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老二的陪伴下,我回到了豪客来旅馆,一夜的惊恐奔波让我疲惫到了极致,只想好好找一个地方睡一觉,哪还管身上的异味邋遢。
张老二这老儿倒也懂得做人,并没有问我昨晚去干了什么,给我买了吃的就走了,胡乱地吃了几口就扑到了床上。
也许是这一天看见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就连睡觉也不得安稳,在睡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世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会来到这里,但我知道,即将有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
漆黑的世界慢慢有了点光亮,但还是有点昏暗,如果仔细看,能看出来这里是一段墓道,而那唯一的光亮来自一把昏暗的手电,在这个地方,只有两个瘦骨凌洵的人存在,一男一女,他们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熟悉,那种发自血缘的熟悉。
女人在痛苦地呻~吟~,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疼痛,男人紧紧握着女人的手,焦急不安地向女子的下体看去,不时地鼓励:“南珊用力啊!用力,头已经出来了,用力!”一边说着,一边抓着什么往外扯,看这情形似乎是在分娩,也就是生孩子。
别人听到古墓生孩子会感到不可思议,这是开玩笑吧!但当我听到南珊两个字的时候,我就楞在了一起,使劲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叫南珊的多了去了,不会是我的母亲慕容南珊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所以我不知道这一对瘦的皮包骨的人是不是我的亲生爹娘,但我是打心里不接受的,不是我绝情,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爹娘,那不就意味着我是在古墓里出生的,难道我的命运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吗?注定和盗墓的脱不开关系。
只是他们接下来的话让我不得不接受我是墓里出生的事实。
本就因为营养不良瘦的没力气的女子,用尽力气一声大吼,痛的晕了过去,也就在这时,一个崭新的生命带着“哇哇哇”的哭泣声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个男子,也就是我的父亲叶华辉拿起一件烂布袍将我抱了起来,来到不知何时醒来的母亲面前说道:“南珊,是个带把的!”
“快,快拿给我看看!”母亲虚弱地说道,无力的眼睛中满是疼爱。她细细地抚~摸~着婴儿的脸,深怕弄伤了婴儿,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看见母亲哭泣,父亲顿时急了,劝道:“南珊,你别哭啊!你看我们有孩子了,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
母亲脸上闪过一个凄凉的苦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华辉,你就别骗我们,我们困在这也有几个月了,吃的也快见底了,是要死在这里了。”
“南珊,你别说傻话,我们会出去的,你看,我们不是拿到圣源了吗?只要吃下圣源你就不会死了,来,赶紧吃下去!”父亲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玉盒,连忙打开,里面有着两滴绿色的水珠,就与当初郭知运拿到一模一样。
“华辉,别瞎说了,这里只有两滴圣源,只有两个人能活下来,我已经不行了,别浪费了,你和孩子一人一滴,让我留在这吧!”母亲看着孩子一脸的宠溺。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想发了疯的大喊:“不!不!不!我要你活下去,我们一家子都出去!”
看着像孩子一样的父亲,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是那么的美丽,接过父亲手中的玉盒,将一滴绿水含了进去,直到这时,父亲才安下心来,在父亲松懈的刹那,母亲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父亲亲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父亲用力挣扎,却被母亲牢牢抱住。
一吻完毕,母亲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父亲满脸是泪,低声呢囔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圣源给我,为什么?”
母亲看着我们笑,无力地说道:“一定要带着孩子出去,让孩子过上普通人的日子,圣棺之谜就让它消失吧!给孩子取个名吧!”
“叶焱,就叫他叶焱!”父亲含着热泪说道。
“叶焱,叶焱,叶焱......”母亲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最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不,南珊,南珊,你醒醒,我们现在就出去,醒醒......”父亲整个人哭倒在地,蜷缩成一团,我也是看得眼睛发酸,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女性。
看到母亲离世,父亲拿起匕首就要向肚子刺去,“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墓室的寂静,父亲睁着猩红的双眼看着刚刚出世的孩子,他仰头巨吼,发泄内心的不满。
这是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都没尝到母爱,如果父亲也死了,这个孩子也会死在这个墓里,父亲忍着痛将最后一滴圣源喂进婴儿的嘴里,说来也神奇,吃了绿水的婴儿顿时不哭了。
父亲看着孩子,一咬牙,将孩子抱进了怀里,将死去的母亲绑在了身上,坚定地说道:“南珊,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
我还想看下去,四周却再次变成了漆黑一片,这让我感到惋惜。很想知道我父亲的去向,既然我活着,那我的父亲一定也活着,那他去了哪里?所谓的圣棺是不是那口神秘地棺材?那圣源又有什么作用?
一个谜题还没解开,又是一堆的谜题来了。看样子我注定要辜负我母亲的期望,已经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中了。
缓慢地睁开眼,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张老二带着东西来看我,要带我去游赏缅甸,此时的我那还有心情,所有的心思都扑倒圣棺上了,史风华背后的势力到底为什么找圣棺?我的父母又是为了什么为他们效力?这一切的迷雾就像一条隐形的线牵引着我向前。
“叶焱同志,叶焱同志......”张老二大声呼喊,将手伸到我面前,见我回神才问道:“叶焱同志想什么呐,想的那么入神?”
我想要去找到我的父亲,解开我内心的所有疑惑,但我自然不会和张老二说,只是说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北京了,要赶回去拿,也不多解释,就急匆匆买了回北京的票。
坐在火车上,心里复杂错乱,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会不会承受的住,但是不解开谜题,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暗自思忖,已经有了方向,要想知道以前,必须先找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