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一天大雾非常的大,全市有雾,但是,这儿的更浓,来出殡的车全部停在外面,雾灯打开都看到不。
夏春和舜翠灵都在外面等着雾散去。
十点了,雾才散了一部分,车能进去了。
她们进了化妆室,工作到下午一点,出来,雾竟然又大起来,这真是奇怪了。
夏春开着车,童雪坐在车上,夏春凭感觉往前开,非常的慢,一面是山体,一面是河沟。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竟然说什么打不着火了。
那正是对着原来小楼的位置。童雪突然就尖叫一声,一下扑到夏春的身上,把她吓得也大叫一声。
最奇怪的就是,雾这么大,路都看不到,山上的小楼竟然看到了,那个死去的男人,竟然挂在外面晃着,石板路清楚可见。
夏春都傻了,怎么会这样呢?突然,童雪就推开车门出去了,下去了,夏春都蒙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想叫童雪的时候,她已经走上的那石板的台阶,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台阶。
夏春冲下去,往上跑,她想拉住童雪,就在她要拉住的时候,突然太阳就出来了,雾紧紧在几分钟全散了,什么都没有了,小楼也没有了,路也没有了,两个人站在草丛中。童雪“哇”的一下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夏春。
“姐,我害怕,姐,我害怕……”
夏春把她送回家,自己其实也吓得不轻,今天竟然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夏春第二天跟舜翠灵说了,舜翠灵最奇怪的就是,什么都没说,表情上也看不了来什么。
对于这件事,谁都没有再提起过,也许这种诡异的事情,谁都不愿意提起来。
夏春最奇怪的就是,小楼看到了,石板路在那儿,可是在雾散了后,就不在了。
夏春第二天,晚上偷偷的来了,上了山,她要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来,海市蜃楼吗?这没有海,那么是那种现象吗?她真的说不清楚了,如果这儿没有火葬场,没有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也许还好解释。
她站在那个位置上,可是什么最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这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童雪吓得都快疯了,天天一步不离的跟着夏春,上厕所都跟着的,反正就是死跟。
夏春也理解,这样诡异的事情,确实是太吓人了,那天童雪竟然推开车门往山上走,那绝对不是她的本意,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
夏春问过舜翠灵,可是她只是说。
“我解释不了。”
夏春不太相信,师傅对这儿这么了解,肯定自己也遇到过,只是不想说罢了。
舜翠灵对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太在乎,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这到是奇怪的。
夏春想,她们看到了,那么其它人的会看到吗?夏春不知道。
门越每天几乎见不到影子,总是和她们错开上班下班,到是臧斌斌加以了对童雪的攻势,这小子一天似乎没有其它的事情,而且童雪根本就对臧斌斌没有那个意思,不冷不热的,给东西不拿,她的桌子上都摆了一堆了,臧斌斌还弃而不舍的追着童雪,到是挺有意思的,这小子转的风向到是快。
火葬场今年的雾特别的多,就是其它的地方没有雾这而也有,弄得童雪是天天的发毛,坐车坐到那儿就紧张得要命,把夏春也弄得神经兮兮的。
那个骨盒和骨碗就一直扔在角落里,有的时候会发生“叽叽”的声音,夏春似乎都习惯了,也不当回事了。不过那些画儿还是让夏春感觉一了诡异,这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墙后那漆红的门,百年之门,那红漆门得斑驳到什么程度了呢?
