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略微一皱眉，随即舒缓开来：“他是别国的间谍，潜伏在我国境内已经很多年了，这次也是牺牲了很多同志我们才能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李尚又问：“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什么人？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退役老兵就行，重要的不是我的身份，是我能帮你。”
李尚看了旁边的警卫员一眼，又问道：“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老头明显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李尚不等他回答，立刻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管不了汪浩洋，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站起身，把房门打开，做了一个清的动作：“三位，请回吧。”
......
“老赵，要不我再帮你问问。”
看着李尚关上房门，王大爷对他朋友说道。
“不用了，刚才我提到汪浩洋的时候他明显变得有些紧张，我料想他之后会自己动起来的。”
深吸一口气，赵姓老者语气诚恳地道：“这次多谢老哥了。”
“没事的，我们俩儿几十年的交情，你先赶快回去吧，这时候你要是不在，那些小崽子该不老实了。”
“嗯，行，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咱们老兄弟再聚。”
看着下楼了的老朋友，又看了看李尚家的门，王大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落寞，低声自语道：“你也变了啊，变得不择手段了，就像他们一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很低，很轻，完全听不清楚。
......
送走三位来访者后，李尚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汪浩洋是别国间谍这个事情是他所料未及的，这让从小就爱国的他很是为难。
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的祖国，朋友之谊与家国大义都不是什么可以放弃的选项。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里不存在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今天那老头说的话，李尚是不相信的，空头支票谁都会开，不可能他说他能帮汪浩洋李尚就信他，而且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愿意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办法建立，谈什么合作。
带着人来，只是说他能帮汪浩洋，却不说怎么帮，也没给什么证明，这不摆明了是想空手套白狼。
目前看来李尚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什么都不做，汪浩洋也许自己就能解决一切，二是跟着系统发布的任务，继续完成有关“罪恶都市”的任务。
到底选哪一个，这是个好问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李尚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陈菲，想到了在另一个世界中自己的命运被系统操控的感觉，想到了汪浩洋临走时留下的那封信。
他咬了咬牙，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不要再被系统，被别人牵着走，他不参与，不玩了，你们爱咋地咋地。
不过任何事都是有一定代价的。
李尚这样选看似是成功逃过了危及生命的任务，但却在同时增重了自己的心理负担，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
有人认为，被圈养的狮子永远都不会被放回到野外的，如果放回到野外，狮子是否还能照顾好自己，它们的群体结构或将面临不完整，它们是否还能成功捕猎甚至都会成为问题。
.......
房间里很黑，没开灯，只有播放着动物世界的电视机是唯一的光源。
在电视机昏暗灯光的映照中，湛兆丰默默地抬起了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找到目标了吗。”
这本该是一个问句，但湛兆丰说出来却像是一个陈述句，他的语气，声音和腔调也很奇怪，整句话没有抑扬顿挫，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就像是一个次级的人工语音。
席梦思旁边，一团人形黑影回答道：“‘黑鼠’那边还没有消息。”
“嗯，让他不要着急，谨慎点，小心行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这次的敌人不比以前，我不希望传回来的唯一消息是他的死讯。”
“是。“
”嗯，‘暗鸦’那边也是，让他也小心点，那个李尚，哼，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是。“
“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席梦思旁的人形黑影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有动物世界依然在继续播放着。
......
“最近都给我注意点，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谁都别给我惹事，要是给老子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踏马可不会给你们擦屁股，玛德。”
唾沫星子狂喷，顾凯宇肥手在空中乱舞，手指指向一个个的马仔。
“是，大哥，请大哥放心。”
马仔们都很配合，顾凯宇看着很舒心。
“嗯，嘴上知道了可是不够的，心里也得真的知道。”
抬起紫砂壶给自己杯里加满，他继续道：“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好。虽然这次上边儿没和我说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重视程度就已经表明了这件事非同寻常。”
喝了口茶，他“啧啧”地咂了两下嘴，“今天能站在这儿的，都是自家兄弟，我狠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做坏了事，把上面惹着了，那你就是在要众家兄弟的命，到那个时候，可千万别怪做大哥的我不讲情面。”
“最近阿卡雷那边会有一批新货，我已经谈好了，等风声一过，安全了，咱们就把它做了，大家都能分上一大笔，所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大哥，请大哥放心。”
“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们，拜托你们了。”
说完顾凯宇站起身来，抱拳拱手。
底下众人齐声喊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
“大人交代了，让你不要着急，谨慎点，小心行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这次的敌人不比以前，他不希望传回来的唯一消息是你的死讯。”
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黑鼠'淡淡道：“行，我会注意的，你自己行动的时候也小心点，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哼...算了，当我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