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冷的寒风吹过了天风大陆的西北,古朴的城镇的砖瓦开始铃铃作响,打破这份安宁的是皮革店的匾额砸在了地上的声音,马蹄声逐渐响起,身穿着银色铠甲的视线正用锐利的视线搜寻着每个角落,可微皱的眉头能看出他们差无所获。
石砖砌成的酒馆里的店小二放下了碗消瘦手臂上的白布略微颤动,由于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感到不可思议,心想到底有什么可以瞒过这座以治安闻名的城池?
马蹄声在不知几个时辰过后逐渐远离,两道瘦小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带着冻疮的手拉在一起,衣衫褴褛的他们同样有着一双黝黑稚嫩的眸子,他们是一对兄妹,年龄来看本应该生活在蜜罐里,却看起来饱经风霜。
男孩儿正压低了斗笠看着窗外,有些令人诧异的是看起来穷困的他脖子上挂着的是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一个夜字,他姓夜,名字叫做夜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远处。
“这里的情况大概摸清了。”
夜辰盯着远方的角落,黝黑的目光如风雪中的细线,很难想象他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他的手中拿出几个肉包和两个钱袋递给了名为夜采的女孩儿,女孩儿双手有些颤抖,大概因为对偷来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排斥,也正因为如此初来乍到的他们才会遭受到侍卫的追逐。
不过他们并不后悔,因为他们不能被饿死,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还有着活下去的理由。
她小口吃着肉包,不知是烫还是什么原因,只是吃了两个中的一个。
“哥哥吃吧,我吃过了。”女孩儿小声说道。
“我不饿,可以留着,毕竟路还很远,需要省吃俭用。”夜辰说道。
似乎觉得夜辰在撒谎的女孩儿眼眶有些湿润,嘴里喃喃我想回家。
这时夜辰扶住女孩儿的肩膀,冷风吹彻着他的脸颊,他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们没有家了。
尽管表现的漠然,实际上那座深渊的府邸在这几个月都会不识映照在他的脑中,他忘不了几个月前他们被从那个名为家门的地方逐了出来,其间受到了怎么样的挫折,也忘不了下过怎么样的决心。
记得两个人第一天风餐露宿甚至只吃了一顿别人施舍的饭,女孩儿哭的很伤心。
“如果我们死了,家里会不会后悔把我们赶出来??”女孩儿问道。
“不会,因为他们讨厌我们,我们又太过软弱。”夜辰的声音有些冷。
“软弱么?”女孩儿想到那天母亲被白布掩盖着去了某个地方时他们被家中的那些侍卫强行关在屋里都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于是哭的更伤心了。
这个时候洛颜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光哭是没用的。”他缓声说道。
“那么该怎么做?”女孩第一次带着认真的说道。
“成为术士,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捷径。”他的声音很轻却又令人不能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