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我们出征前的那场暴雨么?”
大家安静了下来,老金刀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句“龙在池中非池物,城在沙中沙非城”每日不在耳中盘旋。
狂战继续说到“大家推举我成为了新的金刀,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的责任,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无时不再提醒着我要复仇,但是如今很多异像需要我去解答。战斧、羊皮卷的秘密,我们不能做一只无头苍蝇,悍勇匹夫。我们要打有把握,明白的仗。”
狂战拿出了自己的狂战斧,摸了一下那银色刀锋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虽然有了神兵,但是我作为领袖我有愧于大家,我无法真正的控制它。其次,那银杏小村的妖师们各个懂得妖法,且不谈那坚不可摧的比奇城。”
比奇城,那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如何修建的,座上的长老都很清楚,三四十立方的石头一块一块的堆上去的,放眼整个法玛大陆,即使身材好大,力量强大的金岭族发动十来人才能托举。修城累死了多少金岭族人,这是用尸骨堆成了城墙。墙修好了,金岭的伤却难以愈合,高大的族群被高高的城墙压得没有一丝荣誉感。为死去的人报仇,为自己的族群找回尊严,如春雨浇灌的种子,在族人心中扎下了根。
“妖师的妖法我们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贸然发动战争,我们会失去更多的焦仁、牧远这样的青年,还会出现多少像二虎这样的”
二虎在蜈蚣洞了被擦伤了内脏,失去了力量,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
“我懂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老金刀看着自己儿子既然有如此的谋略,感到十分欣慰,但是又为刚才情绪激动的质问儿子感到了羞愧,所以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中气足了。
“我死里逃生,回来没有和各位族长亲自禀报,我有罪。但是我在家闭关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如何改变我们,强大我们”狂战看到长老好像有点泄气,又提高了嗓门。
“战一定要战。但是我们要战必胜”
“敢问首领有什么好的建议”
“不敢说建议。我提几点来大家讨论。第一,练兵。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必须要让我们的人都像银杏小村的妖师一样掌握战斗技巧。第二,炼兵。这个兵是兵器的兵。蜈蚣洞里面已经没有威胁,我们可以采矿用来为大家打造最好的武器。第三,结盟。连横治敌,才能提高我们的胜算。第四,就是改制。改什么制,金刀这个称呼是瑶台小儿给封的,我们要脱离他就要从改名开始。”
“好!说的好。”
“行,我看行”
.....
一时叫好不断,没有异议。作为一直以傻大个形象存在的金岭族,没人会想到这么多东西。他们只知道力气是用不完的,却不知道还有智谋这个东西。
“那我们该怎么做”族内的长老开始发问。
第一二项我会发榜出来,只是一个分工问题,如果有好的建议改变,族长们可以商议定夺。结盟这只是我的想法,岐山一族受到瑶台的礼遇,虽然每个人都是带着个异兽做看门狗,但也没有遭遇屠杀。不过我还是会去试一试,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就如虎添翼了。其他八峒,各个也各怀鬼胎,雨族长年内战,虽然在瑶台统治下平息了,但是仍有不服管制的人在逃往岐山山中。所以不管能不能结盟,我都要出访岐山。”
“不行,太危险。岐山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你不能去”老金刀忍不住了,连忙否决。
“父亲,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哪怕前面刀山火海,你把这把金刀给我,我就必须要去”
“你从未离开过金岭,哪怕是在比奇城,你也没有乱走出去过,岐山怎么上去你知道么。接龙岭对面就是他们的地盘,那雨峒早成了他们的傀儡,一直安于现状,我怕你没出山就...”
老金刀说话极快,有点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这次去,一是为了结盟。二是为了探明敌情。一举两得,不得不去”
原来狂战早走准备,没人再敢说话。老金刀也没有言语,他不准狂战去,是因为父爱,但是出于职责,看金刀也只能默许。
看大家没有再议论,狂战继续说道
“称呼的话,我提议有一个字必须留,那就是战。我们要用称呼提醒我们没个人的身份。族内所有人就以战士相称。而我,不再叫金刀,叫做战神。一下有护卫,战士,士兵,各五等。我身边建近卫军,唤作大刀护卫。大刀护卫职责是传令和守卫,每天要派人在断桥守卫。护卫和战士责白天为农,晚上为战士,命武佳为教头,统练全部战士,”
“谁赞成,谁反对”
一杯茶的功夫,没有不同意的声音。大家不经意间呼唤出这个新的名称“战神”
“战神”一个个声音接踵而来,最后合成最铿将有力的呼声。
会议结束,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战前会议。通过这次会议,他们懂得什么是制度,什么是管理,什么是时机....一次会议,让大家都懂得了他们的战神,武力和智谋超过以前所有的族长。
狂战扶着老金刀回去,一路没有多言。
“你真要去?”老金刀开口了。
“嗯”
“给你”老人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珠子交给了狂战。
“这个是碧血牙珠,早年与岐山的法道有点渊源,他说这个给他,可以为我办一件事。我曾经要他去杀了瑶台,他没有答应我。可能也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到了岐山,如果有危险,希望他不要再言而无信,可以帮你一次。”
“谢谢父亲”
“何时动身”
“选两名大刀护卫随行,再等雨欣生了孩子”
“武佳可以随行”
“不,他要给我练兵”
“那谁的武力可以助你?”
“三虎和香香”
“三虎可以,二虎受伤后,三虎一直努力练功,说要担当保护家庭的重任,且武力有所精进,可是香香,顽皮的很,她有什么用”
香香,是狂战的妹妹。出生时异于常人,携香而来,那年正值春天,父亲感慨到“风带着花香而来”,被娘亲听成“风带着发香而来”于是她的名字就变成了发香。
香香从小顽皮,小时候黑不溜秋的,还经常和男孩子打架。后来在金岭族被瑶台抓去徭役至少,托付给了雾峒族的雾隐老者,学习医术。说是医术,但是整的人比她救的人多,有次给成风家里的牛给下了堕胎药,她还说这是看她挖的药有没有用,气得金刀扛着那把大刀追了几座山岭。
“香香懂医,而且在雾峒生活过,可以引路。其次也是要带她去经历一下了。”
这位没有经历民族苦难的小丫头,别说是帮手,只要别是闯祸的祸水就行。老金刀心中想着,随后笑到“随你,随你”
突然健步如飞,飞奔家门而去。狂战拜别之际,已经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