夏春越来越想看看那道门,如果把墙扒掉了,就能看到那道门,如果真的说得那么邪性,那真是可怕的事情。
童雪慢慢的适应了,也开始不害怕了,不过有的时候会紧张一下。
夏春的诗又发出了一部分,在诗坛上,夏春竟然越来越红了,而且她是一个化妆师的事,满世界的人全知道了,这下可好,想瞒着都瞒不住了,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好瞒的,朋友都知道了,对陌生人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了。
进入到六月份,这边的气温刚好适合,人是感觉最舒服的时候。
那天,夏春和童雪化完妆,开车要走的时候,馆长把夏春叫到了办公室。
“夏春,舜师傅十号退休了,到时候你就得挑起这个大梁了,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每一步都要弄好了。”
夏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师傅要退体了,自己能行吗?她心里产生了依赖,所以总是感觉自己不行。其实,是一种害怕,这里面还有很多的事情,是无法解释的,而且自己还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更多。
夏春从馆长室出来,就去了师傅家,今天舜翠灵没有来。
师傅也没有在家里,夏春和童雪吃过饭,分头回家。
夏春感觉到情绪不好,将来都靠自己了,按理说,门越是男人,应该把这里撑起来,可是他的心思全用在了其它的地方上去了。
这一切的事情都和墙后的温哥红的门有关系,那么来讲,如果把那道墙扒了,看看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到底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也许一切都能解释开了。
夏春竟然在胆的和馆长说了,馆长听完是目瞪口呆。
“其实,我来这儿也没有几年,那墙后面的地方,老馆长交待过了,达百年的东西,千万就不要去碰了,就当不存在,而对于漆红门里面,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听说过一些诡异的事情,我到是没有见到过,所以那个地方坚决的不能动,就当不存在。”
其实,夏春看出来了,馆长的紧张,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只是不想说,或者说不说。
夏春请臧斌斌吃饭,这小子当时懵了,然后就乐疯了,他以为夏春是回心转意了。
可是吃饭的时候,提到墙后的漆红门,臧斌斌就明白了。
“夏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边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何况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最好别有这个心思。”
夏春不是没有问出来什么,这里的人对这里都是讳疾莫深的。
现在唯一可以合作的就是门越,可是想起门越所做的一切,夏春就特别的生气,而且师傅也警告过她,千万不能和门越有什么交往,那个人是一个疯子,非常的可怕。
夏春也是想不明白,门越跟那墙后的漆红门较什么劲儿呢?那肯定是想得到什么,或者说是想了解什么,找到什么。
夏春睡着了,醒来天亮了,开车去火葬场,半路把童雪接上。
进了化妆室,推进的死者把童雪吓得尖叫一声,夏春也把头转到一边,这真是没招儿了,又遇到了一个死者,几乎是被绞碎了,这样的活儿最难做。
夏春把照片放到墙上,正看着,舜翠灵进来了。她把一千块钱放到了一边说。
“这是家属给的,记住了,以后家属会联系你,这样不正常的死亡,家属会找到化妆师的,不要跟人家要钱,给就拿着,也别推辞。”
舜翠灵看了一眼死者说。
“你让童雪上手,你在一边指点,这个对你来说不难,你也做过几个了,很不错的。”
舜翠灵走了,夏春知道,自己是做过几个,可是还是有些担心,师傅的身边,自己感觉没问题,师傅一走,自己就感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夏春站了一会儿,坐下。
“揉脸。”
夏春说,童雪看了一眼。
“师姐,我,我……”
“行了,你看着,下次你做。”
夏春揉面,就是把死者脸上的碎了的肉揉软了,然后再定形,基本上和照片有一个差不多形状,然后上假皮,假皮拉伸分十八块,有的时候会更多,然后拉粘上去,全部做完,有不适合的地方,少肉的地方,就用针头打胶体,让少肉的地方鼓起来。
夏春做完这些,一个半小时了。
“童雪,你化妆,让住了,千万要细,这样的妆不太好化。”
童雪打底的时候,就打厚了。
“不行,重来,打得越少越好,因为有胶体在里面,打得太厚了,根本就达不到照片的样子,看完就会走形,甚至根本就不是本人了。”
童雪从打底,然后上妆,手法慢点,到是认真,化完了,童雪看着照片,看了半天说。
“师姐,我感觉不像。”
夏春站起来,拿过化妆刷,点颜后,就几刷子,人面部在立体感就出来了。
“记住了,人是躺着的,在告诉厅里,有灯光,灯的位置不是正顶,你立体刷的时候,要侧位打,这样侧灯光下,不管怎么看,人脸部都是立体的,生动的。”
“师姐,你真厉害,就这么两下,画龙点睛之笔。”
“行了,别拍了,下一个。”
这天,两个人忙到了两点多,饿得直难受,出来,舜翠灵还没走。
“师傅,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一起吃个饭,师傅请你们,就算师傅和你们提前告个别,十号我就离开这里了。”
“师傅,你还可以来的。”
“从这儿出去,我就净手了,而且净手之后,我是不能再进来的了,这都是规矩。”
“净手?”
“洗手不干了,永远不再干这活儿了,如果再干,恐怕我活不过几天。”
夏春想再问,舜翠灵就看了她一眼,她闭上嘴了,师傅特不愿意别人问她的问题超过两个,不然就会发火。
吃饭的时候,夏春哭了,舜翠灵没说什么。
夏春回家,在卧室里不住出来,看来以后的日子就靠自己了,如果真的遇到麻烦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夏春似乎一下就感觉到孤单起来。
第二天上班,馆长就进来了。
“夏春,你师傅以后就不来了,提前两天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麻烦事,你可以给你师傅打电话,问她,但是她不会再迈进这个门儿了。”
馆长看来也是担心夏春会有些事情处理不好。
夏春和童雪进化妆室,门越推门进来了,吓了她位跳,化妆室一般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就是自己单位的职工也是,这个地方没人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