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淑看着李晁旭昏暗的屋子,又叹了口气,踌躇不定地走来走去。
她真想回到过去,抽死那个满脑子钱的自己,答应这种差事,不要命了吗。
李晁旭的脾气,她可是之前就见识过的了。
记得之前,她饿得不行,半夜悄悄探进李晁旭的房间,想拿他桌子上好吃得不行的点心,谁知道,吵醒了李晁旭,被他随手抄起的玩意砸了个头破血流。而他来了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又到头呼呼大睡。剩她一人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第二天,他看着她额头的伤口,恶狠狠骂了句:活该。
恒淑眼中的泪水转了几转终还是忍住没掉下来。她以为李晁旭走开了,直到额头上传来了猛烈的痛感才发现,他带来了药粉,正在给她伤口上药,看见她看他,又是骂骂咧咧的:“听不懂人话啊,把头低下。”
等把她的头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才拍了拍手,说了句:“小爷我果真天赋异禀。”
恒淑瞪了他一眼。
他正好看见,数落着她:“你说你,不好好睡觉,玩什么午夜惊魂。”
恒淑委屈巴巴:“我饿。”
他顿了顿:“怎么跟猪一样,平常也没吃少,怎么还饿。”
她愤愤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
本以为以后饿肚子就只能乖乖受着了,睡着,从此她的房间桌子上都有了几盘点心,几天便变换一种口味。
这真的是个忧伤的故事,她额头上的疤还在呢,不知道以为找婆家会不会嫌弃她这个疤。
想起来更是烦躁无比,县太爷让她偷偷取走李晁旭宝贝得不行的木盒。据县太爷说,本来他们父子两感情还是不错的,至从他得了这个木盒,两人的感情就极速下降。
他想让恒淑给他取来,县太爷实在是不明白这玩意,怎么会让好好的人变化怎么那么大。
如果不是当时的她……太感动了,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他。
她可是在挽救一个家庭,一对灵魂,这样理解起来,真是高尚无比。
咬了咬牙,她只能硬着头皮,轻手轻脚进了李晁旭的房间,啧啧,这李晁旭的心可真够大的,门也不锁,这防了个寂寞啊!
她进门先是看了一眼床上躺得笔直的李晁旭,这家伙,睡相一直很好,跟个僵尸一样,一动也不动。
这木盒……会在哪呢?县太爷只说了木盒是外观是通体乌金,木盒的正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这木盒可能是在他房间里,具体哪他也不知道。这不是为难人嘛。
她低着身子,拉了拉身上穿的夜行衣,摸了摸遮脸的黑布,她都快跟个贼一样了,不对,她干的这事,就是贼的勾当。
这可不能被李晁旭发现了,不然钱不钱的另说,他一定是容不下她的了,富贵险中求,拼了。
恒淑轻轻打开了柜子,空空如也,连根毛也没有,她还是不死心打开了全部柜子,这他妈的,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李晁旭脑子有问题?
她只能转移目标,跟个壁虎一样,整个人使劲贴在墙上,搜索着有没有机关。一大通动作,她的里衣都湿透了。
她野蛮得擦掉额头的汗,脸上粘腻着很不舒服。
恒淑只能选择择日再来了,正欲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凉飕飕的声音。
“想走了吗,不再玩会?”
恒淑寒毛直竖,捏着嗓子尬笑:“不了,我听闻李公子长相十分俊美,实是爱慕,特来一瞧。这一瞧果真如传闻一般无二。”
李晁旭笑了,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样她就放心了。
他的话语突又尖锐起来:“既然这样的话,我实在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贴着墙看呢?”
恒淑只能硬着头皮:“天气最近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