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张弄潮复习完了功课,心情再次忐忑起来,他犹豫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回房间,万一米璨不让自己上床怎么办,思来想去,本要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却见沈万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张大沙发和两张小沙发拼在了一起,没给他留一点机会。
张弄潮有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其实假如他真有那个不回房间的决心,完全不至于这么遭罪,他能想出很多办法,诸如把餐厅的凳子拼起来或者是直接躺在饭桌上,这都是可以的,但问题是他的内心还是向往回去的,毕竟,今晚给米璨做了两个煎蛋,在他的意识里,只要做到七分熟以上并且没留下碎蛋皮,米璨的心再软点,就足以弥补自己昨晚的过错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半推半就地占点便宜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有这么个念头,那么一切白搭。他就好像有多为难似的,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关上门后在原地站了半天方才适应了这个亮度,仔细地朝床上看看,米璨已经躺下了,侧着身子,头朝里。
张弄潮不敢开灯,慢慢走到了床边,昏暗中隐约发现了床头柜上的空碟子,知道米璨把那两个煎蛋全吃了,心头暗喜,毕竟么,吃人家的嘴短,米璨如果有最起码的道德操守的话,应该是不会让自己出去了吧。张弄潮看着米璨卧在床上的侧影,那层薄棉被轻柔地盖在她身上,曲线优美,腰窄臀翘,好一幅美人卧榻图。这不由得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黄色脑筋急转弯:宋美龄斜卧白玉床,猜两个三国人名。答案是蒋干和庞统(旁捅)。
这脑筋急转弯的确是挺毒辣,可张弄潮现在还享受不了蒋介石的待遇,米璨是不会让他干的,虽然他此刻在这种****思想的控制下的确是想把米璨给旁捅了。
张弄潮慢慢脱下衣服,轻轻地躺在床的外沿,又一点一点往里靠,为了不让米璨有太大的感觉,他还不敢掀开被子往里拱。他慢慢靠在米璨的身边,稳定一下呼吸,见米璨没有反应,于是壮着胆子也翻过身子,正对着米璨的背部。
“咳···”,张弄潮像是提前预警似的,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不过说实话,这动静他自己听不听得见都还有待考证。也或许,这仅仅是他在给自己打气。
米璨仍旧没有动静,张弄潮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不过通过这一点他却可以确定,米璨其实根本没睡着,否则的话,呼吸一定是均匀的。
张弄潮又是一阵喜悦,心道既然你没睡着且并不往下赶我,就说明最起码你是不反感我躺在床上的,这就安全了。
但张弄潮是个很善于居安思危的人,他不会满足于现状,慢慢伸出了手,想要轻轻地搭在米璨的腰间,可没想到手刚触及被子,米璨动了,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张弄潮正担心自己接下来会被一脚踹下床,却不料米璨做完了那个动作后便没再继续,又安静了下来。
“有戏!”张弄潮心中大喜。
他再次鼓起勇气,把胳膊伸过去,重复着和刚才一样的动作,慢慢下落。这回,不仅仅是触及到了被子,他落得深了一点,按压到了米璨的腰上,有了点肉感。不过鉴于刚才的经验,他料到这回不会是最后一次,果不其然,米璨再次伸手把他甩开,不过这回张弄潮明显地感觉到比上回轻了许多。
百折不挠,再接再厉。
第三次,张弄潮在绝对的安全感之下,几乎是套路性地把手再次伸了上去,这回,他加大了力度,一把搂住了米璨的腰。米璨再度伸手来拨,却拨不动了,当她的手触及到张弄潮的手的时候,张弄潮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米璨要往回挣,张弄潮却使上了力气,抓得她难以抽手。米璨也加大了挣脱幅度,可她越挣,张弄潮抓得便越紧,同时胳膊还在用力搂住她的腰,就像是把她给绑住了一样。
床吱吱呀呀地响了一会儿,这时候如果朱元璋和沈万三在门外偷听的话,血压一定会升高的。但这种容易把老年人勾出脑血栓的响声并没有持续多久,紧紧是过了十几秒钟,便再次静了下来。朱元璋和沈万三如果真的在外面偷听,一定会对视一笑,这小子也太快了吧,比我当年可差远了,就算是现在,估计也比不上我。可问题他们究竟有没有在偷听,谁也不知道。
此时,米璨的终于有了喘息声,当然,不是乐的,而是累的。而更为过分的是,张弄潮的一条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过了她的屁股,把她的下半身给夹住了。难怪米璨会累,这种类似于周星驰的中国古拳法里那招“五花大绑”的技法,她无论如何是挣脱不开的。
