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峒雨峒他们走过一次,但是还是十分艰难的通过了。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来到雨峒一直向南,便是沃玛了,但是雨峒一直雨下个不停,他们只得休息一晚。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随时又会下一场暴雨,但是狂战没有去躲避的意识,他一个人在草棚外看着天空,好像那灰蒙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似的。
清月怕欢欢那鼻子里面没事喷出的火会把他们唯一避雨的草棚给点着了,于是把他安置在一个大树底下,返回草棚的时候看到那个伟岸却又有点疲惫的身影,她凑上去打趣的说道:
“看星星?”
狂战早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没有惊讶,淡定的说道“哈,找太阳了”
“魔怔了吧,还太阳,想什么了?说来听听,我给你排忧解难”
“你?你比我小了一轮去了,还给我排忧解难,别来装哲人来套我的话”
“切,谁想听了!”清月被这个直男拒绝后,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啊,在找一个人。”
“谁?谁会在天上?”这么一说清月马上来了兴趣。
狂战望了一眼清月,看她渴望的眨着眼睛,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雨峒有一句话:你如果远行,不要感觉寂寞,因为哪里有雨,我就在那里!而雨峒的人,也把雨看做神圣的东西,他是每个雨峒人精神的宿主,不管生死之人,他们的精神都会寄宿在雨滴中。”
“你怎么知道这些?”清月感觉奇怪,自己可是岐山的,而雨峒也是岐山八峒之一,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哦,我的妻子是雨峒的。”狂战虽然答的轻描淡写,但是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了。雨欣,这个名字哪怕没有看到雨水,都会无时无刻不想起的。
“哦,雨欣姐姐,我听发香说起过。看来你又在想姐姐了?好了不打扰你了。”说完就往草棚里面走了,这一转身,清月又有点心里酸楚楚的,但又不知是什么原因。
刚一转身,清月又好像想到什么,马上回头对狂战说“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回哪?”
“金岭!”
“金岭?金岭?金岭?”狂战连说三声,但是语气越来越低,有气无力。
“你不想看看你儿子胜利?不想看看你的父亲和族人?”清月说到了狂战的软处,那就是儿子胜利。
想起胜利刚出生,自己没有带过一天,现在都几岁了,还有父亲,不知道身体好不好……
“去吧,我这两天也在想,如果水峒、雾峒有怪物攻击,那么金岭不知道更加危险。”说话的是月逢。
“是啊,我们等你七日,你去看看情况,我们也可以在此处打听和监测一下沃玛的情况。”清月随声附和到。
“可是…万一…”狂战犹豫不决。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去吧。”清月大声说道。
“行,那我明早就出发,这里就辛苦了。”
“对嘛,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了。”清月拍拍胸脯说道。
月逢看狂战答应了,自己转身又进入草棚了。清月也走到狂战身边拉着他粗大的手往草棚里去,但是没走两步,狂战又听了下来。
“怎么啦,又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哦…不…是,我…”狂战突然有点语无伦次。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什么事,我给你办了”清月一下正气凛然,一副侠肝义胆。
“这…我父亲…唉…“算了,休息吧”狂战欲言又止,脸上显露尴尬的神色。
“你个大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好了,我先去休息了,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清月看着狂战的大黑脸,说完吐了吐舌头,转身会草棚去了。
……
雨峒难见开天日,雨过天晴便是吉。
雨峒的人一年难见到太阳,如果遇到雨过天晴的日子,那么那一天便是吉祥的日子,人们有什么好事就在那天去做,如安神龛、婚嫁、走亲…
良辰吉日,狂战选择了早起远行。也许是思乡心切,也许是想念亲人,也许是担心家里是不是被怪物侵扰…不管是怎样的心情,只见狂战快步如飞,不一日便来到了接龙岭。
爬过凶险万分的铁索,来到了熟悉的蜈蚣洞旁,洞口已经又被封死,如果不是去过的,根本看不出石门的后面有一个凶险无比的洞穴,回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走进蜈蚣洞,仿佛就是昨天。
狂战心里还嘀咕着:如果我当年不进蜈蚣洞,是不是雨欣不会死,是不是没有怪物攻城的事?唉,不想了,一切都是命数。
一个回神的功夫,狂战已经来到了自己村落,路上没有遇到路人,但是一看每个家庭都炊烟袅袅,狂战的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因为他已经确定金岭没有被袭击。
来到自己的房子,房子一贯的干净利索,摆设简单,一看就是有人专门收拾的,摆设原封不动,但是因为许久没有人住了,木质的清香已经盖过了人类的气息。
看到眼前的一切,狂战心里以为雨欣没有死,收拾好一切等着他回来。
狂战不敢多待,站了一回就往阶下父亲的房间走去。
下过石阶,走进去联通父亲住宅的长廊,一切熟悉如旧,让狂战心情大好,长久压抑的心情得到了舒展。
“你是谁?”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狂战一听,循声去寻,定眼一看发现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子,狂战一看心中就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还是不敢确认,试探着问道“哦,我是
来找老族长的,你叫什么名字?”
“找我爷爷?哦,他在里屋,要我带你去么?”小胖子原本坐在地上玩着石头,来了“客人”后还是比较的热情,起身就在前面走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说道“我叫胜利”
一听到胜利,狂战原本平静的心情一下万马奔腾。狂战心里想“我是不是该抱着他?我是不是先告诉他我是他爸爸?我是不是慢慢告诉他?……”
狂战心中有一万种想法,但是都没有付诸行动,只是默默的跟着这个小胖子。
来到了内屋,正好老金刀从屋里走了出去,边走口里还边喊着“胜利,吃…”
“饭”这个字卡在了老金刀的喉咙,他热泪盈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似激动的说不出话。
“父亲!”狂战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