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哪了?”张嬷嬷在外院来回踱步,和月如大眼瞪小眼,不耐烦道:“还有青如和小菀呢?”
月如心里着急,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姐去后院散心去了,青如和小菀正陪着呢。”
“是吗?”张嬷嬷半信半疑,又朝里屋望了几眼。
“哟,张嬷嬷,您老不是在门口守着的么,怎么跑来小姐的云院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青如一踏进院子,张嬷嬷就注意到了她。
“老奴只关心小姐在哪里。”
青如哦了一声,“小姐正在午休,她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只让小菀一人伺候着。”
张嬷嬷的眼神忽的眯起来,疑惑道:“午休?不是散心吗?”
“散心?”青如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了一眼月如才明白,“小姐午睡前是去过后院,月如刚才去厨房放小姐用完的食盒了,应该是不知道小姐已经回来休息了。”
张嬷嬷还是不信,又问:“那你方才又去了哪儿?”
“哟,嬷嬷,您这是查门户呢,是小姐散步时丢了块玉佩,这才吩咐奴婢去找的。”青如故意打趣,从腰间摸出一块碧绿通透的翡翠玉佩:“喏,就是这块。”
看着她手里的玉佩确实见小姐戴过,还是上成货色。
虽然说得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可是张嬷嬷总觉得心口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过不去这道槛。
对了,不见到小姐,什么人的话都不足以相信。
如此想来,张嬷嬷便打定主意,一个劲儿地就往沈栀的屋子闯,青如和月如自然不能随着她,就拼命拦着她。
可她俩越是拦着,张嬷嬷就更加确信,屋子里此刻肯定是一个人也没有。
“张嬷嬷,你就不怕小姐责罚吗?”青如抱着她的胳膊,死死拽着。
张嬷嬷用力挣扎但没什么用,于是大声斥责:“你们如此鬼祟,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拦着我吧。”
被戳中心里所想,月如不自觉间放手了,青如一人的气力不敌张嬷嬷,一下就被甩开了。
看着她两步一跨地走到里屋去,青如也有些紧张了,她不知道小姐好了没,万一没有……
张嬷嬷走进屋子,没见着小菀,也没见沈栀在床上休息,心里的猜测终于落了实。
正准备回去禀告给老爷时,屏风后面传出一声娇喝:“张嬷嬷,你的胆子可真不小,是谁给你的勇气擅闯本小姐的闺房!”
张嬷嬷眉头一紧,赶紧跪下,“老奴无意误闯,请小姐恕罪!”
“无意?你是相府里有资历的老嬷嬷了,难道还和那吴婆子一样,不懂规矩?还有,本小姐早已吩咐了青如和月如,不准别人打扰,你是聋了还是傻了?”
沈栀透过屏风声声凌厉,句句犹如刀片刺在张嬷嬷身上,吓得她第一次失了仪态:“老奴是昏了头,才如此失态,请小姐原谅,老奴下……下次不敢了……”
“快滚!”
听到这两个字,张嬷嬷如释重负地跑出屋子,在青如她们奇怪的眼神下赶紧退出了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