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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当然不知道张弄潮脑子里究竟在琢磨什么,沈万三吴钟牛金宝更无从知晓。只有米璨从他刚才的表现中猜出了一点,多半跟他们刚才所提到的霞姐有关。
“沈经理,这回估计咱们又得花大价钱了。”张弄潮笑道。
“大价钱?又得一百万?张董,这个可真挺困难的。”遇上这么个败家货,沈万三没法不愁。
“一百万倒是用不上,三十万就够了。”张弄潮说得蛮轻松,好像他要的不是三十万,而是三十块。
“三十万?咱们这回旅游经费就是三十万,可总不能都拿出来吧。”沈万三道。
张弄潮又笑道:“能花三十万旅游的人,手头多半是不止三十万的,沈经理,你别疼钱了,凭你这能力···”
“别,别老这么夸我,老夫受不起,”沈万三眼看张弄潮又要用捧杀技,忙止住了他,道,“我能力再强,也受不了你这釜底抽薪之术啊,锅里的水刚开始烧呢,你三下两下就把底下的柴火全给我搬走了,这么下去水要是能烧开了,除非把我自己填进去。”
沈万三都让张弄潮给逼出文学素养来了,这比喻打得绝对形象。张弄潮让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过分,跟地主压榨长工似的。想了想,对米璨道:“要不咱们先把车卖了吧。”
“又卖车?短短两个月内先卖奥迪又卖宝马,张弄潮,这么下去咱们快成车贩子了。”米璨的语气倒是没沈万三那么急,毕竟她天生的富家小姐命,没像沈万三那样亲自上阵为家业搏杀过,因此对钱看得能相对淡一些。
“要是真当车贩子,倒也不错,现在卖车很赚钱啊,年轻人不管有钱没钱,一结婚都急着卖车,你没听说过汽车是目前除了房子意外最火的行业么?咱们那资源回收厂的生意要是做大了,将来再开家车行也不是不行。”张弄潮笑道。
米璨没理他这段话,满脸不屑。
张弄潮又说道:“咱们当初买车,不过是想把它作为吸引吴香香的陪衬品罢了,现在既然已经吸引成功,那车除了代步之外,意义还真不怎么大了,况且现在我又有急用,不如就卖了吧。”
“什么吸引,那叫勾引,张弄潮,我现在怎么觉得你这么渣呢。”米璨知道张弄潮多半已经找到了下手目标,这回又要有大动作。她不屑地笑道:“你追女人除了砸钱,就没别的招儿了?”
她这一语点破玄机,朱元璋和沈万三瞬间都明白了,这是要重新演吴香香那场戏啊,纷纷心想这么重复下去就成狗血了,你难道就不腻么?再者说了,上回砸了一百万,这回却只要三十几万,从感觉上来讲,刺激度明显要小得多,按理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吃过辛辣的对微辣多半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你享受过一百万的高级刺激,三十万也就成毛毛雨没什么太大意思了,这不是明摆着浪费么,你要说这回来个一千万的,胡作是胡作了点,但理论上也能过得去,毕竟人往高处走嘛。可你这回来张家界找三十万的,是笑话张家界经济发展水平比nf市低钱也比较实成三十万顶三百万么?
其实即便是不站在朱元璋和沈万三的立场上,换别的角度看,张弄潮这事办得也说不过去。翻来覆去的演同一场戏,你当你是张纪中呢?
张弄潮见米璨挖苦自己,知道她肯定是吃醋了,心道这女人就是邪性,明明没爱上你,你找别的女人她却又不愿意,这叫什么?这叫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可你要是这么问她,她又死活不会承认,不仅意识里不承认,就连潜意识里也不承认,意识决定了她知不知道自己爱你,而潜意识则决定了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这么一分析好像就显得她们没爱上你似的,其实不然,当潜意识与行为不符的时候,只能说明他们的潜意识错了,说简单点就是她们连自己都给骗了,这叫什么?这叫自欺欺人的虚荣心。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在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和自欺欺人的虚荣心的主导下,很容易成为迷途的羔羊。
可张弄潮这回虽然是要砸钱,却并非前一种砸法,而是另有新篇章。他怕再顺着女人这话题扯下去米璨会妒意升腾,忙解释道:“我这回不是往女人身上砸,而是要往男人身上砸。
未想米璨却莫名地来了劲,不依不饶地道:“往男人身上砸,最终目标肯定也是女人,难不成你想让哪个男的爱上你么?”
