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斗志昂扬的战神,经历了一次晴天霹雳的家庭变故,变得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可怜的狂战没有当时的雄姿英发,慢慢的喜欢上了酒精,慢慢恋上了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床上睡觉了,都是醉在哪里,就睡在哪里。就连卧室里面那个大窟窿都没有勇气去补。他怕想起雨欣,他怕想起曾经快乐的点滴。记忆有时候是件美好的东西,但是也能是穿肠的毒药。如果没有小战胜,没人敢保证狂战会不会寻了短见。
本来想好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出访岐山,这次狂战已经只字不提。他想,我以前给我的所有精力给了我的族群,如今我必须要花点时间给我的儿女情长。
又是一天清晨,太阳晒的老高了,而我们的战神如往常一样醉倒在了门外。
“臭虫,起来啦”
战神家中好久没有女人的声音了,这会是谁。迷糊的战神还以为是雨欣在喊他。于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
“干嘛,我还要睡会”
“睡睡睡,早死几年,棺材板都会给你睡烂,现在还是大活人,睡那么多干嘛,快起来”
咦,这谁啊,敢和我战神这么说话,狂战心里面嘀咕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光太刺眼了,于是用手遮住了眼睛,寻声望去,既然是自己的妹妹发香。
“哦,香香啊,哈欠~给我送战胜来了”
战胜平时都是老金刀两口子带着,但是有事的时候会叫发香送过来照看,说是送来,不过也是发香换了一个地方带而已。
自从雨欣嫂子走了,发香成了这个家庭内务总管,每天忙前忙后的,少了很多以前女孩的调皮,多了一份女人的沉着。以前见到这个不熟悉的大哥还是很怕,现在是吆五喝六的。地位直线上升。
“你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这是雨欣要看到的狗熊模样?”
狂战一脸雾水,但是也听出来了,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哦,”
“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知道你现在所做所为是为人所不耻么”
“不耻就不耻,我现在还有什么奔头。曾经的我,为了大家有个完整幸福的家去奋斗,抛家舍业的,现在我的家了,我的雨欣了,我还有什么意义?”
发香看着这个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战神,如今变成一个温顺的羔羊,她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了,毕竟这是她的哥哥。
“哥哥,对不起。我只想让你站起来,让你带领我们寻找我们永恒的乐土。”
发香的声音平和了很多,她走过去扶着坐在地方的肩膀继续说道“以前雾峒的老头跟我说过一句话,人活着的意义在于奉献,只有得到别人的认可,你活着才有意义。你为什么如此思想雨欣,就是因为她给了你奉献,她为你的付出,让你感到愧疚,所以你这么思念她”
发香低头看了看狂战的反应,狂战低头不语,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发香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他的灵魂,于是又继续说道
“嫂子临走前,告诉我要我多陪伴你,她知道你一定会很悲伤,但是你晕过去太久了,而我的医术有限,只留的那些时间给你们。所以有些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她要我告诉你,真正的悲伤是看着心爱的人悲伤,如果你一直自暴自弃,最伤心的正是雨欣。”
“嘿嘿,这个女人。”
“你笑了?你为何发笑?我可以传了原话,没有添油加醋”
发香被狂战这冷不丁的一笑,搞慌了手脚,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我这不是笑,我是欣慰。最懂我的还是我的妻子。行了你不早多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准备怎么做啊?”发香好奇的追问。
“先睡一觉吧,今天战胜麻烦你了。”于是倒头又睡了。
“喂,你怎么这样啊,哥?狂战?哼,臭虫”发香失利而归,气的跺着脚回去了。
其实,狂战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妻子,何尝不知道雨欣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成为一个窝囊废。但是他知道,这辈子欠了雨欣这么多,已经无法偿还了,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化解对她的思念。同时,他又想,如果一开始自己不用背负这么多民族大义,自己没有这么的繁忙,自己就能帮着雨欣做点事情,不让她那么辛苦。寻根问底,还是这个时代没有给他们带来该享有的幸福,如今有了战胜,虽然他至今还没有抱过,但狂战对于儿子的爱一分不少,他暗暗发誓:不会让战胜这一代人,再牺牲还有的幸福。
震卦,宜远行,苍龙移位,利好东方!
“响号,集会”大刀护卫传令下去,一路高喊。这次实行新制第一次号令,便是开了全族会议。
号罢,一时金岭族人各个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
“静,有请战神训话”大刀护卫第一次行使职责,各个神采奕奕,精神飞扬。
今天的战神穿上了出征蜈蚣洞前的盔甲,手提神兵—狂战斧,一改颓废之色,站在台上,环顾四周,那坚毅的眼神,无不给人透漏出昔日的战神又回来。
“承蒙族人厚爱,推我为战神位。今日我便要实现对大家的承诺,出山访岐!”
“好”
“好”
叫好声不断。
“有两件事要拜请大家,开山挖矿一事,练兵一事。我族内存有兵器铺一书,可造海魂叉、降魔刀、偃月刀,裁决,大家务必要齐心协力锻造神兵。练兵一事,我族上有基本剑法、基本刀法,还有我创的刀刀半月,希望大家每户出丁,加强练兵,一切练兵事宜,见武佳教头如见我。”
“诺!”众人齐答。
“祭祀开始”大刀护卫又高喊了起来。
“熊~”祭祀的火焰高高颤动,如他们心中的信仰,如他们殷切的期盼,如对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