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言语的朝阳,连呸三声,道:“怎么净跟你学瞎话。”。
东玦尚嘿嘿一笑,道:“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更厉害的?”。
朝阳道:“天地分离之后,剑道规则凝聚出的天地间的第一缕剑气就是那根棍子!庚辰子祖师称其为‘混沌剑气’。”。
东玦尚道:“这么说,我手上的这跟棍子......无敌了?”。
朝阳淡淡道:“是这么说,当初的混沌剑气也就竹子那么粗,现在你手上还有手腕粗,差不多了。”。
东玦尚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少了这么多?”。
朝阳愣了愣,道:“你师傅竟然没有跟你说?”
东玦尚茫然道:“说什么?”
朝阳道:“混沌剑气可以被炼化吸收啊!”,言语间,对东玦尚的这位师傅充满了不可思议之感,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跟徒弟交代明白!
东玦尚一听,道:“怎么炼化吸收?”。
朝阳冷静下来,道:“先领悟剑意,领悟剑意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东玦尚忽然兴奋道:“那我后来在穴窍里铸剑需要剑气,那我是不是可以?”,话未说完,朝阳便打断道:“不可以,混沌剑气过于强大,且不易炼化,你若是强行用来铸剑,很可能会爆体而亡,我想,无剑宗历史上不乏有你这种贪婪想法的人。”。
被泼了一头冷水的东玦尚反驳道:“敢问我无剑宗历史上可有人周身七百二十个穴窍全部打通,且以剑仙精纯剑意洗精伐髓过?”。
闻言,朝阳惊讶不已,道:“什么?你师傅他疯了吧?”。
东玦尚道:“那就是没有了?”。
朝阳严肃道:“有!”。
东玦尚道:“这种奇思妙想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能想到?呀呀呀呀呀,报上名来!”。
朝阳嘲笑道:“为了修炼还有更奇葩的呢!你是没见过而已。”。
东玦尚催促道:“你先说那人是谁!竟然还跟我想到了一起。”。
朝阳道:“祖师爷庚辰子的开山弟子——叶子。树叶的叶。”。
东玦尚道:“这名字谁起的?配不上才华啊!”。
朝阳沉默不语,过了会儿,东玦尚道:“不会是,祖师爷吧?”。
朝阳道:“叶子其实就是祖师爷的儿子,祖师爷的名字就叫——叶。”。
东玦尚尴尬一笑,道:“这名字好、妙、绝、返璞归真、大道至简......”,东玦尚又道:“那这位叶子前辈最后怎么样了?成功没?”。
朝阳道:“当然没有,最后经脉尽废,修为溃散。这还是在庚辰子前辈的保护之下才没有当场暴毙,爆体而亡。”。
东玦尚道:“庚辰子前辈当时什么境界啊?”。
朝阳道:“天枢境吧!可惜在剑道上差一步就能剑道无双了。”,言语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闻言,东玦尚道:“祖师爷长啥样?”。
朝阳道:“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其美貌不可描述,其实力深不可测,叱诧风云,更是万千女修的梦中情人。”。
东玦尚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达到天枢境修为,而且我还会达到剑道无双境界,以无敌之姿傲立天下,不,这天下太小,我要飞升,我要超脱天地。”。
朝阳冷不丁道:“就你封疆的修为?”。
东玦尚道:“回归正题,剑意怎么领悟!除了用剑。”。
朝阳道:“祖师爷是用在心中观想的方法领悟的剑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东玦尚道:“这么简单?”