张弄潮此刻全身肌肉紧绷,包括腰下那一小块无骨之地,也是坚硬异常,他心道幸亏有层被挡着,要不然还真容易射出来。
米璨渐渐软了下来,不再有要挣扎的迹象,张弄潮审时度势地放松了肌肉,但是姿势却没任何变动,他知道,米璨已经被征服了。
他的手不再用力抓着米璨的手,而是改为了抚摸。米璨没有拒绝,头却依然朝里,不动声色。张弄潮好不容易发展到了这一步,自然不会再往后退,但是也不敢进尺地继续向前冲,他知道,此时此刻,唯有静止,方能长久,权当是以逸待劳吧。
在手上摸了半天,张弄潮慢慢地伸出了另一只手,很别扭地伸到米璨的脖子后面,轻轻地缕动她的的头发,米璨的头稍微歪了一下,像是表示不满,但歪的幅度不大,就表明了其实她并非不满,那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式的反抗,甚至,不能称之为反抗,毕竟,反抗的终止,也是迎合的开始。
张弄潮胆子大了起来,摸了一会儿头发,把胳膊从米璨的脖子和枕头下方的空隙里插了过去,米璨这回完全没有阻挡,甚至这期间还轻微地抬了一下头,以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就这样,张弄潮的四肢已经完全将米璨包围。第五肢则如手枪般顶着她的后腰,米璨成了俘虏。但接下来张弄潮的脑子却似乎像是瞬间短路了,他竟然欲进又止了,就摆着这么个姿势,没了下文。
张弄潮在小欲望得到满足后并不急着继续满足大欲望了,他还是觉得,现在上米璨,并不是最完美的时刻,条件仍旧不成熟,今夜的极点,已经到了,不可再贪。
但其实这已经足以表明,张弄潮在胜利的一瞬间忽然弄懂了,什么叫做养肥了再杀。
“你不生我气了吧。”张弄潮搂着她问道。
米璨不吱声。
“说话吧,宝贝。”张弄潮身子用了点力摇了摇她。
“谁是你宝贝。”米璨嗔道。
“我抱着的就是我的宝贝。”张弄潮暗示道。
“那你是经常抱着沈兰轩吧。”米璨反讽。
“这张床上只有你和我,不提她。”张弄潮故意显得不把米璨放在心上。
“很会哄人么,皇上大人。”米璨揶揄道,意思是提醒张弄潮别把自己当成坐拥三千佳丽的皇上。
“皇上大人在隔壁,”张弄潮故意接话玩笑道,“怎么,你想让皇上大人抱着么?要不我把他叫过来?”
“你去叫吧。”米璨并不吃他这一套。
“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仨玩3-P容易把床压塌了,不合适。”张弄潮笑道。
“谁跟你3-P,死去。”米璨想挣脱开他,可张弄潮又及时将她搂住了。
“好,大不了我退出,只要你俩高兴,我甘受活寡稍带绿帽子。”张弄潮越说越能扯。
“行了,少贫嘴。”
米璨说完后,两人又没了动静,不过此时的气氛已经很和谐了。
过了会儿,张弄潮又问道:“我昨晚是不是挺过分的。”
“你也知道自己过分么?”米璨反问道。
“嗯,我当然知道,不过说实话,的确挺大开眼界。”张弄潮厚着脸皮道。
“流氓。”正如张弄潮所料,米璨这回并没再怒,虽然同样是骂人,但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认命般地顺从。
“其实,当时我都看入迷了,那景象我从来没见过,真的,要不是你及时醒过来,我还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张弄潮故作心有余悸道。
“你还想做出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女人经期是不能做那事的。”米璨埋怨道。
听这对话并不像是一个处男和一个处女说的,更像是一对初尝了禁果的情侣。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具体原因还真不太懂,要不你给我讲讲?”
“小毛孩儿,懂个屁。”米璨道。
“你懂,你讲啊。”张弄潮继续追问。
米璨停了一会儿,慢慢道:“这个具体是为什么,我也讲不明白,但是我以前有一个朋友,有一回他男朋友从国外回来,恰好赶上她来事,但两个人都憋不住,就做了,结果我那个朋友下面就生了病,一年多才治好。”
“生了什么病?”
“不知道,反正就是时不时地流血。”米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害怕。
“时不时流血?那可够惨,没想到这事这么恐怖。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张弄潮倒是很关心那女的。
“现在么,病治好了,不过已经跟那男的分了手,现在再nf市西族幼儿园当老师。”米璨讲道。
“西族幼儿园?她是西族人么?是不是叫阿里巴巴之类的名字啊?倒是挺有意思啊。”张弄潮来了兴致。
“嗯,她是西族人,不过西族人的名字也不都那样,也有和我们汉族一样的,她姓吴,叫吴香香。”
“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还香香,呵呵···,嗯,不对,吴香香?西族人?!”张弄潮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