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3:30,天气很冷,风很大。“燃心,星期一我们一整天都没有课,我们一起去都城买点天材地宝吧?”灵至爱问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药剂书的燃心。“好。”燃心三人沿着香榭飘香路走向香榭飘香海海滩。白天时这条街很是热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不过现在却很冷清,5:30的天空还没有亮,不过大理石大街两边的商铺已经开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各种各样的零食……正在等待着各式各样的顾客。
到了这里以后,他们看得眼都花了,简直从来就没有这么高兴过,毕竟他们年纪还小。燃心会带她们到这条街里来,她们有点不敢相信,就好像昨晚她们不敢相信燃心居然还吃甜点一样,她们实在是没有想到。“没想到他居然也有一些孩子气。”看着燃心手里面的一束棉花糖做的食用鲜花,灵至爱和柔若雪都忍不住相视一笑。鲜花是从身后10米开外的一家棉花糖店里买来的,买了几大束,上面撒着白白的糖霜。没有哪一个少女不爱鲜花,柔若雪吵着要多买一些,只是可惜她只有一双手没办法拿那么多。一个少女在买东西的时候,从来都只会嫌少,绝对不会嫌多的。燃心唯有给她抱在手里了。长久以来,他的生活是那样的单调,愁苦……他自己除了和爷爷外出行医,挣钱以外基本都是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海边的,那里除了住着他们爷孙两人外,就只有一座圣女教堂。那么现在呢?现在他没有时间愁苦……因为他看见有几个他熟悉的身影,正走进一间咖啡店里。于是他们跟着也走进了咖啡店里。早在燃心三人从棉花糖店里出来的时候,一位坐在白色跑车里扎着单马尾名字是雯静安的少女,已经看见了他们,不过她并没有去和他们打招呼,只是目送他们走进了咖啡店就离开了。
燃心三人刚一进门,Jack等人就转过头对他们打招呼,“嗨,早啊。燃心,你这么早出来该不会也是为了来参加拍卖会的吧?”“哦?什么拍卖会?”“看来你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啊,现在我就给你讲讲详细情况。”,Jack兴趣非常浓的取出一份《贝萨流斯日报》递给燃心说,“你先看看这个。”
燃心看着《贝萨流斯日报》,上面的一个栏目里有一段小小的文字,将有大量的珍玩等女士用品拍卖。这一次拍卖的物品均为物品原主当掉的物品。上面并没有提到物品原主的姓名。只是选拍卖将会在9月2日早上9:00到下午5:00在香榭飘香路16号举行。
文字上还写着,人们可以在9月1日和9月2日早上6:00~8:00之间去参观拍卖品。
“燃心,你知道这一次拍卖的东西是谁的吗?”埃伦很自豪的说。“谁的?”“格丽艾莎·戈露蒂,她可是我们贝萨流斯王国的最火的女人,她到贝萨流斯5年了,从事现在的行业4年了。你猜猜这个消息是谁弄来的?”埃伦笑着说。燃心目光从新移向了栏目里的那段小小的文字。
6:00,他们就已经到了香榭飘香路16号。
只是刚刚开门,不过屋子里面就已经有人来参观了,其中男女都有。这些人衣着华贵,穿着缎子衣服,披着裘衣,带着昂贵的首饰,甚至在门口外还有昂贵的汽车在恭候着,可还是呈现出惊讶、赞赏的目光看着摆放在他们面前的拍卖品。
不久,燃心就明白了她们惊讶、赞赏的原由了。燃心环视房间一周,他很快就看出了他正处身于一位高级妓女的房间中(由情人供养的女人)——显然是为了拍出更好的价格而仿造出了格丽艾莎的房间。许多上流社会的女人——在这里就有很多上流社会的女人——非常想看一看这种女人的闺房。贵妇人的穿着打扮在这些女人的面前显得相形见拙;这种女人在最高级的私人会所里和最高级的歌舞厅里,和她们一样,都有着自己最昂贵的金卡,并且还和她们一起舞蹈;在贝萨流斯的大街上这种女人不知羞耻的炫耀她们的珠宝,卖弄她们的姿色,撒播她们的“风流韵事”。
这个房间是仿造的,因此就算是最贞洁的少女都可以随意进入。这里虽富丽但是并没有淫秽的空气。再说,在有需要的时候,她们完全可以推脱说是为了拍卖而来的,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人的房子。看见了广告,所以想来见识广告说的内容,先来看一看,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可这并没有影响她们从这一切精致的摆设里去探索一个高级妓女的生活轨迹。想必她们早已听说了有关于妓女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幸的是,那个高贵女房主的那些神秘的故事她们今天一个也听不到。
不过,拍卖的东西还真不少。屋子陈设富丽堂皇,莱芜雕刻的和玫瑰木家具、潭埃尕的陶瓷品、萨斯克的雕像、绸缎、天鹅绒的花边纺织品;目不暇接,琳琅满目。燃心无意中看见一本深棕色的书,这本书来自琉璃王国,书的封面上镶嵌着一颗金色春火石,无论如何燃心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莱芜:贝萨流斯有名的黑木雕刻家,擅长在木制家具上精工镶嵌。
