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去看师傅,师傅显得老了很多,精神状态也不如从前了。
夏春和师傅闲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她本想问一些事情,可是看到师傅状态不太好,也就没有再多问。
童雪渐渐的就把臧斌斌忘记了,或者说不想再提起来了,曾经炫耀我钻戒再也没有看到她戴着,也许那是一份伤痛。
童雪也搬回家去住了,再也没有和夏春住在一起过,也许看到夏春就不舒服,毕竟是因为夏春,她到手的幸福仅仅十天时间就消失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夏春的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
左强打过几次电话,夏春都说身体不舒服,而没有去,也许是臧斌斌为了自己。
夏春再次感觉到手上的温暖,一那种声音,她就上心了。臧斌斌说,世界上语言很多,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语言的,只是人们没有太去注意,或者说多某个角度来讲,还是无法去破译出来。
夏春听着这种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听过的一种声音,熟悉的一种声音,调值。
这些天来,夏春就是一直感觉到手是温暖的,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手热起来,和原来差不多了,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她摸童雪的手,她的手在凉,像自己的当初一样。
那种伏在手上的温暖总是会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听到声音。
夏春慢慢的想着,那种声音似乎总是在重复着,重复着什么。
那天夜里,夏春做了一个梦,告诉她,那种语言是可以听懂的,只要用心,用心去听,也许是无法读出来,但是可以懂的。
夏春醒来,出了一身的汗,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但是,毕竟是梦,夏春也就没有多想。可是这些天来,那种梦总是出现。
夏春去看臧斌讧,他依然是紧闭上双眼,脸色苍白。
夏春坐在那儿,臧斌斌的父母出去,夏春就哭了,握着他的手。
“别哭。”
夏春吓了一跳,屋子里没有其它的人,但是这别哭并不是说出来了,似乎是在脑袋里跳出来的,那绝对是臧斌斌说的。
夏春一下想到了,那种声音,确时是调值不同,似乎在说着什么。
夏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她问臧斌斌,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夏春回家,别哭,这句话,总是在脑海里出现,不停的出现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好化妆。
“我爱的是你。”
夏春一激灵,是那种声音的语言,她竟然听懂了,她知道,那是臧斌斌的声音。
夏春化完妆,童雪先走了,自己在办公室里,感受着那温暖,她试着把听到的声音说出来。
“是这种。”
回应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完全的懂这种语言,这是什么语言。
她只是想。
“灵魂,我伏在你的手上,温暖你的手,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是斌斌?”
“对。”
“你能好起来吗?”
夏春哭了,用灵魂在交流着,竟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灵魂不散,有爱,那就会慢慢的好起来,如果没有爱了,我就聚集不到一起,散了,我的灵魂就消失了。”
夏春一下就大哭起来,她这个时候才现,她爱的是臧斌斌,只是他烧人,这种外在的东西,盖住了爱。
夏春回家,想了很久,给左强 打了电话。
他们见面后,夏春一直没说话,吃饭,喝酒。
“左强,对不起,这是我们最后一顿饭。”
左强当时就傻了,很久才问。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你可以说,我可以改。”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爱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
“谁?”
