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春打电话问左强。
“你怎么介绍那么一个矮的。”
“人好。”
夏春就没有再问。
下班的时候,门越从化妆室里出来,走到她身边说。
“我去拿骨灰盒,刘姐给我的。”
夏春一愣,这两个人基本上不太说话,似乎还有什么过结,这怎么突然……
夏春给刘玉打了电话。
“确实是。”
刘玉说了这话,夏春就说。
“自己去拿去。”
夏春和童雪换完衣服出来,门越把骨盒合拿到车上,这真是怪事了。
老阎头奇怪的从外面进来,走得匆忙。
“夏春,过来。”
夏春过去,老阎头左右看看,小声说。
“门越有鬼眼,能看到小楼了,恐怕他今天晚上要去小楼拿东西。”
夏春想,你跟我说得着吗?
“这件事和你师傅有关系,你师傅突然净手了,这是一个失误,如果净手了,就不能再搅进这些事情里面来,你得帮你师傅。”
夏春想,我师傅和门越从来不来往,这根本就不可能,这就是想让我来阻止门越拿那东西。
“这事我管不着。”
“你是不相信,这事和你师傅有关,那么你可以马上去问你师傅。”
老阎头匆忙的上楼了,他有点忙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老阎头从来都是四平八稳的。
看来门越是拼了命了。
夏春担心老阎头说的是真的,那么师傅不是倒霉了?
夏春还是去师傅那儿了。舜翠灵在里面看书。
“这段日子怎么样?”
舜翠灵问夏春。
“挺好的,今天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过来。”
夏春就把老阎头说的话,说了一遍,舜翠灵半天没说话,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我是净手早了,应该把事情处理完,我以为他们在我净手后,就会把这件事放下了,看来并没有。”
“师傅,到底是什么事?”
“这事你别管了,也不问。”
“可是那样你会有事的,我会帮你的。”
“算了,到时候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的。”
夏春从师傅家里出来,看出来师傅的无奈了,看来这件事,自己不想搅进去都不行了。
夏春想,这件事是站在老阎头这边,还是门越这边呢?门越看来做得是对师傅不利的事,那么想拦住他是拦不住了,如果他可以用另一种不伤害到师傅的办法,也有可能,如果站在老阎头这边,看老阎头现在的样子,恐怕对门越也是害怕。
夏春犹豫了,就在今天晚上,门越会去小楼,拿那件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真是想不明白了。师傅不说,门越不说,就连老阎头都不说。
夏春想,今天晚上她出去看看,先去的,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春想叫着童雪,自己还是害怕,可是想想,童雪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害怕得了。
夏春在夜里十点就开车到了火葬场的那条路,她把车停在远处,走过去的。
这条千米的路,到底发生过多少事,谁也说不清楚了。
漆黑一片,只有火葬场大门那儿还有点亮,也是晕黄的。
夏春走得慢,她不时的回头看看,左右看看,有人没有。
这里除了火葬场的人,晚上是绝对不会有人来了,就是火葬场的人,没有要紧的事,晚上谁也不会来的。
走到那个位置,小楼果然就在,那风铃响着,这点是夏春从来没有注意到的,风铃似乎今天第一次听到,以前有可能是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
夏春犹豫站,还是上了台阶,真实的存在着的台阶。
夏春走到门那儿,门紧闭着,她推了一下没推开,就绕到后面,上了山,她躲在草丛后面看,门越和老阎头,今天都会来的,这两位主角,看看他们到底在演怎么样的一出戏出来。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没人来,突然,二楼的窗户推开了,竟然是老阎头,窗户推开没多久,就下雾了,这雾气越来越大,离夏春十几米的小楼,就慢慢的消失了,夏春知道,如果自己在这儿,什么都看不到,那么就得进小楼。
夏春靠近小楼,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到,她对小楼不熟悉,门越和老阎头应该是非常熟悉的。
夏春摸到了门,这次门竟然是开着的,她进去,自己上次来过,凭着记忆往楼梯口那儿走,可是她一下就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激灵一下,摸了半天,才知道,那是棺材,应该是那个黑漆棺材,这棺材今天怎么会在楼下呢?
