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之际,樊若锦心里还有些忐忑,这省亲总算应付过去了,却也暴露了身份。直觉告诉她真正大婚之日必定不会是风平浪静,也许出逃计划要提前才好。
此时,文秀从别院打探归来。
“此地到处弥漫了迷人心志的毒药,除非拿到那女人身上的解药,才可逃出去。”
“这下除了那个魏仕芊还有这么多机关要应付,纵使胜算再小,她也要试试,无论如何都好过在此被惦记。”
她笃定地说到:“文前辈,今日宴请遇到了旧识,计划要提前了。明日我想办法得到那解药,想必这毒湘部落之内必定有通外的密道,不然这毒气弥漫如何维持族人的生计,文前辈可趁机寻得。”
文秀欣慰地点头应到:“好,文秀定当全力以赴。”
南荣赋并未随身携带太多人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惊起居心叵测之人的注意。而是轻装上阵,快马加鞭,赶至这个充满圈套,弥漫危险的小国。
可就是怀着三成希望,他也要为心中所爱去闯一闯。
接应的耳目,俯身请礼道:“殿下,手下几日前在毒湘部落法达慕节见过若锦小姐,可不知什么原因,本该庆祝到天亮的盛日那天草草结束,一转眼,若锦小姐竟也消失不见。怕不是深陷这天下第一毒部落之间。”
“殿下,这里面恐怕有诈。万万不可轻易行动。”赵卫急迫地劝说。
“哪怕万分之一,孤也要去看一眼才放心,毕竟在里面的人可能是她不是吗。”他眼神深邃坚定,不容一丝反驳。
“殿下…”
南荣赋不再回头,直身策马前去。赵卫一声大呵:“跟上。”
隐身在侧的魏仕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本以为她心已死,断了对眼前之人任何念头,可这刻却还生生地感到痛。
但更多的是宣泄而出的恨意。“她魏仕芊得不到的,定要亲自将他毁了,别人也不能得到,她定也要伊陌离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
“前辈,我那传家之宝你可有带来?”樊若锦故意提高嗓音,说给外面的耳目。
“嘘!公子小声点,那传家之宝可是稀世珍宝,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
“这有什么,马上就要成婚了,本来也要传给亲媳妇啊!”
“你倒是大方,可这婚礼一日不举行就不作数,还是提防着好,免得生了事端。”
“好好好,不说…不说就是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了。
“公子,族长有请。”
速度还真是感人。俩人相视一笑。
她推门而入,只见一倩影背对而卧,袒露相见。
这是十足的美人计啊!
她揉揉眼睛,只见屋内燃着点点红烛,温热的烛光映在薄纱而上,将氛围烘托得恰到好处。
“族长。”
“公子…”只见伊人怯怯的答道,却并没有回身。
樊若锦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从话中并未听出有何异样,心里却警觉起来。
随身的兵刃早已被掠了去,她攥了攥握在手里的银簪,幸好还留了些使的上手的首饰。
果不其然,将近了那女人的身,就有一把尖锐的手刀刺过来,樊若锦一个转身躲了过去,那女人转身露出一贯高冷无情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魏仕芊。
“这不是老熟人?”她蹦出一讽刺的讥笑。
“要不是我们渊源太深,这清秀的玉面差点连我都蒙骗了去。”
“魏公主过奖了。”
“那日酒席之上公主没有指认我,想必是另有打算。”她不显一丝慌乱,仿佛置身事外地说到。
“樊小姐也是通透之人,既然如此,若想活命出去这个万毒之地,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得好。”
“魏公主能保我们出了此地,那需要若锦做什么?”
“你只需要配合我,按照我的指令办事即可,无需多问。”
“那好,若锦从命便是。”
她先假装应了下来。魏仕芊见状,仿佛如意算盘已实现,满意地离开了。
樊若锦虽不知道对方是何用意,却深知形式更复杂了。
这时,正主推门而入,蕾瓣见到自己的如意情郎,少女情怀表露无遗。
这种表情是伪装不出来的。樊若锦由此断定蕾瓣并不知实情。虽她原本最痛恨渣男的行为,但此刻她只能选择学了那些本事,利用蕾瓣对自己的些许爱慕之情。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有机会出去。
樊若锦故作一番慌乱,蕾瓣关切地问道:“公子如此这般,是何为,难道是手下不听指令为难了公子。”
“族长莫要怪他们,定然不是。”
“那是谁有这狗胆,敢为难我的人。”蕾瓣端起族长的威信说到。
“没有…没有”。嘴上虽否认,可神情却写满了恳切。
“定是有人,公子但说无妨。”
“此人乃我族贵客,我不想族长你为难。”
“哦,是谁?”蕾瓣更被勾起了好奇。
樊若锦故作闪躲,却再也回避不了。“也不是别人,就是族长那从小玩在一起…”
“你是说魏仕芊?”
“素昧平生,她能把你怎么样。”
“族长进来之时可有看到何人出去。”
“只看到一袭红杉离去,并未看清楚是何人。”
“刚确实是魏公主离开。”
“她可有为难你。”
“为难到没有,却许了终身…”
“什么,她魏仕芊怎能抢我喜欢的男人。”
蕾瓣气的涨红了双颊。
“小生早已心属了族长,却怕她以公主的身份…”
“她早已不是什么公主,那日请她来是念及年幼情分,她却这般不知好歹。”蕾瓣愤愤不平。
“谁然不知景国国主最疼爱这小女儿,才养成了她这般嚣张跋扈的性情,怎会除了她公主身份。”
“樊公子还是寡闻了许多,坊间都已传遍了她
对当今五洲太子妃用毒,被遣回了我国,废除了公主头衔,贬为平民,虽国主暗里护着她,却也不敢公然挑了五洲的权威。”
原来如此,他竟然这般为了她,不惜与景国撕破了和气。
樊若锦心底莫名地生出些失落,她后悔打听这些。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蕾瓣看出她的失常,樊若锦敢忙收起怅然。
“早知如此,我该断然拒了她,只怕给蕾瓣带来麻烦。”
这是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她满心觉得对方全意为自己着想,更笃定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从她手里抢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