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深远无孤烟,沙边与天肩并肩。
层层风吹沙盈盈,地阔天圆无人影。
沙漠的残酷没有去过的是无法理解的。狂风不止,携沙而来,行人是举步难行,而且沙子总会跑到嘴巴里面去,让本来干渴的人不得不一直吐口水。
而天气也是怪的很,沙漠的天亮得很早,但是又十分的寒冷,不听到了中午、下午时刻又热的完全受不了。
脱水、酷冷、严热、体力消耗,没有一样是轻松的。
月逢本是轻功高手,而清月也是在丛林中来去自如,身手敏捷。但是在沙漠面前,所有的高手都得屈服。
已经走了三天了,还是没有到传说的盟重。今夜的狂风吹得更加剧烈,且没有规律,四面来袭,让他们无处可藏。
“月逢哥,我们走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到啊。不是听人说,绕道比奇不就是三天么”清月有点有气无力了。
“不知道啊,难道我们走错了,现在水也没了,食物也没了,唉…”
“我们会不会葬身在此啊”
“不会的,要相信自己。过沙漠,过的是信念。”
“我好怕,这风太可怕了,狼哭鬼叫的”
“过来,靠进点我”说完月逢将清月拉到自己的袍子下躲起来。
在生死面前,谈男女授受不亲,谈什么礼义廉耻,都是扯淡了。
清月躺在月逢的怀里,安然自得,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出,心里暖暖的。
青春的少女,又怎么知道,一颗爱情的种子已经在心里慢慢的发芽了。在这万物不生之地,却能生出唯美的爱情。
清月躺在月逢的怀里,听着他跳动有序的心跳声,安然的睡去了。
明天又该怎样应对,是否真的要命丧于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
第二天,天才微亮,他们就起来赶路了。走了才几个时辰,太阳已经挂的老高了。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清月已经有气无力,嘴巴也干裂了开始说起了丧气话。
“不要说这些话,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
月逢虽然这样安慰着清月,但是内心也是没有底的。
月逢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阳光已经十分刺眼,引得月逢一阵晕眩。月逢晃了晃头,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骆驼”月逢大叫起来,拉着清月就往那边跑去。
靠近一看,骆驼正在吃些沙堆中长出的唯一的绿色植物—骆驼刺。
清月看到了骆驼也来了精神,顺手就从腰上拿出一张灵魂火符。
“你干什么”月逢马上阻止道。
“杀了它,取肉吃。我们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肉了”
“不行,杀了它我们就真的没希望了。很显然我们现在迷路了,只能靠它带我们又出去了。”
“靠它,靠个骆驼,我可不会和骆驼说话,它又不知道我们去哪里”
“你看那只骆驼,背上有个垫子,很显然是家养的。而且现在它一个人在吃草,说明主人已经暴毙了。”
“我怕我们还没走出去就渴死了”
“不急,它吃的是骆驼刺,说明植物下面应该有少量的水,我们挖一挖,看看运气”
说完他们快速上前牵住了骆驼,但是看着这堆骆驼刺发起了愁,怎么才能挖水了。
此时土拨鼠在清月的怀里面骚动起来,原来也是因为太热,待不下去了,想出来透透气。
“有了”清月灵机一动“土拨鼠,现在看你的了,这堆植物下面有水,你把它挖出来”
土拨鼠好像听懂了一样,听到有水,耳朵都竖了起来。一跃就跳了下去,开始疯狂的刨土。
土拨鼠把土刨松了,清月和月逢就用手挖。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植物的根部还真的有一点水。他们不顾这水有多脏,直接就喝了起来。
总算捡回一条命了,他们装了一壶满是沙土的水,坐在骆驼的背上,任由它怎么走了。
太阳越来越大,两个人这些天如此劳累,既然在骆驼背上睡了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骆驼没有继续走了,而背上的两个人没有做好准备,竟然摔了下去。
“哎哟…”清月捂住屁股喊了起来。
月逢也摔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起来,脸上出现了惊喜的模样。
“清月,看,看,我们到了有人的地方了。”
骆驼甩下了他们,自己又扬长而去。他们没有追赶,因为他们前面正是一户用沙土堆的简陋的房子。
清月看了看,也高兴的不得了,终于逃出苦海了。他们稳定了一下情绪,向房子走去。
“有人么”月逢小心的敲打着。
“谁啊”一个老妪的声音。
“我们是路过的,可否讨碗水喝”
“这么晚咯,还讨什么水喝”老妪一边开门一边抱怨着。
门开了,两个人没有忘记礼貌,都行了鞠躬礼。
老人家看到是两个年轻人,便拿了水出来。
喝完后,月逢先是谢过,然后问到“老人家,请问这是盟重么?”
“这不是盟重还是哪里”说完就把门关了。
终于到了盟重了,这也应该是盟重,这方圆百里哪里会有人住了。把刚才老妪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盟重是一座没有什么情义的小镇,来到这里的人,不是为了宝藏就是一些奸商,不是好勇斗狠的人就是穷凶极恶的人…所以老人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也人之常情。
终于到了盟重了,但是今晚上定是要露宿街头。
饥饿已经让这两个小年轻,没有一点睡意。他们早早的就来到城门口,等待着街上的门店开门,好第一时间去吃点好东西。
盟重也是个很小的小镇,一眼便能从街头看到街尾。但是小小的镇却住满了人,不用说,除了小部分在这里做生意的,这些人都是路人,他们都在窥探不选处的沙城的瑰宝。也许明天就离开了,也许有人已经去了沙城,虽然进入沙城的人都是有去无返,但是仍然挡不住他们的热情。特别瑶台传说从沙城回来以后,又激起了更多人的兴趣。这些人中,各族人都有,也不乏银杏村的法师。
盟重的房子都是用泥沙砖堆砌的,简陋无比。但是在镇中央但是有两坐木头结构的房子,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人修的。
门店慢慢了打开了门,他们已经守在一家面馆门口一个多小时了,面馆门一开,两个人马上凑了过去。
“老板,四碗面”
老板看着眼前这两个衣裳褴褛,穿着破烂的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有钱么,一铜刀一碗”
“什么戏铜刀,一铜刀在比奇吃十碗面十斤牛肉了,你这…”黑店两个字从口中说出了又憋了回去。
“嫌贵啊,你回比奇吃啊。你要是从比奇拉来牛肉和面,你也可以卖二铜刀一碗”
也是,这个地方四周全是沙漠可以说是寸草不生,有点吃的东西自然贵了。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月逢摸了摸口袋里面三个铜刀,忍痛说道“来两碗”
初来盟重,盟重就抱以饥饿、干渴来欢迎,这真的是有苦难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