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春让童雪先回家,自己有事。
夏春找到了馆长,问老阎头的家在什么地方,馆长说不知道,显然是不想告诉她,她也没有再多问,看来这个老阎头还是有问题,她琢磨着,老阎头在师傅在的时候,很少露,师傅一走,这老阎头发起疯来。
夏春去了舜翠灵那儿,她在家里,夏春就把事情说了。
“你不要再去了,老阎头这个人很诡异,在火葬场呆了一辈子,碰到的事情比我多,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那小楼就是他的家,至少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那个时候也不想缠上这样的人,鬼气森森的。”
夏春弄来越来越发毛,师傅有些事还是不太愿意告诉自己,那天,舜翠灵把那本黑色的日记给了她。
“回去有空就看看,师傅死的时候就化鬼装,让住了。”
夏春也觉得师傅挺诡异的,化什么鬼妆,还有很多事,她竟然都知道。
夏春回去,童雪就问。
“你干什么去了?”
“去看一个朋友。”
夏春躺在床上,感觉很累,竟然睡着了,晚上起来吃饭的时候,夏春的母亲说。
“你们这样总不是办法,一辈子也不能不结婚吧?不行就在你们那里面找一个,好歹的都是干一样活的,谁也不会嫌弃谁。”
“阿姨,那可不行,你说我们天天的就面对死人,再找一个面对死人的,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反正我不同意。”
夏春没说话,现在她不想这事,最重要的事就是眼前这些诡异的事情。
手机又响起来了。
短信,你再坚持一下就可能拿到那东西了,阎老鬼你不用害怕他。
夏春更坚信是门越了,她进卧室,就给门越打电话。
“姓门的,你再发和短信,我就报警,你说你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你是什么东西……”
夏春越想越生气,门越没有说一句话。短信就再也没有进来,看来真是门越干的,这小子也是太着急了。
夏春想到门越的师傅,林师傅,就想看看,可是一直没有看到,谁也不见,连门越都不见,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过听门越说,她师傅是可以见到的。
林师傅,在火葬场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传说了也不少,都挺奇怪的。
夏春见到漆红的门是在第二天上班,她和童雪进化妆门,走到走廊,就看到了那漆红的满,夏春吓得跳了一下,童雪往外跑。
那漆红的门真红,就像刚漆上去的,并没有她想得斑驳,颜色还是那么的红,看着像血一样,吓人,夏春没有往里走,而且退出来,直接去了馆长室,把事情一说,馆长一个高儿跳起来,椅子也翻了。
馆长看着漆红的门,铜锁没有被打开,不过钥匙竟然在上面。
馆长气坏了,这显然是有人把墙给打开了,而且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馆长叫人来,马上把墙弄上。然后就开会。
馆长发了火,一直盯着门越说。夏春也明白了,有可能是门越干的,那是想让她进去,这小子自己不进去,让她进去,诱惑着她。
馆长开完会,把夏春叫到办公室。
“我想把门越送回原来的地方。”
“这是领导的事。”
“工作量就大了。”
“我听领导安排。”
可是,夏春没有想到,门越和馆长干起来了,说什么都不回去,反正就在这儿呆着了。
这事没谈成,门越没走,夏春到是希望他马上消失,在她的眼前消失,那样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了。
门越每天干完活就走,老阎头每天还是站在窗户那儿年着夏春。
夏春知道,很快就会有大事情发生了。
那道墙弄上了,每次走到那儿,那漆红的门的红,让她都感觉到了不安,童雪也是。
“我不没有见过那样的红,太红了,这辈子恐怕都忘记不掉。”
“在这儿别提这事。”
化妆的时候,两个人很安静,谁也不说话,一直到干完活儿。
臧斌斌毛三火四的跑进来。
“小吃节,今天开业,一起去吃。”
“我不去了,你和童雪去。”
“我也不去,臧斌斌,你把精力往别的孩子上使使,我们这儿白浪费功夫。”
臧斌斌挺失望的,就走了。
她们从火葬场出来,童雪说。
“我回家住了。”
童雪大概是感觉到了,夏春身上的不安了,这些事大部分都是夏春起发而起的,似乎什么事都指向了她,童雪也感觉到了。
对于这件事,夏春对门越是彻底的恨到底了,你的事,非得把我搅进来干什么呢?而且不顾她的死活。
夏春越想越生气,这个门越就像一个瘟神一样的缠着她不放。
夏春半夜才睡,早晨起来,上班,看到门越的车在前面,就加速,一下给追上了,彻底的冲动了一回,门越跳下车,吓得脸都白了。
“我告诉你门越,下次你再敢折腾我,撞的可就是你的人。”
夏春倒车,从侧面冲过去,门越一个高儿就跳到一边,坐到地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夏春下班后,把车扔到修配厂后,找地方自己吃饭,似乎不太爱回家,而且也习惯了一个人,看着窗户外面,情侣走过,那是幸福,夏春尽管也想,可是却办不到,这个现实的社会,对死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中国人对死亡是恐惧的,没有愿意去了解,似乎和死亡靠上边,就会死一样,倒霉就会跟着来。
夏春也感觉到了,确实是,从来这个地方来,除了自己写诗,其它的事似乎就没有顺溜的事儿。
门越再看到夏春,撒腿就跑,童雪看到都奇怪了。
“师姐,现在门越看到你就跑,怎么回事?”
