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禹和夔浮在海面上搏斗激烈,透明有光泽的剑身仿佛自带了煞气,未触碰到海怪就割伤了它。
满身流着鲜血的夔越发暴躁,对灵禹疯狂追击,打斗很快转移到岸上。
那海怪身体庞大如牛,却只有一只蹄子,近看直叫严宇瑟慎得慌。
灵禹一边挥舞冰剑,转头瞧了眼他:“阿瑟,帮我。”
“阿。来了来了!”
严宇瑟有些汗颜,方才他趁着一点时间在雪地上滚了这几个雪球,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成不成,不管了,希望有点用!
使出力道,严宇瑟将身前六颗半米高的雪球推向海怪。
雪球越滚越大冲力却越来越小,方向也失了准头。正正好好滚向灵禹和海怪中间,分开了两者。
海怪瞪着它那铜铃般大的牛眼看着从眼前滚过去的几颗大雪球,不明所以。等雪球们一颗额停住,灵禹看了看始作俑者,严宇瑟正尴尬的挠头,无奈抬剑再次向海怪挥过去。
严宇瑟觉得这也不是他的错,他真的只会走走迷宫,来到仙界真的一点东西没学过啊。呆站着看灵禹一人作战,可惜阿灵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没有一点责备他的意思,他准备好的说辞只能一个人咽下肚子。
阿灵让他帮他,不能打的话使那夔分心也好。严宇瑟想到这点瞬间有了注意,他立刻捏了个雪球砸向海怪:“嘿!丑夔!”
那雪球在海怪身上打出了一块蓝点,却并没有引起它注意。严宇瑟不放弃,继续捏了雪球一个个使劲砸去,越扔越欢,也不管有没有用,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海怪被砸到的地方逐渐由蓝点演化为蓝块,最后演化为覆盖它半个身体,宛如冰镇着它,延缓了它的行动。
原本不足为虑的扔雪球小子逐渐惹怒了它,它终于要转移攻击目标!
严宇瑟看见海怪终于瞧上他了,于是心潮澎湃捏了雪球使劲砸。直到海怪蹦着它那独肢逃开灵禹的剑,朝他跳来。
严宇瑟见此撒腿狂奔,边跑边砸,他发现自己的雪球竟然可以使海怪动作变慢,一时激动也不急着逃命。
海怪的动作被拖慢,后方又有灵禹越加凌厉的攻势,它终于彻底暴走。
红着一对牛眼,不管不顾挨了灵禹一剑,一身撞着雪地朝严宇瑟直奔去。
严宇瑟被疯牛的态度吓傻了,看它直冲过来也不逃,一手一个雪球的狂砸它,幻想着靠雪球能将它最终定住。
眼看严宇瑟就要被那疯牛撞上,灵禹挥剑运起木草之辉,大喊:“阿瑟!快躲开!”
严宇瑟浑身一震向一旁跳跃滚去,海怪也转了身型追去,对飞身而来的灵禹露出侧面,被灵禹一剑穿心,击杀了。
海怪夔身型消散,最后化作了一只皮蒙鼓静静的躺在地上。
灵禹收了冰剑弯腰捡起皮蒙骨,神情专注且带了一丝凝重。
严宇瑟随便揉了揉摔疼的半边屁屁,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盯着皮蒙骨说:“这怪兽是只小鼓变的?它不会是打不过才变成这样,好趁我们不注意逃跑和偷袭?”
灵禹看了眼急匆匆赶来的大叔和白鹤,神色自若,仿佛在解释给自己听:“海怪已经击杀,此为皮蒙骨,神战之音。传说它一直被神帝收藏着,从未出世过。”
严宇瑟拿过皮蒙骨翻来覆去摸了摸:“这鼓真有这么厉害?我们岂不是赚大了?”
灵禹要回皮蒙骨将其收了,微微一笑:“阿瑟说的有点道理,我们就闲看它能带来哪些价值吧。”
大叔置了大白鹤,一脸激动和喜悦走过来说:“多谢二位神仙施法杀了这作恶多端的海怪!哎,哈哈,以后我等再也不用为渡海而操心了。”
三人被白鹤载着翱翔在天空中,时不时传出一阵话语。
“阿灵,方才我扔的雪球可是法力无边魅力十足啊?”
“阿瑟的雪球确实另我刮目相看。”
“阿哈哈哈,其实那也不算是我的法术啦,那雪着实是它自带的冰镇法力。”
“神仙莫再谦虚,大叔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了,可从未发现过雪中藏有什么蹊跷”
“啥?那真是我自己的法力咯?天呐?”
“阿瑟,你本身已是仙体,当然会有法力。此举带你历练是为了修正仙道。”
“哦……”
还好有这么个善良漂亮的神仙帮我,不然指望那个白拂仙人的话,估计我老死在仙界也找不到他半点儿神迹吧?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好好观赏一下仙界风光了。
流波山上都是些木屋子,几乎全村的村民都跑出来迎接严宇瑟和灵禹这两位来访者。他们一路跟着直到围堵住了大叔的院子不肯离开。
大叔进了里屋神神秘秘取了一套衣物,带着二人去求雨。
瞧着片片土地上都是许多发黑的土菜,严宇瑟心中挺难受的。希望灵禹跟他真的能帮上这群村民才好。
“二位神仙,这观台就是求雨的地方了。你们只要穿上这衣服上去,按照这壁上的姿势进行,最后下不下雨就看老天爷的啦。”
“吕叔,你干嘛非把这最后一次求雨的机会让给这两个生人?要是失败了你对得起乡亲父老吗?!”
“是啊,是啊。”“就是啊,这吕老爷莫不是发昏了?”“吕叔也是没办法呀,都是为我们着想。”“就算为我们……”
“够了!乡亲们,我吕乔山给流波做了半辈子岛长了,这次,是我最后的决断,如果失败了,你们怪罪我一个人好了。吕乔山绝无怨言!”
“老吕,不是我们不信你。俺就是想听听,你为啥突然啊,让他们作福?”
“是啊,吕大叔。这次求雨失败了我们整座岛屿可就遭殃啦,你心里有数吗啊?”
啧啧,真以为这大叔在岛上混的不错。瞧这些村民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尊敬呢。要不,让大叔自个来吧……反正这观台谁上不都一样。
没等严宇瑟张口,大叔对他摆摆手,一脸严肃敲了声铜锣,场面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