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已经回到岐山已经数月了,想起和月逢一起闯荡江湖的经历,真是历历在目。
清月回来后,亦森没有责怪她,因为这次出走,清月有了不少的变化。学到了本领不说,还对于自己的职责也开始认真的履职起来。特别在族内长老会议中,清月暂示了幽冥火和灵魂火符的本事,让大家大开了眼界。一时,清月的威望扶摇直上,亦森很是满意。
回来后的清月认真的工作,不知道的以为她是长大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为了解开爱情的烦恼丝。
可是事情做完了,人总会闲下来的,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想月逢了,然后又计划了一次离家出走。但是因为她的贴身丫头陈锲已经因为上次的事情被责罚了,所以第二次被告了密。
而这是第三次,又被亦森抓住了,这次的亦森真的生气了,清月被关在了黑屋子三天了。
三天了,清月还是不吃不喝,她是在考验自己的父亲,因为她知道亦森不会不管她的,果然这招是屡试不爽。
陈锲照样给清月送来了好吃的,但是亦森拦住了陈锲。
“陈锲,你拿了什么?”亦森问道。
“哦,给小姐送早餐。”陈锲小心的答到。
“小姐最近用食还好?”
“小姐已经两天两夜没吃喝了,这是第三天了”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亦森一听马上急了起来。
“老爷,你去了山里,我到哪里找你汇报了?”
“那你不会劝劝?”
陈锲一下委屈了的说道“我劝了,可是上次我和你通风报信后,小姐都生我气,不理我了”
亦森看着陈锲确实也不容易,夹在他们中间确实也不好做,安慰道“好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来吧,给篮子给我,我给她送去”
陈锲递过了篮子,说道“老爷,小姐这次出去心思重重的,一定和月逢出去经历了什么,如果她要走,你就让她去吧”
“知道了。”
亦森已经不像中年那般健硕了,走路都变得蹒跚了,可是万物在变,对于女儿的爱他是一丝未变。
打开了房门,清月早就听到亦森来了,清月生气的蹲在角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来吃饭吧”亦森虽然很疼爱清月,可是讲话永远会不会温柔。
清月没有反应,亦森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现在喊她来吃,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亦森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我亦森如今六十有几,中年得女,然岁不假年,白发苍苍,牙齿动摇,怕里死不远矣”
清月听到心里面有点触动,但是没还有说话。
亦森继续说道“女儿,你告诉父亲,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这么执意要出去?”
“父亲不是不让你出来,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怕你出去了,我哪天死在了家里,你都不知道。其次,你现在学了本事,如果真的怪物攻城,我们岐山一族就全靠你了。”
亦森推心置腹,清月终于有了反应。她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经胡子花白,两鬓也是白发不少,她也心疼自己的父亲。
清月温柔的说道“父亲,我知道你对我的良苦用心。我直接告诉你吧,我要去找月逢哥哥,帮他一起阻止这一场浩劫,如果真的他失败了,我们修建的这个防御也地方不了。这些天,我们在外面也联系了不敢部族,有花洞,还有一些江湖的能人志士,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可以先发制怪。”
“可是风逢说的都是瑶台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很难说啊。虽然瑶台也和我说过,修炼比奇就是为了抵挡什么怪物攻城,可是城修好了,怪物了?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被他给骗了。”
“月逢哥哥也说,这是瑶台伯伯从沙城带回来的预言。那座诡秘的城池,装着无数的宝贝还有邪恶的恶龙。很多世界我们不认知,并不代表没有。如果用我们的认知去解释东西,你能解释出我手上的火么”说完,清月又召唤出幽冥火。
幽蓝的幽冥火,让整个房间都变得阴森森的。亦森没有说话,因为他遇到的很多事情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清月收了火焰,眼睛瞬间又暗了下来,只有窗户的一点缝隙透了一点光来。
清月看不见亦森复杂的神情,继续说道“何况我们是法玛大陆的子民,如果法玛大陆真的要经历浩劫,我们应该都有责任去面对”
“谁都可以,你不可以”亦森大声说道,这一声不是生气,而是对于女儿的所有情感。
天下谁都可以去救,就是自己的女儿不行。一向大公无私的亦森,在自己女儿面前变得只有私心了。
亦森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去,我替你去”
“父亲,在你眼里,我可能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但是在这件事上,就当我孝顺了你回。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的服侍你,让你真正的颐养天年”
“如果我不让了?”
“父亲,你关得了我一时,你关得了我一世。而且你这黑房子已经关不住我了”
亦森抬头看看一束光,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关不住你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关不住你了”
说完,亦森起身准备出门,打开门后,他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清月,说道“把饭吃了吧”
说完,亦森走出了门,但是这次他出去没有再关上门。清月也是心领神会,她跑到了篮子前,迫不及待的打开孩子,端出了饭菜。
本来饿极了的清月,端起饭菜后,没有马上吃下去,突然一股热泪流了出来,她知道亦森同意她出去了。可是出去后,是否还有这样的饭菜?出去后,可再也好受不到这个严格温暖的老父亲的爱了。
走出黑屋子后,清月每天都帮着亦森处理族内的事务,一直陪着老父亲山上山下的巡视。
三天了,每天如此,清月从小还是第一次和亦森这么形影不离。
“东西带了么”
今天是清月要准备下山的日子,亦森坐在房间里屋,不停的问着。
“钱你要多带些,,外面到处要花钱”
“嗯”清月收着东西,简单的答着。
“你要多带几件衣服,薄的厚的都要带上”
“嗯”
“你那个什么灵魂火符,你多画些”
“嗯”
“带了多少干粮”
“够我十天的”
“还有我送你的匕首你也带上”
“嗯”
……
清月收拾完了东西,向亦森拜了别。
亦森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但是陈锲,哭得个泪人一样。她们亦主亦仆,亦姐亦妹,自然难舍难分。
清月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伤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片刻,亦森追了出去,但是清月已经走远。
亦森靠着木栅栏,看着清月走的方向,喃喃的说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