“噢,原来你还真是想换换口啊,刚才我们让你一起嫖的时候你先是不要,临走却又改了口把老-鸨留下了,等我们被你那两个新交的朋友抓回来的时候,你又说你没嫖,我这下总算明白了,你八成是想来就来个彻底的,嫌土家妹口味轻,直接上个土家哥?”朱元璋笑道。
牛金宝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方便问,毕竟在他眼里这张弄潮是个能兼济天下的人物,行事与众不同点,也是应该的。
张弄潮嫌朱元璋聒噪,道:“这事跟你关系不大。”而后又对米璨道:“咱们就把车卖了吧,等以后赚了钱再买好的,行么?”
“你是董事长你说了算。”米璨不屑跟他争执。
张弄潮又看看沈万三,道:“沈大人,咱那车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毕竟也是二手的了,撑死能卖三十万,为保险起见,你多支援十万怎么样?”
沈万三见三十万是保住了,只要公司活得下去,那么一切都好说,道:“那行,从旅游资金里扣五万,我再从公司账户上拿五万,问题应该不大,你什么时候要?现在我包里就剩下两万块现金了,不行改天找家银行去提,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张弄潮说完,又一脸歉意地看了看米璨,米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问道:“你意思就是我这趟旅游是得取消了?”
张弄潮羞于回答,朱元璋却又急了,道:“取消?不成,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光听着导游隔着十万八千里介绍了一座天门山,哪都没逛就回去。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放心,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该玩还玩你们的,只不过是我得提前回去卖车罢了。”米璨语气里饱含讽意。
张弄潮也觉得太愧疚,自己竟然为一己之私让米璨受委屈,实在说不过去,可他又觉得这事倒也没那么严重,其实在目前这些人里,米璨跟他关系是最亲了,正所谓亲不讲理,别看米璨在这几句话里总是讽刺他,可二人的关系的确是最近,麻烦米璨回去办事,总比麻烦旁人好,况且,大丈夫想成就大事业,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这代价的形式可就多了去了,譬如现在让自己最亲的女人跟着自己受点委屈,也应当算作一项。张弄潮心下发誓,将来无论自己发达到什么程度,一定不能对不起米璨,一定得让米璨享受到身为一个女人所能享受到所有幸福。
话虽然这么说,可目前看来毕竟还是远了点,不管未来如何,毕竟都在远方,而当下米璨得为张弄潮受委屈这件事倒是确凿无误的。不过所幸米璨也是失去过母亲的人,跟张弄潮颇有同情者的渊源,况且张弄潮既然能在两人初次见面的那天夜里二话不说把辛苦赚来的钱塞给她,从那一刻米璨便知道,这男人靠得住,而男人也是应该有野心的,男人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或许会有点猥琐,但绝不可恶,自己为男人的野心付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难道还不应该么?米璨心里承受能力也算强,这点委屈,倒也没往心里去,只不过是心头泛起的那点醋意难消罢了。因而她没等张弄潮回话,便道:“行了,你也不用在那虚情假意地装着不好意思了,我先回去就是了。”
“米璨,我将来···”张弄潮发自内心,想说点让让众人喷血让米璨动容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这没有像跟沈兰轩说话那样轻松。似乎对沈兰轩都是哄孩子的情话,而此刻这话却将是他要言出必行的,难以轻易出口。也许就在这一刻,他方才意识到究竟是谁在自己心里的分量重一些。
“将来怎样?”没想到米璨竟想让他说出来。毕竟她也是个女人,此刻见张弄潮真情流露,忍不住也想听听他究竟怎么说。
“将来···,一定要对得起你。”张弄潮憋了半天,终于说道。不过在旁人听来,这未免也太简单。
米璨听后虽暗喜,却故作不经心,道:“那咱们就但愿如此吧。”
“米璨,你真不跟我们一起玩了?”朱元璋替她愤愤不平。
“我玩的地方也不少了,不差张家界这一个,况且咱们张董事长都说了将来得对得起我,那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不是?”米璨话里虽依旧带着股抝气,心里却也知道,她在张弄潮心中的地位,已经渐渐巩固了,受这点委屈,也是值得的。但她同时也不由得转念反思,自己又没爱上他,怎么开始在乎起这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