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有些部队看到装备先进,纪律严明的自由军后,还很好奇的过来打招呼,想要同行,可一旦听说是自由军后,便赶紧分道扬镳。
毕竟徐昊拍卖北燕军队的事件,太深入人心了。
不过很快自由军来南燕的消息,一下子传播下去了,不少好奇的军队,或者怀有敌意的军队,不紧不慢的跟随者,只是自由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快速朝南阳镇迈进。
傍晚十分,自由军终于是赶到南阳镇北大门。
此时此刻的南阳镇,已经完全没有往日北燕南疆第一门户的繁华,剩下的只有两个字“凄惨”。
城内街道上没有了小商小贩,没有了饭店旅馆,全都是临时搭建的医疗救治窝棚,而空气中更是充满了血腥味与中草药的苦涩味道。
众人跟随者一位副官走了两百步有余,才看见一个四肢健全的军人,即使如此,这位军人面上也是一脸灰白的表情。
不用问,徐昊也知道是北燕军吃了大败仗。
“诸位请在东区空地安寨扎营,徐将军随我去见南疆王。”
徐昊点点头,正要迈步,结果牛男欲言又止。
白洁像看傻子一样瞪了牛男一眼,然后将其拉走。
这世界上应该只有徐昊一人独闯过魔族宫殿与北燕皇宫,而活下来的人,所以白洁等人从来不担心徐昊个人安全问题。
很快,徐昊便来到了城南的总督府。
这里已经被征用为南阳第一指挥中心,由南疆王坐镇。
“南疆王好久不见,晚辈叨扰了。”
听到徐昊的说话声,会议室里的南疆王还没吱声,倒是坐在最前面的徐亲国跳了起来。
“徐昊,居然是你,你还敢来这里?”
这半个月里面,徐亲国做梦都想弄死徐昊,可惜人类世界大战爆发,他不得不听从调令从半路赶回南阳助战,可现在徐昊居然自动送上门来,这让他“喜出望外”。
“怎么着百万将军,居然卖出感情来了?”徐昊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过我这人是这样,亲兄弟明算账,熟归熟,但不打折的。”
南疆王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但没出声阻止,反而笑了起来。
众人看到南疆王这个态度,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替自己爱将找回场子。
“我们说的单挑,依旧算数,你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军人最怕丢面子,尤其是在下属或者同僚的面前,所以徐亲国知道,自己要想翻身,必须要在徐昊身上找回这个面子。
徐昊拿出白洁带回来的,北燕议事大厅颁发的将军腰牌仍在桌子上:“我是一名军人,这种小屁孩才感兴趣的事情,我不玩。”
原本还在笑的几位将军,听到徐昊这么一说,顿时全都站了起来。
“你们这干什么呢?”这个时候南疆王终于出声了:“军人之间有点摩擦很正常,你们跟着瞎掺和啥,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南疆王这番话,明面上谁都不帮,实际上在默许两人单挑一场。
徐亲国冷哼一声,将配剑从腰间拔出扔掉,最后又脱掉里面的软甲:“不要担心,不是生死决斗,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碰撞。”
“看样子这场戏,大家是看定了。”徐昊朝南疆王拱拱手:“大家都知道上次徐将军卖了100万,这是市场价,现在请南疆王您做个见证,如果这次徐亲国将军再次落我手上,起步价200万,不然我就将其交给南燕军队,如何?”
说完徐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示意我准备好了。
南疆王犹豫了两秒钟,最后点头答应下来。
徐亲国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大喝一声,双拳夹着劲风朝着徐昊面门就砸了过来。
徐昊也没犹豫,双手直接做了拉弓弩的手势。
“徐昊,你他么无耻……”
与此同时南疆王等人也都站了起来。
可很快众人才明白过来,徐昊使了个假动作,他根本就没有带弓弩。
可惜战斗决出胜负往往就在一瞬间,徐亲国虽然拥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但在半空中那一个下意识的遮脸格挡,一下子将他弱点全部暴露出来。
徐昊没跟他客气,一个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徐亲国给捆在地上。
“说吧,这两百万准备怎么付?是走付现,还是走熊氏家族的钱庄?”
南疆王看了看徐昊,又看了看徐亲国,最后闷哼一声:“钱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不过指挥中心斗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要传扬出去。”
“既想当裱纸,又想立牌坊?”徐昊心中一乐,随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会议桌最前面。而这里正是徐亲国的位置。
“好吧,你们继续开会。”说完翘起二郎腿,点起了香烟。
整场会开下来,南疆王气的在休息室直接摔茶杯。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会议上抽烟,喝酒,甚至打呼噜睡觉,但徐昊身份特殊,外加刚才徐亲国已经给他丢人丢大发了,他心中一股火始终发不出来。
徐昊可没闲工夫管南疆王这个老爷子是否气的中风,离开会场后,他直接打马回营,然后与白洁两人一骑去了城外。
一路上白洁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来城外,更不知道为啥要两人坐一骑,但看到徐昊面色严肃,也不太敢问。
直到两人到了目的地,白洁才知道徐昊的目的。
两人这是要乔装成为年轻夫妻,去查看军情。
白洁无疑是北疆最优秀的军情师,同时长相白净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家闺秀,而徐昊同样如此,他穿上军装都不像军人,穿上便服简直比像姑院的头牌,还要长得秀气,儒雅。
两人沿着南城墙一直往南走,一路上遇到无数衰兵败将,显然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
“真想不到南燕这么厉害,区区两个主力军,就把北燕近一个集团军打的落花流水,”
“也许是北燕军队太差了,而不是敌人太厉害了。”徐昊指着那些残兵败将:“纪律严明的部队,即使退败也会分工明确,组织明确,而你看看这些士兵,简直惶惶如丧家之犬。”
尤其是想到刚刚过去没多久的述职报告,那里面究竟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又前行了一段路程,终于是来到了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