朝阳道:“当然不是,他一生游历名山大川,绝景圣地,涉足险地,亲临险境,生死一线的时候多了去了。”。
东玦尚道:“那不就是要我去一边赏景一边作死?”。
朝阳点点头,道:“但是请你注意找死和作死的区别!”。
东玦尚又道:“你怎么对祖师爷的事这么清楚?”。
朝阳道:“铸造朝阳剑的时候,祖师爷天天在剑炉边念叨,回首往昔。”。
闻言,东玦尚觉得有趣,又道:“那时候他多大?”。
朝阳回想起来,道:“那时候就是一老头子了,邋遢的很,大概几千岁吧。”。
东玦尚惊讶道:“不是吧?你不说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啥啥啥的?”。
朝阳尴尬一笑,道:“那是我听他自己说的。”。
东玦尚又觉得不对,道:“在铸剑的时候就有你了?这也太玄乎了吧?”。
朝阳虽然觉得东玦尚是个傻子,但还是解释道:“铸造朝阳剑的时候,祖师爷用来烧火的棍子就是你手上的那根混沌剑气形成的棍子,混沌剑气混入了朝阳剑里面。”。
一听到祖师爷竟然将混沌剑气用来当作烧火棍,东玦尚觉得祖师爷也是个人才了,道:“祖师爷就是祖师爷,用混沌剑气当烧火棍。”。
朝阳道:“铸剑的时候剑炉里的温度不是你能想象的,一般东西根本就承受不了那种温度。停,你该去观想了!”。
东玦尚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朝阳只道了一个“说”字。东玦尚道:“你说我有一个很强的神魂,强到你都惧怕,那你为啥怕?我就一封疆境修为的。”。
朝阳无奈道:“你那神魂似乎对灵有着先天压制,而且还奇迹般地能亲近秩序!”。
东玦尚又要问,朝阳连忙打断道:“说好的就问一个,要言而有信,这样更能达到剑道无双境界。”。
东玦尚只得作罢。
脑海中,东玦尚将朝阳剑悬于身前虚空之中,仔细感受着从朝阳剑上传来的每一丝气息,试图领悟出剑之意境。
但剑意若是这般好领悟,那这世上岂不到处都是剑修了?一坐醒来,东玦尚发现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满天星辰。
东玦尚见张天治已经睡着,于是悄悄地爬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看着看着,竟然心潮澎湃,欲要取剑醉舞一番。东玦尚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随即取出阔佬烧火棍一番乱舞,招式随意。
第二天,街上有人言昨天半夜曾看见一白袍鬼在悦来客栈屋顶上抓着一条滴血的胳膊乱舞!一时间人心惶惶。
张天治本着责任心,道:“今晚我们去抓鬼吧!不能让它为祸人间。”。
东玦尚无奈道:“要抓你就抓我吧!”。
张天治惊讶道:“抓你干嘛?你又不是那白袍鬼!”。
东玦尚手握烧火棍,道:“你看我像不像?”。
张天治看后吸了口凉气,道:“没想到你竟然不是人!”。东玦尚听后是又想笑又好气。张天治又道:“不过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抓你的。”。
东玦尚道:“那你岂不是有私心?”。
张天治想了想,严肃道:“不行,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抓你,你先逃命去吧。”。
东玦尚道:“走,咱去飞雁堂转转。”。
张天治道:“去飞雁堂干什么?”。
东玦尚拉起张天治便往外走,道:“当然是去转转啊!”。
就这般,张天治被东玦尚拉去了飞雁堂。飞雁堂位于回雁关接近中心的位置,建筑高大恢弘,人来人往。
刚入飞雁堂,东玦尚便看见了在一旁忙活的熟人,那个曾经与东玦尚当街对决的伙计。那人也是一眼便看见了东玦尚,但并没有过来说什么。
“小兄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啦?”,李重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东玦尚转身看去,只见李重元正满脸笑容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东玦尚笑道:“李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明天一早便要离开此地,趁着还未离开,专程来看望您来了嘛!怎的,李大哥不待见我,要赶我走啊?”。
李重元哈哈一笑,道:“兄弟这是什么话,走,到后院去,让我泡上一壶好茶招待招待你。”。
飞雁堂是一家兵器店,里面寒光肃然,给人以冰冷的感觉。但这后院却别有一番天地,小池荷花,游鱼翠竹,石林巧亭,那是一应俱全。
即使是东玦尚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赞叹道:“李大哥还真是好雅兴啊,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我还真想在这儿住上些时日。”。