夏春就说了那天的事,童雪都愣住了。
“你还能干这事儿?除非是我。”
“逼急了,我还咬人呢!”
童雪就捂着嘴乐。但是,老阎头似乎没消停,还是天天在窗户那儿看着,刘玉提醒过她,所以让她担心,这老阎头迟迟的没有动作,到是夏春主动了,不知道那将会有什么样的动作,这老头子有一双鬼眼,那才是可怕的。
鬼眼看世界,到底能看到什么呢?真的说不清楚,反正夏春是感觉到鬼眼是相当可怕的。
夏春回家睡到半夜,就感觉有什么声音,似乎对着她说话,但是听不清楚,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的。
她毛愣起来,这是什么声音呢?越是细听你越是听不清楚,不细听,似乎还有点听清楚,但是到底说的是什么不知道,那绝对不是中国的语言,难道又是门越在搞什么鬼吗?
夏春这回是真怒了,第二天上班,进门越的办公室,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把门越打得一愣一愣的。
“你还有完没有?”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还要命。”
门越是真的害怕了,看样子不是,夏春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夏春想,这么诡异的事情,大概门越没有这个能力,她想问问师傅,可是她不想打扰师傅,干了一辈子,也需要安静了。
干活的时候,童雪看她的脸色不对,便问。
“师姐,怎么了?”
“没事,没睡好。”
夏春不想多说,臧斌斌又从后面进来了,伸个头。
“童雪,我爱你。”
说完就跑了,把童雪气得直骂,夏春到是笑了,这臧斌斌到是挺有意思的。
童雪和夏春干完活了,出来,老阎头还在窗户那儿看夏春,他又是一闪就消失在窗户后面了。
夏春觉得这个老阎头有可能更阴险,刘玉的提醒,不得不让她有所担心了。
夏春让童雪坐着馆长的车先走了,自己去刘玉那儿,刘玉总是要比她们晚一些下班,火葬化的就在寄存。
夏春进去,刘玉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
“姐,中午想请你吃饭。”
“我得到一点,你去吧!”
“没事,我等你。”
夏春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师傅原来就坐在她的位置上,走后,她坐到这儿,童雪就坐在她的位置上。
刘玉进来了,夏春就拉着刘玉的胳膊出去,两个上了自己的车,夏春在前面开着,去了皇帝楼。
进了包间,刘玉说。
“用不着来这地方。”
“请你不来这地方,那是不对的。”
刘玉心里舒服,从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两个喝红酒,刘玉就说了。
“丫头,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老阎头在你师傅走后,有可能就要对你动手脚,当然,他的方法很诡异,不会跟你正面接触的,他要做什么?和门越有关系,他们似乎一直在争着什么,林师傅,就是门越的师傅,一直和老阎头有着什么过结,现在老阎头觉得你是在为部门越和林师傅做事,那么就是对头,所以会冲着你来的,这件事,你最好和你师傅商量一下,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这点谁都清楚,所以不会有人愿意帮你的,主要也是没有那么能力。”
刘玉直接就把话说了,夏春心里都发毛,刘玉看着不起眼的一个人,整天的就在骨灰楼里呆着,很少和别人说话,可是把一切都看得清楚,甚至看到到了夏春的心里。
“夏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子,可惜到这个地方来了,唉。”
夏春只是笑了一下,那天她和刘玉谈得不错,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跟亲姐俩一样了,虽然差了不少年纪。
夏春开车和往回走,被警察给拦下了,夏春想,今天是惨了,酒驾。
警察过来了,看了驾驶证,随便问了一句,干什么工作的,夏春把工作证拿出来,这个证一直就扔在车里,她不愿意看,警察看完了,半天把工作证还给了她说。
“没事了,你走吧!”
夏春都愣住了,警察都害怕了,这个工作来是挺吓人的,工作证上写着火葬场,化妆师,国家特级。
夏春到是笑了,这到是有意思了。
她回家,母亲在家里。
“春儿,你父亲说晚上给你带一个人回来,你想看不?如果烦了,就算了。”
“烦什么呀,看。”
母亲就高兴,其实,夏春不想看,但是为了让他们高兴,她也努力的试着,如果差不多就行了,自己也不想要求太高了,只要不是流氓,不残疾,差不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