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细去请那位阮姑娘来了没有。王爷身子尚未痊愈,不吃药可怎么是好。”一女婢担忧开口。
“可不是嘛。不过,到不知道那位阮姑娘生的何样,竟让王爷这般牵挂。王爷之前除了那位之外可从未带过别的女人进府啊,前月竟让那位姑娘住了进来,想来那位姑娘定也是有倾国之貌,倾城之才吧。”另外的一个女婢出声感慨道。
站在门外的阮芊芊闻言额上露出几条黑线,恐怕他是要让这两位姑娘失望了。她抚了抚那张毫无美感可言的黝黑脸颊,淡然一笑。忽而想起了前面女婢说起“王爷之前除了那位之外”这句话,有些困惑,难不成之前已有位女子住了进来,而且闻言,应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祈月姐姐、悦仪姐姐。”阿细掀起门帘让阮芊芊进去后,朝着那两位姑娘打了个招呼:“我将阮姑娘请来了。”
两位女婢见到阮芊芊后,有些痴楞,随即俯身行礼:“阮姑娘好。”
“两位姑娘不必了。”阮芊芊上前扶起他们,这古代的礼数的确有些过火,每天见到一比自己等级稍高的人就要跪拜行礼。这般的麻烦,一直享受人权平等的阮芊芊对此很是厌烦。
祈月直起身后对着身后的悦仪开口问道:“悦仪,药煎好了吗?”
“好了,祈月姐。就只差让阮姑娘端进去了。”悦仪闻言赶忙从身后的桌子上端来一个盛满黑乎乎液体的瓷碗,回答道。
阮芊芊从悦仪手上接过瓷碗,转头看了看屋内,却听到欧阳钦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清咳。她嘲讽般的一笑:果真是演戏好手!
正打算迈步进去呢,却忽而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却正好看到悦仪正在打量着自己,眼神多少有些放肆无礼。阮芊芊一笑,忽略过去后问身后的三个丫鬟道:“你们呢?不随我一同进去吗?”
祈月见此尴尬一笑:“王爷向来不喜外人打扰,屋内除了太后派来的两个贴身丫鬟可以侍奉外,我们是很少可以进去的。”
“原是如此。”阮芊芊喃喃,随后转身进了里屋。
那些炫目的珠帘,连带着那缕尚存的轻飘香气。阮芊芊轻轻拂过,心中低语:这欧阳钦果真让她看的不通透,今日忽然唤她过来,又是让丫鬟知晓,到底是为了哪般呢?
珠帘摇曳又宁静下来,仿佛心中的涟漪泛起又平静。
还是那般简单的陈设,床榻边缘那两位侍女,一如上次娴静的站立在床的两侧,如若她不是知道这两位连带着王管家都是太后派来的“探子”,倒还真会以为是忠心值守。
中央床榻的浅色纱帐这次没有遮起。欧阳钦正倚在床头的软枕上,半坐半卧,软丝缎薄被遮盖到腰际,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衣领松松跨跨的,半遮半掩,露出一片洁白细腻肌肤。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松散的落在两肩上,更衬得脸色苍白,额前几缕发丝盖住了他那双透露着病中慵懒的媚眼。
阮芊芊见此脸上骤然一红,随即将眼神飘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