李重元为人爽快,直言道:“兄弟谬赞哪,我一介大老粗的,怎会有这般雅趣?这全是内人一手操办的。”,李重元又道:“当初内人说我身上煞气太重,过于凶狠,所以想到建了这些山山水水,养了些个花草虫鱼的,说是给我陶冶情操,去去煞气的。”。
东玦尚哈哈一笑,张天治则微微一笑。
李重元将东玦尚以及张天治引到亭中便开始拿起桌上的茶具烧水泡茶,看手法,那是相当熟练啊!李重元又笑道:“想当初我那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啊,常年沙场拼杀的,现在回到家却要摆弄些文邹邹的东西,别捏啊!但拗不过她,后来玩着玩着,我他娘的修为心境竟然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这样一来,我也就慢慢接纳了。这不,前几天我时常说起你的事,她还想见识见识你呢,只是昨日娘家有事,急匆匆的赶回去了,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东玦尚笑道:“哦,想不到竟然还能这样修练啊!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趟没白来啊!”。
相互闲聊之下,茶也就泡好了。李重元先是给东玦尚倒上,在给张天治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上。
李重元道:“兄弟此行欲往何处去?”。
东玦尚放下茶杯,道:“这次我们是想要往蓝山走一趟。”。
李重元猜测道:“你这是要去沧澜宗?”。
东玦尚笑道:“正是!”。
李重元点了点头,道:“沧澜宗地处深山,那山林之中又多妖兽,兄弟和道长可要多家小心啊。”。
东玦尚抱拳道:“有劳李大哥费心了!”。
李重元道:“哪里的话,你我相识,也是缘分,我上次看兄弟手无寸铁,怎可防身?”。未等东玦尚说话,李重元便道:“你们且随我来。”,说着便起身引路。
东玦尚与张天治已猜到李重元的意思,虽然不想麻烦李重元,但见李重元已经在前面带路了,看样子是非去不可的。
后院一处小屋内。只见李重元手中泛起金光,将手掌按在了一面墙壁上。只见地面一阵颤动,角落出渐渐显现出一个通入地下的入口。
李重元笑道:“这下面是我七八十年来的积累,我带你们下去。”。
东玦尚惊讶道:“啊?李大哥你多大年纪了?”。
李重元笑了笑,道:“今年百整。”。
东玦尚听后,顿觉好笑,自己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竟然管一位百岁的人叫大哥。
李重元道:“这也没什么,修道之人嘛,年龄岁数大点却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的都很正常,有些人千多岁还跟个小孩似的呢。”。
东玦尚笑道:“也是!”。
李重元的私人金库不小,足有百多平,灯火通明。摆放的东西那是琳琅满目,像是功法秘籍、灵丹妙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铠甲防具应有尽有。
看着东玦尚以及张天治二人惊讶的表情,李重元略有得意,随即解释道:“这里面的东西,有些是自家打造的,有些则属于战利品。”,又道:“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拿,我放这里也是放着,没什么用。”,李重元又哈哈道:“不过丹药什么的可得给我留点,这东西可还是需要的。”。
东玦尚与张天治二人急忙道谢。
东玦尚在功法以及丹药方面没需求,防具上更没有必要,一身豪华奢侈品那是外人羡慕不来的,现在唯一的需求就是一把剑,一把能够示人的剑。于是,东玦尚站在剑架便瞧了起来。
张天治不知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是不好意思拿,也站在东玦尚身边,对着架子上的一柄柄宝剑发起呆来。
李重元道:“怎么,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张天治以为李重元是觉得他们看不起他,随即道:“不敢,无功不受禄,我看看就好。”。
谁愿意无缘无故把自己积攒多年的宝贝就这么送出去?听见张天治这么说,李重元自然不会劝张天治多拿点,不要客气什么的,就这么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看了半天,东玦尚道:“李大哥,我能拿下来试试手吗?”。
李重元笑道:“当然可以,不趁手怎么行?”。
东玦尚随即从剑架上取下一柄宝剑。“锵!”,东玦尚拔出宝剑,只见宝剑寒光闪烁,光是锐气都让人觉得心惊胆颤的。
东玦尚心里道:“圣品?好家伙,不能拿。”。
将圣品宝剑放回剑架,东玦尚又拿下一柄宝剑。此剑剑鞘华丽,雕刻有一条飞龙,不但长短以及重量与朝阳剑相近,而且手感也极其相似。
见东玦尚将圣品剑放回剑架,反而取下了另外一柄,李重元眉头微皱。
东玦尚心里很是惊讶,这地方不会也有仙品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