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墨灼代抱着尚为婴儿的墨初卿来见白清矜,让白清矜代为照顾,随后撇下众生因情而去。白清矜便成了世间最后的仙。“你父亲当年就是像你这样丢给我一个孩子然后消失的,果然是亲父子。”面前站着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眉间一点朱砂,一样的多情的桃花眸,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身红衣似火像极了他母亲。少年清朗的声音犹在耳边:“我并不为仙,而为魔,既然心悦于她,便一定要找到她。”白衣的人一如当年的清冷,容貌也不曾老去,如今这一幕与当年何其相似,甚至少年的脸竟与他的父亲逐渐重合,耳边好像还是那人风流的声音:“我知道,作为仙我不当如此,但是,你我不同,自打你我存在开始,我从来看不了世间疾苦,而你却能漠视不管,我便想是不是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半分难过,这千百年为仙的孤寂我觉得已经够了,若能得一知己,堕仙又何妨?神尚且有消失之日,我屈屈的仙消失又何足挂齿。”往日他觉得荒谬,今日他也觉得荒谬。依旧抱着怀中婴儿逐渐变成一抹流光消失。嘴里不由得低喃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