也许这并不奇怪,黑棺材还有一次是门外,这真是奇怪了。
夏春感觉到了诡异,紧张到了极点,她稳定了一会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靠听了,雾在整个房间都是了,现在就是面对面的都看不到人。
夏春感觉这样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夏春正犹豫着,要不是上楼的时候,就感觉到雾气在快速的动着,显然是有人走动,而且很快,从门口进来,也是“咣”的一声,撞到了棺材上,显然,这个人也没有料到棺材会摆在这儿。
那个人并没有停下来,上楼梯的动静,很熟悉,没有停顿,似乎走自己家的楼梯一样。
夏春分析着,凭这有力的走动,肯定是门越了。
夏春跟着上楼了,老阎头早就在这里了,推开窗户的就是老阎头。
夏春摸上楼,脚步声依然,看来是往东边的那个房间去了。
夏春听着动静,半天没有了声音。
突然,一只手拍了她一下,她尖叫一声。
“我,老阎头,门越进了东面的房间里去了。”
老阎头小声说着,就伸出手来,拉着夏春的手,走。
他们进西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没有雾气,这挺奇怪的,她看清楚了,是老阎头。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站在我的这个位置上,手捂着桌子上的东西,门越就拿不走了。”
“为什么?”
“先不解释。”
夏春犹豫了一下,就捂着那东西,两分钟后,就听到外面脚步声,跑着的,然后下楼。
“这小子不死也扒成皮。”
“阎大爷,你让我害人可就不好了。”
“没有,门越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可不这么认为,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东面的一间里,桌子上摆着东西,那东西我动不了,不敢动,所以藏不起来,门越可以动,他师傅教过他,这西这间桌子东西和那边是对称的,但是绝对不是那件东西,这是阴阴相对,守住这边,那边就动不了,而且只有你可以。”
“这个我明白了,可是这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说白了,那东西是你师傅放在这儿的,因为放在这儿安全,门越是看不到小楼的,他师傅也看不到,没有想到,这小子玩命了,弄鬼眼上身。”
“这东西又和我师傅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你师傅不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等你师傅告诉你吧!我马上回去吧!”
夏春想再问,想想,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夏春回去,到家天竟然亮了,她在小楼自己就是估计着,最多也不一个多小时,这么怎么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呢?
夏春吃过饭,就上班,碰到了门越,他的眼神吓人,他的左里包着,显然是受伤了,肯定是昨天受伤的,他怎么会受伤呢?
门越化妆结束后,站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夏春想,是不是想找自己报仇呢?
夏春和童雪出来,门越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一样,看来他是在等另外一个人,夏春想留下来看看等谁,馆长就叫她们,比划着开车出去吃饭。
去了海圣楼,宗明没事,菜上来了,馆长说。
“一会儿老阎头也来。”
夏春一愣,看来馆长和老阎头的关系真不一般了。
老阎头来了,满脸是笑,看来是挺高兴的。
“谢谢夏春,门越受得阴伤,恐怕一时半时的也好不了了。”
老阎头竟然不避讳着馆长,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了。
“你让我害人,我说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夏春,门越是坏人。”
馆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们也不想瞒着夏春了,童雪听着,不说话,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阎头说完,干了一杯,那天没有再提这件事,不过夏春觉得察得这件事,太诡异了,到底谁对谁错,她不知道了,师傅现在的态度也不明朗,这到是让她难做了。
一天晚上,夏春正看诗,臧斌斌竟然打来电话。
“夏春,来火葬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夏春都奇怪得要命了,这个臧斌斌是不是也搅进来了,看来火葬场是没有安分的人了。
“什么地方?”
“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这儿也许你能找到答案。”
她感觉到,臧斌斌说话和以前不同了,不过她还是担心,臧斌斌别有其它的想法,把自己给调理了。
夏春犹豫了很久,还是去火葬场了,她车停在门的外面,进了火葬场,臧斌斌就从一个黑暗的地方出来了,冲她摆了一下手。
夏春跟着,竟然去了那间小平房,那个一直锁着的小平房,只用过一次的小平房,引眼的那次去过一次。
锁头打开了,臧斌斌竟然有这里的钥匙。
进去依然是一张床,床上铺着白单子,空着。
门又关上了,夏春紧张。
“你不用紧张,这是火葬场的又一个禁区,我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我不害怕,我也不会有事,我带你来这儿呢,也是你师傅让我带你来的,只是你不能对外人讲,看门的老头更不会说的。”
夏春打量着房间,有一百平米,墙斑驳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会儿会有情况发生,记住了,你千万不要紧张,也不要出过大的声音,害怕了就拉着我的手,我最多就是拉着你的手,占点便宜罢了。”
这小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这大半夜的。
夏天知道,师傅说过,臧斌斌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别人去会有事,他就不会有事,但是师傅没说过原因。
“你来这地方不害怕吗?不怕碰到脏东西吗?”
“我是十阳人,百鬼百阴不入的。”
夏春一愣,这到是好,自己是双阴,他到是十阳。
臧斌斌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来,走到对面的墙上画了一道门,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这跟小时候玩的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