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细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当铺。她往里面走去,越往里面走去,越发现,声音越来越大。姜细也觉得有什么在吸引着她,她一步步的走着,又是一个黑色的帘子,小小的一块,挡在了姜细的面前,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中另一个小世界一样。
她拂开了帘子,里面的热闹气氛一下子就倾泻了出来。
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赌石场,姜细第一次到赌石里面来,她倒是四处看了看,人们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大声的喊着,“切下来吧。”
姜细也挤进去看了。
一个穿着长大卦的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手里扶着一把长刀,锋利的刀刃闪出光芒来,他仔细的沿着缝隙去切了下去,“一刀!”
一块不是很大的时候里面露出了白色的碎玉,那个买了这块的石头的人一下子就泄了气。
“这倒是亏死了。”他看着露出表面的碎玉,心里实在是难受。
周围的人也是一阵唏嘘不已,“这块石头可不便宜,结果却这样废了,这个老刀可真是没什么运气啊,这都第几块石头了?”
“那还切吗?”那个管事一脸平淡,看着老刀,问到。
老刀心里心疼死了,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切都切了,还能有更差的结果吗?
“切,再继续切。”
管事点头,他顺从客人的要求,但是基本一刀没有切出好东西的,后面也不会切出来什么好东西,但是客人说什么,他还是要照做的。
他又下去一刀,老刀一直盯着看,他的眼里渴望的很。
石头被再次切了下来。
“哎呦,即使粉玉石吗?”周围的也是凑一个热闹,当刀落在桌面上的时候,咔嚓清脆的一声,石头直接露出了一些浅粉的成色,这个成色也是实在少见,大家伙一个机灵,眼睛都直了。
“是吧,这个是粉玉石吧?”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来。
“老刀,还是你运气好呀,这个粉玉石可是能把你亏的都填起来啊。”周围的人有人为老刀松了一口气,有的人心里酸溜溜,暗自觉得这个老刀真是时来运转。
老刀也不可置信,他才来擦眼睛仔细看,“这这…”
管事微笑,“恭喜客人,这是难得一见的粉玉石。”管事倒也惊讶,粉玉石,实在是好运气,但是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
老刀的肩膀都不疼了,他的脸上重新拾回了自信和欢悦。
姜细也觉得这个赌石实在是有意思,她盯着露出来的粉玉石,丹田里面的元素都在蠢蠢欲动,和玉石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呼应。姜细想了似乎这个词,因为玉石里面的是死物,她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有这个感觉。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
“还开吗?”管事再问,一般一个时候可以切到三刀四刀刀样子,切到了一整片那就更珍贵了,若是切到里面还有更好的玉,这块石头的价值就跟上翻了,同理,要是第三刀什么东西也没有,那这块石头的价格就要重新再次估价了。所有,这也是一个选择。
老刀倒是摇头,“不了,这块石头现在的价格我就很满足了。”
管事也不强求他,拿着刀走出了人群。
“这块粉玉石我出五万紫晶币。”老刀算了一下价格,比自己买的所有的玉石高出了一万紫晶币,老刀出的价格也不贵,很是实惠。毕竟粉玉石实在是千金难求。
姜细眯了一眼,总觉得这块石头里面的粉玉石还有很多,只是这东西虽然和她呼应但是感觉却一点并不强烈,温和极了,所以她便没有去敲下这个石头。姜细没有想要买它的心,其他人确是对它趋之若鹜。
“老刀,这块我要了。”
“哎,胡子,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问问别人?老刀,我给你再加五千紫晶币,我要了。”
一下子,这块粉玉石就成了香馍馍。
老刀最终以六万紫晶币把这个不是很大的粉玉石给交易出去了。
买下这块粉玉石的人自然要切开来,看看里面的粉玉石究竟有多大。
管事拿着刀再次进入了人群里面,一时候,围着人更多了,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那块粉玉石上面。
管事很是娴熟的切了第三刀,顺着它的横纹,这一刀下去,就把整块粉玉石给剥落下来。
“啊哟!这个粉玉石差不多要有拳头大了吧。”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老刀身上,这个粉玉石可远远不止六万紫晶币,说是十万紫晶币也是可以的。
老刀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也不后悔,他拿到今天的收入,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见好就收,他卖出去的就是别人,和自己没有关系。
老刀握拳,“恭喜。”
那个人高兴的拍着老刀的肩膀,“这都是托了你的福。”他脸上的兴奋暴露出来。
姜细微微颔首,结果已经出来了,她也就不在这个桌子周围晃动了,她慢腾腾地去了其它的桌子面前看。除了开石头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放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石头,或许是这些时候过于简陋,上面的价格也是低的很,姜细一个桌子看过去,一个南瓜大小的石头,居然只要了五百金币。一个巴掌大小就更少了,只要七十金币。
姜细权当有趣的事,竟然也一个石头一个石头的看了一个遍,她和石头的呼应也不同,有些很是细微,有的都没有什么波动,和她感应有之前那个粉玉石一样的强度,也有两三个。
背后,一个温热的呼吸靠近了她,姜细的背一僵。
这个人来的时候,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也以感受到高阶的气息,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背后这个人,除非,这个人超越了高阶,可是高阶哪里有这么好超越?
姜细心里一惊,表面却显得很是泰然自若。
“你也对这些石头感兴趣?”那个声音的主人终于出声,是一种极为温润的声音,轻轻地擦过姜细的耳旁,很是动听。
姜细转过头去,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你这个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