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要带孩子来看夏春,夏春没让来,那边还不知道,臧斌斌死了。
臧斌斌的死对于她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可是她能怎么样呢?
再次看到璩峰,已经会走了,显然走得有点早了,她心理说不上来的一种不舒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不舒服。
璩峰,璩梦曼的儿子,姓了母亲的姓,这也是一件怪事,当时是璩梦曼要求的,那男孩子家也是因为错在先,当时就什么都答应了。
夏春真的不想再看到璩峰,看到会想起璩梦曼来,想起臧斌斌来。
宗明不时的叫她过去,想让她散散心。夏春也彻底的不去火葬场了。
那天他们正聊天,龙明突然就进来了,半拉人,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随后,两个人就一起跳起来,扯住了龙明,就打。
夏春没有想到,龙明竟然敢来找他们,这是找死。
龙明被打得倒在地上,流着血。
“我那样做是不应该,可是也是意外,我也没有料到会打臧斌斌打死了,这次我来是道歉来的,真对不起了。还有,就是我的日子到了,我想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宗明一听这话,上去又是一脚。
“给你机会?你害人呀!”
“对不起,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夏春气得直哆嗦。
“我需要实骨,把自己透明的部分撑回去,我就不会死了,如果我不死,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宗明上去又是一脚。
“不想死,那很简单,你自己去拿实骨去。”
“我拿不了,我半个透明人,接近不了。”
“那你就去死。”
宗明又是一脚,龙明爬起来跑了。
“实骨是什么?”
“你们化妆师,会遇到双年生,单月生的人,取一根肋骨就可以了,这就是阳年阴月生人的,这到是不什么难事,可是不能帮这老家伙。”
“他还好七八天的日子了吧?”
“对,没错,让他死去。”
夏春在宗明那儿呆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家,对于家,夏春是不想回去的。
回去后,夏春把赵雁送的那画儿拿出来,那个《哭泣的女人》,夏春一惊,这个女人不正是自己吗?怎么看怎么像,她意识到了什么,看来这是一种预示了,赵雁难道是知道,有意的告诉她的吗?
夏春看着这幅画儿,太精致了,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来,那是迷人的香气。
夏春不禁的哭起来,想想臧斌斌,在一起,也没过上几天消停的日子,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自己引起来的。
夏春碰到了赵雁,是在街上,赵雁回家后,竟然瘦了很多,人似乎没有精神头。
“你有病了?”
“没有,就是没精神头,没事,你还好吧?”
“还行。”
“唉,这么多事都让你赶上了,要换成我就倒下了。”
“对了,那幅《哭泣的女人》你是不是早就预知要发生的事?”
赵雁慌乱了一下说。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那不过是一幅画,我都挂了多少年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要知道这样我就不送了。”
赵雁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夏春就知道这里面有事。赵雁应该是恨自己的,那么就是报复自己,这么来讲,那《哭泣的女人》就有问题了。
夏春想到这儿一激灵,她去宗明那儿,他正在画画。
“怎么画上画儿了?”
“有段里子没画了,今天想画了,就画。”
夏春看着,一愣,竟然也是《哭泣的女人》,基本上已经画完了,那画竟然和肤画是一样的,夏春一激灵,这是什么意思?宗明画中的女人明显的就是自己,能看出来。
“这是画的我吗?”
“给你画的,你哭的是伤心的,可是很美。”
“你看过同样《哭泣的女人》的画吗?”
“什么意思?”
“我到是有一幅画,想让你看看。”
夏春觉得挺奇怪的,这幅画宗明要是没看过,不会雷同到几乎一样的地步,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宗明也觉得奇怪。
两个人去了夏春家里,那幅画宗明看完了,一下就跳起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画的构思是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就是我画的,绝对是一样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呢?”
夏春相信宗明的话。
“这画是赵雁送给我的,是我发现她的事后,送给我的,也就是在出事之前,《哭泣的女人》这也是太巧合了吧?我碰到了赵雁,问起这事,她慌张的就走了。”
“这真是奇怪了,这肤画至少值五六十万,送给了你,难道……”
“怎么?”
夏春一惊。
“人脸上的皮肤是分阴阳的,左阴右阳,作肤画都是右侧最好的皮肤,如果用阴肤做,那可是一种诅咒的,画中是什么,现实中就会发生什么,哭泣,哭泣的女人,这个赵雁恐怕是在害你。”
夏春一激灵。
“我师傅说过了,什么都有阴阳之分,就是眼睛也是,一只阴眼,一只阳眼,不过会有这么邪恶吗?”
