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室里,瞪着眼前的招聘协议书,我能知道到自己的脸色有多为难。
“你干什么?这可是好消息啊!为什么你就不笑一下。”惠丝用力的推了定住的我一下,怪声怪气的说。
“什么好消息?”我微皱眉。
不就是被教授推荐去立天集团工作嘛!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你不是说想到立天集团做吗?现在他们真的录取我们了,为什么你却一张冷脸?真闷。”惠丝白了我一眼,像是卑视我这翻覆不断的情绪。
“嗯!”我轻点头,望向玻璃窗外,不愿再说什么。
没错,之前我是很想到立天集团工作,因为立天集团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哪一个初出社会的人不想去那里创一下呢?可是现在,我却对这公司有点点的敏感。
不为别的,因为立天集团总栽的儿子刚刚好是我那天胡涂上错床的对象。我怕,不,或者说我讨厌再见到那只猪。
“那等一下我们去买几套好看的套装,准备漂漂亮亮的上班去吧!”不知我的烦恼,惠丝倒是百般的兴奋。
“嗯!”一声虚应不情愿的从我口中传出。
“你这是怎么了?热情一点好不好?女大学生。”惠丝大概是受不了这样无趣的我,极不高兴的大叫。
“好了,你不要再叫了,全世界都向我们望来了。”敌不过她的噪子,我回过头算是向她妥协。
‘掌声欢迎,超级妈咪!’
惠丝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的彩铃却刚好响起。
“喂?妈咪?”
“晴晴,你爸打电话来,说要约你见面,你现在在哪里,他说过去车你。”妈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转来。
“不要,我现在跟惠丝在一起,我自己过去找他吧!他在哪里?”关于我是富商雷健宏的私生女这事,我是谁都不想让他们知,当然也包括好友惠丝在内。
“好吧!那你去凤凰城的咖啡厅吧!”妈明白的说。
“嗯,拜。”
“你要去哪里?不跟我去买衣服啦?”虽然不知道我要找谁,但惠丝却能清楚的听到我要走了,有点无奈的轻问。
“对不起,我有急事,你自己去买,也顺便帮我买两套。”我拿起身边的袋子,站起准备要走。
“好吧!早就习惯你说走便走的过份了。”惠丝对我调皮的皱皱脸,笑了。
“拜。”会心的一笑,我转身走出咖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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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头顶射下,头就像要起烟一样的感觉,恨不得立即回家里睡一觉,偏偏答应了妈咪要跟那个算是有份生我的男人见上一面。
“为什么我会这么笨的拒绝他的司机来车我?”望向耀眼的天空,我无奈的叹息,恨自己装什么清高。
带着百般的不愿意,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爸。”坐到他的面前,我不情愿的轻呼。
“晴晴,没见你一般时间,像是又高了。”刚好五十的他看上去像四十才出头的男人,事业上的成就让他全身都散发着让人畏惧的霸气。
说真的,我爸很帅,也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而不计名份,其中还包括我那无知的妈咪。只可惜,靓仔没本心,爸正正就是人版,他是超级没有本心的男人。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妈会这么笨的深爱着这个男人。要是她像别的情妇那样贪婪也就算了,可是妈却不是,她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等候着爸随时的到来,还装清高的不要多他一个钱。这叫我多少心里有点闷气,却又不好跟她呻上一句。
“爸,我二十一岁了,相信是不会再长高,也是真的没有长高过。”我挑起眉,以淡淡的语气说。
没错,我这个女儿对他这个所谓的爸爸感情并不是太重,因为我们的相处实在是太少了,在我成长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相信在他的心里,也是如此吧!
“听你妈说你不想再读下去了?是吗?”他大概是习惯了我的态度,像没事的继续问。
“对,没钱的人还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呢?早点出来工作会现实一点。”我玩弄着咖啡,轻轻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你是眼红大姐可以去留学吗?只要你想,爸也会供你去外国留学。”像是看不懂我的讨厌,他说着更让我反感的话。
所谓的大姐是他的大女儿,名中言顺的女儿。比我只大了两年,可是我跟那女人没话可说,要我叫她一声大姐会让我死的。
“放心,我不会浪费你的钱。”露出微笑,我轻声的拒绝,只想尽快结束这次的会面。
他就是这样的人,说话永远这么白,没有想过别人喜不喜欢听。
“那你要去哪里工作?”
“还不知道。”是早已次定好了,只是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到爸的公司帮手好吗?”他突然吐出一句我不曾想过的提议。
“不好,我不跟你姓,没有资格进雷氏。”我面无表情的拒绝,后忆起那雷太,便笑问:“而且,你敢让我进去吗?不怕你的老婆吵得整个雷氏都乱了?”
那女人是最善妒的,记得当她发现妈妈跟爸的事后,跑来我家大骂了近一个月,让我恨不得快点长大,好撕毁她那难看的嘴脸。
如今,我真的不相信这男人有胆将我带回他的公司去,只怕那会让天下都翻转了。
“你姐也回国了,不过她说想到别的公司创一下。”他总喜欢跟我说他家的事,这是叫我最想不通的。
“那又怎样?”回来啦?但那又怎样?一个不值得我回想的人。
“你是读广告的,也会做回广告吧?”他又转了过话题。
“嗯!”
“会到哪间广告公司?要不要爸爸帮你忙?”
“不需要。”
我已找到工作了,还何须他帮忙呢!
唯一叫我头痛的只是怕工作后会与冼竟尧遇上,然而像他那种睡遍天下女人的种猪先生,大概是不会记得那样的一场闹剧吧!
我?只怕在他脑海中早已不见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