“斌斌。”
“啊?不是的,是因为他救了你,你才这样的,那不是爱。”
“你这么说也可以,臧斌斌需要我照顾,对不起了。”
夏春哭了,走了,左强愣在那儿,傻在那儿,突然的转变,让左强彻底的完蛋了。他已经提到了副营长,本来想告诉夏春的,一起高兴,然后,此刻他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夏春回家,那不知道,这件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春儿,左强很好,你爱他去吧!灵魂是迟早要散的。”
“不,我爱的是你,你能感觉到的。”
“可是……”
“不用说了。”
夏春捂着脸哭起来,其实,这个选择对于夏春来讲,是那么的艰难,和灵魂生活在一起,那将会是怎么样的生活呢?她能爱到多久呢?她不知道,这爱装不出来,如果假了,灵魂就会慢慢的散去。
夏春第二天下班后,就去了臧斌斌家。
“叔叔,阿姨,斌斌是为了我这样的,我要照顾他,把他接回家。”
“孩子,事都出了,斌斌这样,我们最挺痛心的,最初我们也恨过你,可是这是斌斌愿意做的,如果我们恨你,斌斌就会不高兴的,所以我们不恨你,你也不用做什么,你是一个好姑娘,斌斌也总回来念叨你。”
“叔叔,阿姨,其实我是爱斌斌的,所以我说,我想接到家里去。”
“傻孩子,你们没有结婚,这怎么能行呢?那样不是把你害了吗?你还年轻。”
“我想接回去。”
“孩子,你想看斌斌,就来看,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但是接回去,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夏春哭了,她知道,臧斌斌的父母是对她不放心。
夏春回家跟父母说。
“我要和臧斌斌结婚。”
这一句话,把夏春的父母一下就给干倒了,不是肉体,是精神。
“你发什么疯?左强跟我们谈了,他现在是副营长,有着大好的前途,你却为臧斌斌把一切都不要了,我们理解,他是为了你,成为了植物人的,你想报达,可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照顾他,给他补偿,经济上的,就是我们把房子卖了都行,结婚这事不行,如果那样,我就去死。”
夏春她爸彻底的是疯了。
夏春回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棚发呆。手又温暖起来。
“春儿,别做傻事了,如果我能活过来,也许要很多年,也许永远也活不来了,这件事不行。”
“你别管。”
夏春流着泪,在想着,自己难道是真的为了报达臧斌斌吗?不是,她自己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
夏春没有再提这事,她知道,父母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左强去火葬场找她,她正化妆,没有出去,一直到结束了。
童雪换完衣服就走了。
“夏春,这事你得考虑清楚了。”
“对,我考虑清楚了。”
“那好,也许你是一时糊涂,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明白了。”
“左强,你不用等了。”
“等不等的是我的事。”
左强走了,夏春心里发酸。
“斌斌,你知道那天出事的是我吗?”
“对,我爱的是你,就把那段东西嫁接到了童雪,我和童雪在一起了,就能总看到你,和你接近。”
“我可以预知要发生的事吗?”
“只有对爱的人知道,而且是爱情。”
夏春流着泪。
“那我们的灵魂可以在一起吗?”
臧斌斌不说话了,竟然离开了夏春的手。
“你干什么去?”
没有回答,夏春想,你爱我,就不会走远的。
老阎头突然就出现了。
“夏春,你身边有一个灵魂。”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鬼眼,门越也能看到, 这个灵魂你是前世的缘。”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门越让你去拿一张画给他。”
“不是他。”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
“你什么意思?”
“最好别去拿那张画儿。”
“那可以,那你得告诉我,我怎么和这个灵魂在一起。”
“灵魂交集,办法很简单,灵魂出窍。”
“你帮我,我就不去拿那张画儿。”
“这个太危险,不行,你身边的这个灵魂,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我无法辨认,虽然是你前世的缘,但是这么做值不值呢?而且你容易失去生命。”
“那我也愿意做。”
“你考虑好了,而且这个灵魂爱你,也会阻止我的,但是我有办法,灵魂就是灵魂,有很多事是不能办到的。”
老阎头走了,她琢磨着那画儿到底是什么画儿,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那画儿到底有什么用呢?
夏春琢磨着,灵魂出窍有可能会失去生命,如果灵魂能交集了,那是大爱,老阎头还说这是前世的缘分,自己前世和臧斌斌难道是夫妻吗?有过什么承诺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臧斌斌的灵魂再也没有到手上来,她的手又开始发凉了。
童雪的状态慢慢的缓过来了。
“姐,你要照顾斌斌,我劝你别开这个玩笑了,一个植物人,那就是活死人。”
“你别说了,跟你没有关系。”
“你就是报达也不用这样,可以用其它的方式。”
“闭嘴。”
童雪完全理解不了,如果说照顾,也应该是她,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不可能面对一个活死人一辈子,就是几天也不行,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心恨了呢?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医生说,根本就没有希望,一丝的希望也没有。
如果医生说,有一点希望,她也许也会照顾臧斌斌的。
夏春去海圣楼自己去喝酒,在包间里,宗明只坐了一会儿,没说什么。
夏春竟然会喜欢上这个阴仄的地方。
夏春喝得有点多,她出来有点晃,宗明就开着把她送回家了。
夏春起来是半夜,她感觉到了手的温暖。
“斌斌,你回来了。”
“我只是想温暖你的手,你不要做那件事,灵魂出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别管。”
第二天,她去找老阎头,老阎头没在家里,她打了电话。
“我想好了。”
“你是想好了,我不会帮你的了,因为你的那个灵魂来找我了,那是臧斌斌的,十阳之火,我不敢惹。”
老阎头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来臧斌斌是在阻止这件事。
她给门越打了电话。
约门越出来,在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