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问师傅。
“为什么?”
“以后就知道了。”
家属进来了,看到人,就大哭起来,家属一哭,夏春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她们出来,直接上车就回去了。
“师傅,两万呢!”
许萱把钱放到夏春的面前。
“一人一半。”
“我不要。”
“拿着。”
那天,夏春回去后,臧斌斌还没睡。
“还没睡?”
“等你。”
“以后别等我了,私妆的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也别太辛苦了。”
“馆长的朋友。”
早晨起来,送璩梦曼上学,她就不爱去。
“你怎么回事?”
“我还这么高。”
“到七月份你就可以吃了,半年后,完事,你就会慢慢的长起来。”
“烦人,我不爱去。”
“不去也得去。”
夏春一下就火了,抱住她就放到车上。
夏春去上班,馆长进来说。
“谢谢你,朋友的家属很满意,就知道,你行。”
“噢,没事。”
“你说这事怎么办?一到晚上就了阴气四起,全是黑黑的,守门的都跑了,只得让员工排班,都不愿意。”
“慢慢的会散吧?”
“谁知道呢?”
馆长走后,夏春给门越打电话。
“阴聚会不会散?”
“不可能,只能是越来越重。”
“怎么办?”
“我说过没办法,或许可以不上班。“
夏春知道,看来是没办法了,如果自己去后面的小楼,会怎么样呢?周清她是没办沟通的,但是肯定是有办法的。
她想找窥师,可是想想,那可怕的样子,也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且窥师的条件是可怕的,后条件,如果不是没办法,谁会后条件呢?
夏春离开火葬场,去河边坐着,自己竟然走进了这个世界里,她永远也不会相信,还有这样的世界,如果不是她进来。
也许,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世界,没进去,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夏春回家,臧斌斌把璩梦曼接回来了。
火葬场的阴聚弥散还是要解决的,这段时间总是出现诡异的事情,丢东西,东西移位,这只是开始,夏春是知道的。
门越也弄好慌乱起来,臧斌斌一天也是紧张,看来这事真的是很大了。
刘红玉突然进来了。
“夏馆长,阴聚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得解决。”
“我正想办法,可是一直没有好办法。”
夏春知道,刘红玉从骨灰楼过来找她,那肯定是有什么办法,不然她是不会来的。
这个女人不声不响的,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办法?”
“有到是有,只是我不想在骨灰楼呆着了,想学化妆。”
“其实,骨灰楼挺好的,一天也没太多的事。”
“我不想和那些骨灰盒天天呆在一起。”
此刻,夏春也别的其它的选择了。
“如果你能解决这件事,我可以让你学化妆。”
“那好,您可说话算话?”
“当然。”
“造一五米长棺,两米宽,平行棺,棺盖厚半米,是整木的。”
夏春锁了一下眉头。
“这有用吗?”
“完事了交给我,但是这个棺材不要在火葬场做。”
刘红玉说完走了,夏春琢磨着,这能行吗?何况那厚半米的棺盖,还要整个板子的,恐怕也不太好找。
夏春和馆长商理了。
“行,不管怎么的,还是一个办法,先弄着,不行再说其它的办法。”
夏春开车去了木器厂,那边告诉她,没有那么厚的木头,这么厚的木头的树,至少得千年以上,不过县木材厂有,他们在长白山尾脉的下面,有这么一根。
夏春开车去县木材厂,一进院,果然就看到了那棵大木头,相当的不错。
夏春找到了厂长。
“那根可贵了,千年老树了,如果不是死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弄到。”
“说个价。”
“你们做什么,我们给加工,能便宜点,给十五万。”
夏春一想,这简直就是在漫天要价了。
“您这是不是太多了?”
“多,就这根木头,看上的人不下百人,你不要过两天就没有了。”
“十万。”
厂长犹豫了一下,半天才说。
“但是我们给加工,你做什么?”
“五米长,两米高,盖儿要半米厚的整板。”
厂长一愣。
“这是什么东西?集装箱?那也不用这么厚,也不用这么了的料呀?”
“能做不?”
“到是简单,没问题,加工费就一万。”
“这个加工费可贵了,给你两千。”
“行,一手钱一手货。”
夏春回去,跑馆长说了。
“行,就是一百万也做。”
厂长开始做了,第二天晚上,厂长说完工了。
早晨夏春去看的,看着就吓人,那又高又大的。
“这什么东西呀?”
厂长问。
“你想听?”
“当然,奇怪的东西,我干这个厂子也有二十年了,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棺材。”
厂长一下就跳起来了。
“我勒个去,我要知道我可不做了,晦气,晦气,马上拉走,马上拉走。”
夏春笑了,摇头。
“嗳,这么大棺材,开玩笑吧?”