“当然了。”
他们去了赵雁的家里,赵雁在家里,他们来了,并没有慌张,他们坐下后,给倒了茶。
“我知道,这事迟早你们会找上我头上来的,我承认,那画是阴肤做的,就是一种诅咒,现在灵验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林天华一死,我就恨上你了,这画儿我确实是挂了几十年了,我做出这张画的时候,我就倒霉了,我的丈夫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我就整天的哭,我想有一天,我会把这张画送给一个女人,我选中了你,把诅咒给你。”
“你做这画干什么?”
“我和林天华合作,当然,我不太愿意,可是钱,我还是做了,我本想做一些两幅就不做了,可是林天华不同意,而且林天华也爱上了我,我没有想到,他会让我去割脸的皮肤,那个时候我不懂,我懂了之后,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我恨林天华,可是我不敢把事说出去,我们就这样合作着,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我****的活,他****的。”
夏春没有想会,竟然会是这样。
“赵雁,你变态。”
“我承认,你可以报警了。”
夏春根本就没想报警,也不想报警,事情已经这样了,她站起来,抽了赵雁几个大嘴巴,就走了。
一样可怜的女人,可恨的是,她竟然是这样做了。
宗明说,那画着没事,只要不让女人得到就没事了,以后你再成家也没有事了,对一个女人,这样有诅咒只能有一次。
宗明的画拿来了,也挂上了,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这真是太奇怪了。”
宗明自己都摇头。
那天,璩峰的父亲带他过来了,这孩子扑到夏春的怀里,那个亲热,可是夏春却不能做到。
璩峰走后,夏春又是哭了一声,夏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接受这个孩子,恐怕永远也不会了。
夏春很少出门了,童雪有的时候会跑来,许萱和高南是三四天来一次,来看看夏春。
夏春的诗写得越来越好了,干经也知道了很多事。
那天,干经打来电话,让去省里,有一个研讨会。
夏春去了,散散心,也许就不会时刻的想着臧斌斌了。
夏春去了,是一个老诗人的研究会,会中干经不时的就会提到她,她身边坐着一个穿军装的三十多岁的军人。
夏春一直不说话,一直到开完会,会餐的时候,那个当兵的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左右,似乎像有命令一样。
“夏春,那事我也知道了,你看看他怎么样?人很不错,厚道,虽然是农村的,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是,非常上进,肯定没有问题。”
夏春这个时候才打量了这个人一眼,一米八,挺帅的。
“可是我是结过婚的人,这个不行。”
“他不嫌弃,只要人好就行,我还觉得你跟着他屈了你了呢!”
那个人笑了,伸出手来。
“申然,排长,多多指点。”
“那么正规干什么?就是闲聊天,把人家吓着了。”
干经说着,把酒干了。
夏春没有想到,干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给他介绍对象。
“只是我现在不行,丈夫刚死,得三年之后,我再考虑这事。”
夏春是在回绝,这申然竟然说。
“这三年我保护你。”
“这是太平世界,不是乱世,保护我什么呀?”
申然竟然脸红了,一笑,不再说了。
夏春回去的,干经就让她搬到省里来,有房子,换一个环境。
夏春觉得也是,不然童雪,宗明,许萱他们还总是担心,总是跑来跑去的。
夏春搬到了省里,行简单,一些日常用的衣服,书,就是那两个《哭泣的女人》的画儿。
申然过来帮着收拾的,两幅画儿挂到墙上,申然说。
“真挺奇怪的,这两个幅画儿虽然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竟然看着绝然不同的感觉。”
“说说什么感觉?”
“这张伤心,这张似乎充满了爱,这张肯定是一个男人给女人画的。”
夏春抬头看了一眼,申然说是一个男人给女人画的那幅画就是宗明画给她的,申然这么一说,她愣了一下,宗明喜欢上了自己,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朋友送的,谁知道给什么女人画的。”
夏春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晚上把干经叫出来,一起吃饭。
“搬过来就好了,小申也每天能照顾你了。”
夏春只是一笑,她搬来后,才意思到,这是一个圈套,干经就是想让他们在一起多呆,如果她在那边,部队有规定,来回跑肯定是不现实的。
夏春心里感谢干经,可是现在她确实是没这个心思,她尽管不想看到璩峰,可是还是心理想着,璩峰如果七岁之前不回去,那将来就是惹出来天大的祸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所以她还是担心,到时候真的送回去,那家人肯定会玩命的,没有人会同意的。
申然每天都过来呆上半个小时,或者是一个小时,他不能太长时间出来,除非是请假。
夏春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房子就在军区不远的地方,在山上建的,环境幽静,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
许萱跑来了,住了两天,才回去。
宗明打电话来,问她还好吗?夏春就发愣,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