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者负责人,第三组到达了B区与E区两栋楼见的空地上。
两栋四层高的楼遮住了大部分太阳,各班各自寻了阴凉的地方开始下午的第二项游戏。
第二项活动是取瓶子。负责人会在每个班的游戏区画一条线,在线前随机摆放十五只瓶子,有近有远,每个学生最多取一个,学生在取瓶子的时候需要保持单脚站立在线后,由其他同学拽着他的身子来取瓶子,中间如果有学生没站稳或者是其他意外导致过线,则所有瓶子放回去重新取,每个班限时3分钟,取最优记录进行比较。
魏采言学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和平衡性极好,她将目标直接放在了最远的那个瓶子上。
乐朝让每个人去线那边试试,他在一旁看着每个人大致能够到多远的瓶子,来排列上场的顺序。如果中间失败了一次,整体就要重来,因此,乐朝慎之又慎地选择排列。
能取到中间一个区间瓶子的人不少,但是最远那个区间分布有三个瓶子,却只后魏采言能取到一个。
但是不管是远近,通通计数为一个。
按照这个规则,乐朝决定让同学们先从最近的区间开始取,最后取那三个最远的瓶子。
能取到最好,不能取到,他们也有12分。
乐朝自己走到线边,对罗昳说:“拽着我一下。”
说完,他把胳膊伸到罗昳身前,就探身过去,去取最远区间的瓶子。
他的柔韧性远不如魏采言,但胜在身高手长,不用那么大幅度的探身,就能取到瓶子。
乐朝成功让三个手指碰到了瓶子,就收手起身,一回头就看罗昳不知道是用力拽他还是害羞而通红的脸蛋。
他忍不住打趣:“碰了这么多次了,还脸红啊?”
“这东西怎么能以次数来谈论!”罗昳反驳。
“好好好,不说,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取到最远的那个。”乐朝让出地方,走到罗昳身后,拽住她裸露在外面的小半截手臂。
罗昳感觉他握着的那里滚烫,就好像放上去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块烙铁,而那烙铁上印了“乐朝”两个字。
“那你拽好了,别松手。”罗昳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
怎么会放手呢?他这辈子都不会松开。
乐朝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罗昳试探性地向前探着身子,手使劲儿向前伸,在距离瓶子一厘米的地方顿住。
“再把我往前送一下,差一点了。”
乐朝侧身向前看了看,有些担心地说:“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别勉强。”
说着,他松了些力气,把她往前送了送。罗昳的身子顿时不稳定地开始左右摇晃。
乐朝又用脚抵住她的脚,这才止住摇晃。
罗昳成功取到了瓶子,却很难直起身来。
乐朝直接揽过她的腰,把她抱了回来。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魏采言有些怨恨地紧咬牙关,同时她的心底还生出了许多无可奈何的绝望感。
乐朝,就像是她永远抓不住的风,她只能看着这缕风缠绕在别人身上,却无论她怎么在他面前表现,也没办法获得他的任何多余的关注。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和罗昳是同样的起点,但是她却完全追不上他们。
“没事吧?”乐朝取走她手上的瓶子,放在一边,问。
“没事没事,我能勉强取到最远的那个,把我放到最后吧。”罗昳将手腕摇了摇,在空中画了几个圈之后,回答。
“那就好,你先到一旁休息吧。”乐朝把罗昳送到路缘石上坐着,小跑着回到队伍里和一群男生讲怎么去拽、拉,让取瓶子的人保持平衡。
周可心凑到罗昳身边,双手抱膝,认真地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乐朝。
“喂,你还不准备进行下一步?”周可心问。
罗昳纠结地抿了抿唇,继续沉默着。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哪里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才和他认识五天啊……”罗昳也看向前方,却不是看着乐朝,也说不清她看着什么,好像就是前方虚空处的某一点。
“五天怎么了?你们是恋爱,又不是结婚。”
“我们才高一,还小……”
“不是,你想多大啊姐姐?”周可心掰着手指头给她算,“你看看啊,生命不息学习不止,你觉得高中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那大学就不是了吗?蹉跎下来28岁了呀,到时候就变成一群人催你恋爱了。”
周可心顿了顿,又说:“最重要的是,你真的舍得错过乐朝吗?我看你不像是对他没有一点好感的样子。”
“我怕会耽误学习……”罗昳从小就乖,没来没有忤逆过父母和老师的话,对于恋爱这种老师强调了无数次要禁止的东西,更是连碰都不敢碰。
但是爱情不是你想拒绝就拒绝的,它总是在你不经意间悄然而至,又或许它有一天也会悄然离开。
“害……”
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上,周可心自动闭嘴,作为朋友,她已经做了她应该做的。
不过,罗昳考虑的也很对。
之所以那些学校会禁止恋爱,也不是完全没有它的道理的。
恋爱这个东西,的确会对人的情绪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是一直圆满下去还好;如果不幸夭折,的确也会让人消沉很久。
周可心又坐了一会儿,等到比赛开始的时候就回班了,罗昳也走进班级队伍里,在取瓶子的一队最末尾站着,她的前面正好是魏采言。
两个人是舍友,原本应该亲切地在一起啃耳朵,但是,罗昳在和周可心谈完恋爱的事情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魏采言相处,而魏采言刚被罗昳和乐朝刺激过,也不想主动和罗昳攀谈。
热闹都是别人的,而她们两个只有无尽的冷场。
罗昳觉得这种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照例,比赛从17班先开始。
王琪负责吃瓜,满地乱逛,就逛到了罗昳和魏采言身边。
她眨了眨眼睛,想着该怎么去缓和这个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