夏春没有再说,开车回去进了骨灰楼。
“红玉,棺材打开了。”
“拉到西面的山脚下,紧靠山体,中午拉进来,到时候给我找把钻,再去市场找十几个油工,一点前全部完事,漆要鬼青色的。”
夏春就找车,找工人,买油,做好准备工作,工人在那儿等着。
中午,大车进了火葬场,吊车跟在后面,在西面的山脚下,大棺落下,刘红玉就上了棺顶,钻了十三个眼,然后开始上漆,一点钟全部完工了。
“这个位置很隐秘,不进来看不到,不过,这个位置以后就不要让人进来了。”
刘红玉和夏春进了办公室。
“夏馆长,我跟谁学化妆?”
“我跟着门师傅吧?”
“还不跟着许萱呢?”
“你愿意那没问题,只是那你可成我徒弟的徒弟了。”
“那有什么呀?”
夏春又把另一个人调到了骨灰楼。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但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夏春还是担心,下午天快黑了,她才回家,臧斌斌问。
“那大棺能好使不?”
“不知道呀?”
“唉,这个童雪,一直没有消失,惹出祸来就跑,看来她是不会回来了,就是回来,馆长恐怕也不会要了。”
“馆长说了,肯定是不要了,都报到了局里去了。”
童雪一直没消息,她家里的人竟然不来找,这也是奇怪的事情,馆长也去过她的家里,毕竟人是在在这儿走的,将来别有责任。童雪的家人似乎知道这件事,说不用管,没事。
第二天上班,新来的值班的老头说,没有那种黑色的烟在院子里了。
夏春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过去了。
夏春去了化妆室,刘红玉到是学得认真。
“红玉,你出来一下。”
两个人在走廊里。
“那个大棺怎么回事?”
“千年木成棺,无阴不收,无阴不敛,上面十三孔,孔孔收阴气,这个十三孔是入口,没出口,这个周清的阴聚不知道,再出来,就被入进去,如果周清知道了,她就不会来院子里,恐怕就用其它的方式报复,还好,一切正常。”
“以后怎么办?”
“就关在那儿,周清已经在那里了,永远也别想出来,除非有人想放她出来。”
夏春放心了,百年阴聚,不过,那西山那儿的大棺,确实也是有着瘆人,这么大的一个棺材,大概在全世界也是最大的了。
夏春回到办公室,馆长进来了,情绪挺好。
“夏馆长,晚上叫上斌斌,还有你徒弟,请你吃饭,大功一件。”
“算了吧?”
“别,我都定好了,海圣楼。”
夏春想想,到是很久没去海圣楼了。
中午他们去海圣楼,刘红玉也跟着去了。
吃饭的时候,馆长说。
“红玉,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招,跟谁学的?”
“其实,最早有时候,舜师傅让我跟着学化妆,那个时候我就想离死人远点,骨灰毕竟都成灰了。”
“你的意思你跟着舜师傅学过一段时间?”
“就一个小时,我就跑了,不过后来跟舜师傅走得近一点,再后来不怎么接触了,就不走了,那个时候,舜师傅说,迟早要用重棺的,就是这个大棺,我就多嘴问了,舜师傅就说了,我就记住了。”
这是夏春没有想到的,看来师傅是什么都预料到的。
“可是你这个年纪了,还学化妆,再有几年就退了。”
“想学了,到这个年纪了,到是什么都不怕了,骨灰楼天天死沉沉的,有的时候会发出奇怪的动静来,不一定是什么动静,反正不是人动静,一会儿一激灵的,我一直就不习惯,所以就跟着混一段日子。”
宗明进来了,敬了杯酒就走了。
夏春那天就感觉到海圣楼有点异样,但是说不上来什么异样,肯定和以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似乎有一股子陌生的气味。
夏春回去说了,臧斌斌说。
“我也感觉到了,宗明也挺奇怪的,那眼神不对,看你的眼神就躲躲闪闪的,真是奇怪了。”
夏春就担心上了,这个宗明似乎玩具就在各种事件的外面,可是夏春总是感觉,他又始终没在外面,迟早会出点什么事情来。
一直到七月份,璩梦曼开始吃头骨粉,吃得跟吃肉一样,看得夏春直恶心。
“你回你房间吃去,我感觉跟吃人一样。”
“你不爱看就回自己房间。”
夏春感觉到这个时候的璩梦曼很邪恶。
臧斌斌一直在书房里玩电脑,他很少和璩梦曼在一起呆着。
这骨粉要吃两个月,这天天吃,夏春是受不了。
第二天上班,门越打电话说。
“我好象看到了童雪。”
“在什么地方?”
“我开车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往小楼地儿去了。”
夏春去了小楼,周清的阴聚不在了,她也不用害怕了。
进小楼,在门口适应了一段时间,进去,一楼的周清的骨灰盒不见了,她听到楼上有动静,夏春就没动,有可能是童雪,她又跑回来干什么呢?
她退出去,藏在树丛后,看着,童雪到底在干什么?看来她也是知道,周清的阴聚在重棺里了,所以就跑出来了,看来她并没有走远,而是随时能知道这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