送走了会长。
会长走掉后,知源老婆有些不乐意的问道:“你干嘛不答应会长,女儿怎么选还不都听我们的,那可是堂堂大会长的家世欸。”
“你以为我会是那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藩城草的迂腐老子吗?孩子已经那么努力地遵循我们安排努力学习了,她自己的幸福不该由她自己来决定吗?况且老婆你,你当初不是什么都不顾地选了我这个傻小子呐!”
知源老婆撅起了嘴巴:“老公你的嘴好讨厌啊,我反正怎么都说不过你!”
“哼,况且……”
“什么嘛?”
“弓兵啊,我一直就想让知敬能找一个厉害的弓兵做老公的,你不记得了?”
“又是弓兵?我一直都没问你过,这个弓兵到底是什么梗啊?那么多年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弓兵的。”
“真想知道?”
“赶紧说。”
“算了,不说了。”
知源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老婆,那是他在十六岁年纪的时候,有一次冒险中在森林迷宫里迷了路。那时候他只是个肉盾,并没有太高的输出。
然后他在迷宫中误入了无法退出的陷阱区,被好几只迅狼围住。就在万分危险的时候,一个比他大大概有十岁的女弓兵姐姐出现,然后救了他。
那道美丽的背影,他直到现在都无法在脑海中抹去。他对弓兵这个直接有着浓烈的好感,以至于在平日对女儿的教育里都会潜移默化地说弓兵的好。什么找了弓兵嫁掉才能获得最终幸福的云云,大体上就是这些词。
老婆在他身边不停地打探,他没办法就扯到了另一件事:“我们去看女儿好不好,顺便一路上游山玩水过去。反正下学期不用交学费了。”
“挺远的呀,你还说要游山玩水,这一趟过去要好多天了啊!那么久你的工作怎么办?”
“哪有工作啊,天下太平。而且我会去请假的。”
“那行,这些年为了孩子,我们都没有出去玩了,就趁这个机会。对了,茶叶,老公去买些像样的茶叶喝吧!”
“不了,那么多年都喝罐惯了,换了别的还真不行。”
就这样,知敬的父母就走上了去往摘星学院的路途。摘星学院的地方还真的好偏僻,他们要费不少天才能到的了。
……
……
知敬和香折又在学院的楼顶上吃着午饭。
“啊~升级后连午餐都不一样了,太幸福了。”,知敬的表情就是一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样子。
“你应该不是小吃货啊,这点东西把你兴奋的。”
“你当然不一样啦,你们料理课教的东西都很厉害吧,随时就能给自己做出好东西来。”
此时的香折看向远处的那片浓雾区域。对别人来讲,那里是迷雾、是禁地,对自己却是另一种意味。
“香折啊,昨天那个弓兵兵很帅啊,一个人就能应付剑术班的那么多精英。”
“他这个家伙是这样的,做起事情来挺让人放心的。”
“人也挺帅的,是吧!”
“帅?那种小毛孩子能用得上这种形容词?”,香折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了。
知敬送了几口食物下去,高级的食材在嘴里化开,好吃得都到了心里。
她边咀嚼着食物,边用不清楚的口齿说:“香折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应该早就kiss过了吧,是不是连h的事情也做过了。”
“欸?什么嘛,我和他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可能吧,都住在一起了呀!昨天学院给你分配高级宿舍的,你还回去和小凡住在一起,那肯定是晚上要做羞羞事情的缘故。”
香折的脸红了起来:“不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就是被小凡母亲拜托了给他做饭而已。”
“这样吗?我觉得香折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而且香折已经不是处女了吧?”
知敬那么说,完全是她的猜测。她在香折第一次来上课的那天,看到香折能在下课时趴在那种味道的桌子上睡的很香,她就猜想这个女孩子对男人体液的味道很熟悉了,说不定还做过吞下去的事情。
“不好意思,人家现在是的!”,香折气势十足地回了过去。香折回想起被小凡母亲救下来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她并不怕死,要不怎么会自杀过两次呢?结果被那个老头子残忍地丢到这里受尽世间之苦。总算能死了,当时她甚至这样欣慰的想。
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经过同意就救下了自己这破烂不堪的生命。她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
直到小凡母亲拿出了一瓶药水给香折灌了下去。奇迹发生了,喝下药水后的香折全身奇痒无比,连身体内部和下体都是。满布全身都伤口和淤青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等药水的效力全部发挥完了,香折已经完好如初了。
不过当时的药物只能治愈肉体上的创伤,香折的心灵却是被那个男孩子给一点一点治好的。
“那么难道说,你和小凡就真的没有什么?”
“当然了,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就是给他做饭还债的关系。”
“那怎么说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的,日子久了,香折就没有对他有好感吗?”
“没有,没有的……小凡都比我小两岁,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小弟弟!”
“真的吗?”
“当然了!”,香折的脸别了过去,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有点不自信,但并不想让知敬看出来。
她不想告诉知敬,其实在那一天前,小凡跟自己表白过了。而她自己却像没有蒙紧的鼓皮那样敲不响,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