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傅,那…”听到雾隐说了这么多,发香生了好多的疑问。
可是正当要问的时候,雾隐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好了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们问,你这是要审犯人么”雾隐半开玩笑的说到。
“好了,你去给他们准备晚饭,给师傅那蜂蜜汁来,我也该用膳了”
发香听后,马上转身,熟练的走到里间拿蜂蜜去了。
“大师,你这么一说真的让我们一时难以消化啊,感觉你给我带到了另一个世界”狂战听得半知半解的感慨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物皆从无到有,正对了那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雾隐说着就站了起来,想自己的卧室“飘”去。
发香给师傅拿了药后,就已经在厨房里面忙了起来。狂战一个人走到门外去,又练起了呼吸调息法,这段时间他好像上瘾了一般。
三虎子本来想去给发香帮忙,但是他笨手笨脚的被发香骂了出来,留下无涯在给发香推着柴火。
“你师傅真是深藏不露,他可不是两天前就算到我们来了,他至少半个月前就算到了”为了避免尴尬,无涯主动的说起话来。。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会算?”
“你想啊,你师傅根本不进五谷,这些蔬菜如果不是半月以前种的,我们哪里有吃的啊”
发香停下了刀,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你师傅到底什么年纪了?”
“我这个还真没问。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生辰?”
“没有,不过也好,不用我每年想着送他生日礼物,嘻嘻…”发香笑着说
“哦,我估摸着他至少一百岁了。对了,你父亲怎么会认得你师傅的”
“大致的情况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族人被瑶台抓去给他修城墙,父亲为了不让我跟着受苦,到雾隐找他的朋友收养我。可是到了他朋友家,发现雾峒也被瑶台征收劳力被逼着去给他采药,后来死在了山中。我父亲本来想带我回去的,遇上了我师傅”
“就这么简单?”
“好像是的,我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我清晰的记得他们走过谈话,把我扔在窗外不让我听。后来就跟着雾隐上山了。”
“你恨过你父亲么?”
“没有。当时处于乱世,很多人命都保不到。我父亲也是为我好。而且我在山上很开心”
这是纯粹的聊天,没有什么目的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突然,无涯也找不到话题了,他用一根木材拨弄着火苗,本来烧得旺旺的火又被扒灭了一点。
发香看到坐在火堆旁的无涯,红光将他的脸映的红通通的,于是向他说道:
“你可以出去到处看看,我这里一个人忙得过来”
“哦,我陪陪你,反正我也没事做”
一句有口无心的话,拨动着少女的心弦。发香突然感觉好温暖,又夹杂了一点羞涩。
无涯没有看到发香的表情,马上又继续说道:“我猜啊,你的师傅至少一百岁了。”
“哦,不知道。我明天帮你们好好问问他。行吧,你去喊大家准备下,吃饭了。”
无涯丢掉木棍,走出火房,寻找狂战而去。
今夜的晚餐对于狂战和三虎子来说是不够的,他们这个大块头,没点肉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但是出于教养,他们没有提出意见。吃完了饭,除了发香大家又聊了几句,便在药房,客厅里面的地板上睡觉去了。
…
第二天起来,狂战早早的起来了,想去吸点新鲜的空气,可刚走出门,就看到在竹林里面的雾隐老者已经在打坐练功了。
但是这不是平常人一样席地而做,而是盘坐在了竹子的顶端。更让人惊讶的是,那脆弱的竹子顶端平时落下几只鸟儿都会被压得微微弯曲。而此时的雾隐老者盘坐上去也不过让竹子微微的”点头。
难道雾隐全身的重量仅仅只是数只鸟儿的重量。
正在狂战心中感慨万千之际,无涯也从房间出来,看到此场景也是惊叹不已。无涯见到狂战,两人相视一下,都默契的做出了“嘘”的动作。
再看老者,泰然自若的坐着,突然一阵清风吹过,将竹子吹得左摇右晃,但是竹子上的老者随着竹子的晃动而晃动,就像已经与竹子融为了一体。
又过了一阵,一只鸟儿突然落到了雾隐老者的头上。这只鸟儿没有一丝恐惧,在雾隐头上欢快的“歌唱”着,时不时的去啄一下雾隐的白发,好像是在给他梳理头发一般。
狂战和无涯看得十分出神,但是他都没有看到,更加细微的变化。
雾隐老者练得正是呼吸调息法,而就在他运动调息之际,他好像有意识的在控制身边的一切。
比如竹叶上凝聚的晨露,没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都好像自己找了腿一样,先是分裂成很小很小的水雾,然后都跑到雾隐的眼前,再凝聚成较大的水珠。
作为狂战和无涯,他们只是看到在雾隐眼前凝聚的水珠都像长了腿一般,走到了雾隐的嘴边。雾隐微微张开嘴,水珠说着缝隙,全数跑了进去。
就这样吸取了几滴晨露之后,雾隐睁开了眼睛,起身就“飘”了下来。
来到房前的大坪,雾隐看到了惊呆的狂战和无涯并没有意外,他一定早就感知到了他们。
还是雾隐先开的口。
“两位少侠起得够早的”
两位如梦初醒的后辈,连忙说到“大师早。”
说话间发香也起来了,走到了狂战和无涯之间,先给师傅行了礼。
无涯马上迫不及待的问到“大师,你刚才是练了什么功夫”
“哦,我师傅练得是呼吸调息大法”发香马上说道。
“哈哈哈,说对一半,实际这门秘法叫做天蚕功。”
雾隐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发香,继续说到“所谓天蚕就是从蚕子作茧自缚中领悟的自然法则,而呼吸调息法只是最基础的。
但是最基础的已经可以让平常的人达到安神静气,延年益寿的功效了。”
“对了,师傅,说道延年益寿。大家都对你的年龄很有兴趣。你到底多大了”
在这一群人中,只有发香敢如此无礼,坦率直言的问这种问题。
“年纪只是平常之人的年龄计算方式,而对于我们东太仙人一脉来说,没有时间的概念。而我们修为的化境就是与自然融为一体,成为自然中恒古永存的一份子!”
“哇,师傅我都不知道我们我有这么厉害了,那你是不是有很多弟子?”
“我一生隐居于此,从未有过徒弟。我师傅也是只有我一个弟子。不过东太仙人在的时候,整个岐山都是他的信徒,但是在那场战争中死得差不多了,存活的也被夺去了记忆。
直到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才动了恻隐之心收下了你,也是怕我东太一脉的神功都失传了”
“为什么你这么厉害怎么没人跟你修行了”
“那你得问你自己了。我门修炼都是苦修,几十年才有小成,百年才算刚入门,试着想想又有几人愿意承受如此的清苦、寂寞?”
发香被师傅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敢再看雾隐。
“哈哈哈,香香,你该去练功了…”雾隐并没有要批评发香的意思,为了让发香不再自责,雾隐如此安排到。
“是,师傅”
发香跟着雾隐走到房间,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师傅,如果按照常人来算的话,你大概多少岁了?”发香还是不依不饶。
雾隐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头微微侧了一下,看着瓶中的血莲,说道“大道于自然,好好练功吧”
三人顺着雾隐的眼神看去,药架子上的最高处,整齐的排列着三瓶血莲,众人恍然大悟,不经齐声喊道:
“三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