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拓转眸看着邬涤白皙的侧颜,见邬涤说完不由自主拍了拍胸口,“既然有勇气来人世间走这一遭,就该不惧将来,坦然面对,大美人儿我们回客栈吧。”回去从长计议准备行动。
褚名宽不死心又大步追到邬涤身旁,“邬涤,既然你不去太守府,那爷带你去玩,怎样?”他看出来邬涤很会玩,那一定爱玩。
“呸,不怎样!滚!”邬涤一脸唾弃,脚步一顿绕开他,大步跑到褚江拓身旁与之并肩。
“邬涤,你仔细掂量掂量,跟着爷混益处颇多呐!”非要跟着那个面瘫寸步不离。
“红毛鸡,你是不是闲出毛病来了?这是战乱之地,可不是京里的花街柳巷,你若是被南夷贼人活捉了去,什么后果你想过吗?”邬涤停下来叉腰教训,“你!还不赶紧的带你家主子滚回京里,若是他有个闪失,你还有命站这里瞪我?!快滚!”烦着呢!
郑凡狠狠瞪着邬涤敢怒不敢言,见主子仍旧笑着凑到邬涤跟前,“邬涤,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呐?我好感动!”褚名宽扇子一收捂着心口没皮没脸道。
“红毛鸡,看来你是打算趟这趟浑水了,你可莫后悔。”邬涤不再浪费口舌,手里提溜着大小包裹大步朝客栈走去。
墨厌与郑凡一阵眼神厮杀,谁也看不上谁,彼此心下较着劲儿,走着瞧。
褚江拓盯着那道追赶着邬涤跑的绯红,眼底冷若寒潭,波光如刀剑出鞘,充满萧杀。
邬涤嗖地冲进客栈,在褚名宽追来之前先去了趟膳房。褚名宽找到她时,她已经在客房里给褚江拓沏茶。
“邬涤,跑那么快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褚名宽大摇大摆进来坐在她对面笑道。
“我怕我会吃了你啊,你难道不知宫里疯传,说邬大将军家二公子有难言之隐呐!”邬涤态度冷淡。
“难言之隐?你是指你跟我皇妹说,你不喜欢女子,只喜欢美男子那事儿吗?”褚名宽摇着扇子笑容满面,“刚好,我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实不相瞒,我也有与你相同的难言之隐,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看着邬涤抽搐的容颜,褚名宽笑得更灿烂,想到那块地瓜的滚烫,面皮抽了抽。
褚江拓推门进来,浑身散发着阴寒彻骨的寒意,吓得紧随其后的墨厌大气不敢出。
“红毛鸡,你实在太丑,左右入不了我的眼呐,谁都比不上我家大美人儿好看。”邬涤看着褚江拓冷若冰霜的眉眼,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开心。
“原来你是图他那张皮囊。”这下放心了。褚名宽笑着扫一眼褚江拓那张臭脸。
“错,大美人儿哪哪儿我都喜欢,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我喜欢的样子!”望着大步过去榻边坐下褚江拓,邬涤这话说的有讨好的意味。
“呸!你干脆说他放的屁也是香的得了!”褚名宽又被气到,他就是想与他交个朋友而已,竟被他百般拒绝排斥避之不及!他哪里比褚江拓那个阴险的面瘫差了?!
“没错,比你的香!”邬涤气死人不偿命,说完又端着热茶屁颠屁颠跑去榻边伺候。看得褚名宽想动粗揍人。
墨厌从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候在褚名宽身后的郑凡,墨厌用小眼睛瞅着郑凡那白净的脸庞,见他耷拉着眼皮不屑看他一眼,墨厌更来气。
“……”褚名宽气得无语,用力摇着扇子排解心口的火气,“邬涤,他总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死样子,实在无趣的紧,又不会陪你玩,我可以陪你玩尽天下所有好玩的事,跟我混,你会过得滋润无比。跟着他,你只能被连累追杀,莫不是好歹你也分不清?”傻啊!
褚江拓刚接过邬涤递来的热茶,听褚名宽费尽心思游说,他低敛的眸色一凝,抬眸看着邬涤笑盈盈的面容道,“辛苦你了。”低醇的嗓音让周遭变得死静,都惊呆了。
邬涤震惊过后是惊喜,“不不辛苦!”甜着呐!“大美人儿,你声音真好听!”对于褚江拓,邬涤从不吝啬赞美。
“嗤!阴险小人!”褚名宽一看邬涤魂儿也被褚江拓一句话彻底勾走了,气不打一出来,“你不是打小又是哑巴,又是什么失语症吗?这咋又会吭声了?阴险至极!”扮猪吃老虎!
“喂喂喂,红毛鸡,你为甚总是针对大美人儿?难道刺杀大美人儿那些人都是你指使的?!”邬涤回头瞬间变脸,对褚名宽横眉冷对。
“邬涤!你休要含血喷人!污蔑……”简直是活腻了!一听邬涤随口就给主子扣这么大个屎盆子,郑凡忍无可忍,冲邬涤怒斥,被主子一抬手阻断。
“邬涤,我觉得你哪都好,就是眼瞎的厉害!”褚名宽气得无语,摇头叹息道。
“噗嗤!”墨厌没忍住憋笑出声,对于四皇子殿下所言这一点,他深有同感。
“是么,那只能说明你眼瞎的彻底,因为我邬涤哪哪儿都不好,就眼光好,在我眼里大美人儿是世间独一无二最美好的存在,任谁都比不了的。”邬涤回嘴的话很顺溜,褚江拓听着很受用。
“邬涤,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褚名宽心烦气躁收了扇子,边说边砰砰砰的敲着桌子,以示愤怒。
“拜托你要死就赶紧死远点儿,别牵连到我们。”邬涤仔细打量褚江拓面色,见他不再一脸闷气,邬涤暗自松口气,他这种闷不吭声的性子可别气坏了他自个儿。
小伙计送上饭菜来,邬涤仔细一看,几个小伙计都或轻或重负伤在身,看到褚名宽和他的随从,个个敢怒不敢言。
“你家老板人呢?”邬涤等着褚江拓起身,才跟着过来饭桌前坐下。
“回邬统率,老板去太守府仍未回,您有甚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定会尽全力办妥。”小伙计一只眼窝青肿恭恭敬敬回话。
“红毛鸡,我们要吃饭了,没准备你的份儿,慢走不送。”邬涤看到稳稳当当坐着不动的某人下逐客令。
褚名宽瞪邬涤一眼,便一把抢过邬涤刚拿起的筷子,夹了菜就塞嘴里大肆吃了起来,故意发出夸张的吧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