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鹤迅速眨了几下眼睛,把想法逐出去,提袍蹲下:“来,鹤大人背你。”
君卿张了张嘴,又犹豫似的闭了唇,几经挣扎。
月云鹤等了会,一直没感觉到背后人的靠近,正当要扭头,身上一沉,君卿的脑袋从背后伸到肩头,又靠的紧,只要稍稍一偏头,便要交颈了。
这样亲密,饶是月云鹤想做些什么,大街上的他也得要脸,到时候快步赶回去,哪还有戏耍的心思,月云鹤气的哼了一声。
最可恶的是,君卿还不自知的在他耳边细声细气的说话:“那就...辛苦您了。”
“唉~”月云鹤紧了紧手臂,“鹤大人我命苦,到嘴的肥鹅就这么飞了。”
君卿迷惑地问:“肥鹅?大人可是把自己比作了癞蛤蟆?”
月云鹤起身侧头说:“你见过这么好看的癞蛤蟆吗?”
君卿顺势往另一边偏过头去:“这不就见过了?”
她今晚穿的是正装,奢靡的裙摆拖在地上,月云鹤不得不打个手势让暗卫出来帮忙。
君卿似乎不太好意思,环住月云鹤的胳膊不自觉的锁紧,斗篷上的软绒蹭着显出粉红的皮肤,身后的裙托被人抬起来,就这么一步一步,被月云鹤背了回去。
安辞一听,蹙眉道:“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回话的下人颤巍巍的说:“许是累了。”
安辞挥了手,又沉默了会儿,提裙就往大门走。
月云鹤有心走的慢,安辞在门口等了有半柱香才到。
“恭迎殿下、大人。”
后头呼拥拥的拜倒一片,君卿一个眼神儿都没给,反倒是把眼睛一眯,佯装睡着了。
安辞眼见着君卿被背了进来,立马朝四周使了个眼色,后头暗卫的活就被取代了。
暗卫们也不生气,跟在月云鹤身旁,围了个圈,谁要是想着时候动手,会被他们立即撕碎。
早在第二道门等候的侍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犹豫了一番,还是拦住了月云鹤。
“我们世子有些话想与长公主殿下说说,不知鹤大人能否通融通融。”
前头两个暗卫立马上前一步,警惕的看着这几个侍从。
月云鹤也不阻拦,微微侧头,在君卿颈边闻了一把,又轻轻呼了口气,吹得君卿耳边泛红。
“殿下累了,等殿下醒了本大人会告诉殿下的,那让世子,再等上一等。”说完,不等他几人反应,暗卫直接挡在他们身前,给月云鹤开出了一条路来。
“快去回禀世子。”
安辞一听,在后头鸟悄的跟上月云鹤。
月云鹤把她往上托了托,大步流星的回房间把君卿放回她自己的床上。
人是放下了,但他不起身,就着这么个姿势问:“长公主殿下,世子要找你呢,你不去看看他?”
“自然是要去的。”
月云鹤捏捏她的耳垂:“怎么不戴?”
君卿把鞋一踹,翻了个身:“你管着管不着?”
月云鹤郁闷了。
“那...”
君卿觉得烦:“安辞!”
外头安辞心头一紧,安安分分的回了一声。
随后房里传出了命令:“将鹤大人请出去!”
这外头守着的不止她安辞一个,听了都皱了眉,都知道鹤大人想讨殿下喜欢,殿下喜怒无常,看起来鹤大人又是惹了事,这不好办。
“把门打开。”安辞这么说。
当安辞进去的时候,月云鹤也一直是伏在君卿身上的,她不禁开始反感这个男人。
“鹤大人,您请。”
安辞身后跟了几人,显然是月云鹤不走,她就带着人这么逼着他出去。
月云鹤拍了拍裹住被子的君卿,轻声说:“殿下虽为女子,但有些需求乃是人之常情,本大人乐意服侍,”说完就直了身子,“殿下实在是累了,连衣服都未褪去,安辞,你在这好生服侍着,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安辞身子又低了几分:“奴,是殿下的人,自然会好好服侍,倒是大人,殿下还待字闺中,不宜与男子过多亲近。”
月云鹤走来,指着床上的人说:“那你不如好好盯着世子,他若不对殿下动歪心思,让外人起了流言蜚语,大人我何必这么急着生米煮熟饭,你家的姑爷,大人我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