玫瑰木:原产于精灵丛林,因有玫瑰香味而得名。
潭埃尕:某个王国的陶瓷工业中心。
萨斯克:某个王国的雕刻工业中心。著名的雕刻有米开蓝齐洛摩西、大穹顶,神教堂的墙壁。
春火石:炼制消魂液的重要原料。极其稀少,价格昂贵,一般只有拍卖会才能见到它的身影。外观很像柠檬石,一不留神就看走眼了。
燃心跟着已经在这里的名媛淑女在房里漫步溜达。她们进入一间张挂有岚蒙帷幕的房间,燃心刚准备跟上去的那当儿,她们就已经笑着退了出来,似乎在为这一次的猎奇感到害羞,燃心倒是更想进去看个究竟。那是一间梳妆间,进入眼帘的全是各种精致、昂贵的梳妆品,摆满了整个房间,由此就可看出这位女房主的奢侈生活。
岚蒙:贝萨流流斯王国一个历史悠久的顶级帷幕制作商。
里面镜子前放着一张90cm宽、180cm长的大桌子,阿普顿和阿普通制做的各种各样的珍宝在上面闪闪发光,真是眼花缭乱,如梦如幻。这近千件的珍宝对于房子的女主人而言,是梳妆打扮时的用品,并且没有一件不是黄金或白银所制作而成的,如此多的物品也只能是逐件逐件收罗在一起的,不可能是一个情夫就可以置办齐全的。
阿普顿和阿普通:琉璃王国著名的金银器皿制造商。著名的作品有国王的摇篮、普罗米修斯等。
当燃心看到这个房间心情相当沉重,不过他仍然在看着。他发现这些昂贵的用品上都镌刻着各种不同的人名首字母和五花八门的纹章标记。
纹章:贵族们将纹章镌刻在用品上作为标记。
燃心瞧着房间里的东西,每一件都令他联想到——那个可怜姑娘的一次买卖交易。燃心想,圣母对她还算仁慈,如今她还年轻。
的确,会有什么比放荡生活的晚年——特别是放荡生活的女人的晚年——更凄凉呢?那样的晚年一点点的尊严都没有,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那一种终身遗憾的心情是我们听到过的最凄惨的事情,因为她们并不是为过去失足而悔恨,而是打错了算盘,滥用钱财了。燃心认识一位曾经风流过一时的老妇人,过去的生活给她留下的只有一个女儿。据燃心所知,她的女儿比她年轻时候还要漂亮。她从来都没有对她的孩子说过一句,“你是我的女儿。”,她只是将她的女儿当做赡养她的工具,和她将她养大的时候一样。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名叫露易蔓。她违心听从了她母亲的安排,既无乐趣也无情欲的委身他人,如同有人要去她去做一件事,她就听从的去从事这样的职业。
长期耳濡目染的都是荒淫的堕落生活——还是早期就已经开始的。而且这个小姑娘从小就孱弱多病,影响了她分辨是非的才能,这样的一种才能她曾也有过,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让她得到施展。
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燃心永远也无法忘记,每天她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走过那一条街。她的母亲每时每刻都陪伴她左右,就像是一个母亲一样形影不离地跟着她。燃心对于这种监视的行为感到轻蔑和、厌恶。
从来没有一张处女的脸上会流露出这样一种天真无邪、忧郁苦恼的神情。
那一张脸就像是委屈圣女的脸。
委屈圣女:贝萨流斯某十字街道中心的一个圣女石头雕像,她神情哀怨。
一天,这一个小姑娘突然的兴高采烈。在她母亲为她一手安排的堕落生活里,上天赐给了她一点点的幸福。毕竟,上天已经给了她懦弱的性格,那么她承受着生活的折磨时,给她一下安慰又何妨呢?她发现她已经怀孕了,她的思想毕竟还是纯洁的,因此她开心的身体哆哆嗦嗦。人的灵魂也有它的寄托。露易蔓欣喜若狂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母亲。不幸的是,她母亲回答她,她们的生活已如此艰辛了,再添加一个人就更加过不下去了;再说,这种孩子不要的更好,大着肚子浪费时间不买卖实在不可取。
第二天,一个老妇——或许是这位母亲的一位朋友——来看望露易蔓。露易蔓躺在床上几天了,下床了以后,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虚弱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两个多月之后,一个男的出于怜悯,设法为她治疗身心的创伤,可是那一次的伤害过于严重,露易蔓最终还是因流产在遗憾中死去。
那一个母亲还活在世上,日子过得如何?谁会晓得呢!
在燃心出神的看着这些金银器皿时,他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时光在燃心沉思的过程中悄然逝去,房间里只剩下燃心和看守人,他正在探着脑袋看燃心是否在偷东西。
燃心走到了看守人的面前,燃心已经令他心神不宁了。
“先生,”燃心对他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拍卖品的原主是谁?”
“格丽艾莎·戈露蒂小姐。”
燃心知道这个名字,也见过她。
“怎么!”燃对看守人说,“格丽艾莎·戈露蒂为什么拍卖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