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木已经不指望眼前的这个叫于什么彦的女生了。
她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确是除了食物和水，还有那个该死的罐子，没有什么东西。
身上的脚镣之类的桎梏没有工具也根本打不开。
“你一直在四处看是因为很无聊吗？那你可以找我聊天啊。”
“……………………”林若木一脸“你怎么这么机智”地看着于颖彦，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几点了？”
她似乎被搜过身，现在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别的都没有了。
“现在呀……你昏迷了七小时左右，现在很快就要到晚上八点了。”于颖彦在口袋里掏了掏，丢给林若木一样东西，“璨还说如果你无聊，可以给你玩会手机。”
林若木反手接过就要打电话。
“对了，我很久没充话费了。”
“…………………………………………”
“因为因为因为因为……”于颖彦一副要哭的样子，“因为我没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钱？像PERISH这种犯罪组织，待遇应该很不错吧？”
“都被璨拿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管我管的特别严，简直烦死了！”
“啧啧啧……”林若木只好玩起单机游戏。
几分钟后，林若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不可能！！！！！！”于颖彦喊道，“我明明没有交话费的钱！”
“淡定，没话费别人打电话还是可以接到的。”林若木把手机丢给她，“喏，你顶头上司给你打的电话，还不快接？”
“我接我接！谢谢谢谢！”于颖彦慌忙接起来，“喂，鸧！”
“对呀是我在看着林若木……哦，她人比我想象的勇敢而且友好多了，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大喊大叫而且不会和我抢东西……她没有试图逃跑呀？就算她跑也肯定跑不掉啊…………你要过来吗？行啊正好换班……这些零食难吃死了你给我打点钱我要出去吃大餐……好的谢谢！！”
“………………………………”林若木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
没有脚步声，敲门声响了起来。
于颖彦飞一般地窜过去，然后门被外面的人打开。
“喂……缇！”
李墨尧关上门走了进来：“怎么，舍不得她？”
“……李墨尧，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麻烦G区M316叫我鸧。”李墨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拖过角落的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我想我应该可以开始……审问你了吧？”
“李墨尧，随便你问呗。”林若木特意念重了李墨尧三个字。
“你就嘴硬吧，紫水晶在哪？”
林若木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知道！”
“释放这么浓的UA信息素……我还真是没有想到。”李墨尧很逍遥地翘着二郎腿，“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没错。”林若木站了起来，“我一直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先对韩灏霖下手，现在我明白了，是他的UA太麻烦了是吗？”
“你继续说。”
“他完全可以靠触碰来查明你的UA，而我也注意到了，在白川时你多次刻意躲避他的触碰，加上他之前和诸葛易讨论说……读心术的使用者出现了，是你对吗？”
“聪明，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要那块紫水晶吗？”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你同时拥有精神控制和意念移动两个UA吗？”李墨尧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是因为你一直戴着的这条项链。”
“是你偷的？什么时候？”
“偷？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李墨尧耸耸肩，“到现在，你还不觉得我眼熟吗？”
“眼熟……？”
“五年前，百货大厦。那个你居然觉得和你同龄的男生……我那时候明明是十八岁。”
“是你？！”
“对啊，这条项链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来的偷走呢？我放过了你两次。”
第一次是在野外的废弃仓库，仅仅是将你诬陷成了杀人犯。
第二次是在小巷里，我给了你一个加入PERISH的机会。
“我为什么放过你呢？第一次是为了靠你拉出更多IMCAO的成员，这一点的效果让我很满意。第二次是因为看到了你脖子上的项链，让我知道……你居然是白芷秋的女儿。”
又是因为白芷秋？
“这和我妈妈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李墨尧突然起身走到林若木面前，“你们呀，最近一直在讨论PERISH建立的目的不是吗？”
“我现在告诉你……”他轻声说道。
说完从他刚才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投影仪？”
“是啊。”李墨尧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关上灯，原本明亮的地下室一下子变得漆黑，“好好欣赏啊。”
投影仪在墙上投放了画面，是一段无声视频。
多数是人被解剖的血腥画面。
林若木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敢吐在我家地下室，我就让你舔干净。”李墨尧警告她，“对了，顺便一提，这些人被解剖的时候，都活着哦，看着他们挣扎的样子，你应该能明白吧。”
有刚出生的婴儿，健壮的年轻人，还有耄耋老人。
“恶心……你们PERISH果然都是疯子！”
“疯子？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李墨尧打开灯，关掉了投影仪，“PERISH发现，拥有UA的人都有一条完全一样的基因，如果能转移这条基因，会有更多的人有UA。”
“这很值得骄傲吗？！那样这个世界就毁了！”
“世界会不会毁灭和我们又有什么关心呢。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个实验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成功了。”李墨尧冷笑两声，“虽然死了很多人吧，你现在应该在想是哪个倒霉鬼在这场比赛中胜利了吧？”
“……”
“说名字你估计不会有什么印象吧？是宋钦尔和纳兰婷……也就是宋翼凌的父母……闭嘴，不要打断我。”李墨尧看出林若木想骂他，“如你所见，璨本来是没有UA的，但是他居然在手术后拥有了宋钦尔重力控制的能力。”
“所以宋钦尔现在没有UA了？他还活着吗？”
“开始感兴趣了是吧？宋钦尔依旧有一点微乎极微的UA，而且，他还活着……他活着是因为什么呢？每次璨使用UA会遭到反噬时，承担的是宋钦尔。”
“……”
“所以就UA这一点，PERISH要比IMCAO发达太多了，不是么？”
“这是活人实验！反人道的！”
“对，反人道，这不是必然的吗？PERISH多次想拉白芷秋入伙，因为我们研制的能够干扰信息素的药物，她居然能够改造加大她的效用……加上UA有遗传性，她有UA，那么她的子女也很有可能会有，这也就是我第二次放过你的真正原因。”
“就是等着提取我的UA？”
“这恐怕要比让你背叛IMCAO容易多了。”
“那你要紫水晶又是要做什么？”
“本来你的能力应该是只有精神控制，但是，这条项链能够让一个人激发UA的支系，对于你来说，精神控制的支系就是意念移动。”
“但是激发的前提是佩戴连续一年。这条项链是我们家族一直流传下来的，但是项链的这个能力每一百年才能激发一次，而加快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些特定的碎片，比如说那块紫水晶。识别的标志就是在某个密闭晶体中，标准的锥形体。”
“刚好就是到五年前是一百年的结束，我当时一时疏忽，项链被你带走了，更不幸的是，你把那一百年一次的机会给用了。”
“宋钦尔夫妇当初在我们用假货转移紫水晶时阻止了我们，甚至还要上报IMCAO，于是就被我们绑在百货大厦，准备和白芷秋一起处理，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都有UA，那倒不如当做试验品带回来。”
林若木被这一段真相震得有些头痛。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也该告诉我，你把那颗紫水晶藏到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