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注视着手中的书,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根本无法聚集心思在这上头,一个字也看不进心内。
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是以同样的态度对我,像没事人一样对我有说有笑,每一次当我提出要离开的说话他都当没有听到。态度自然,就如同那一次他酒后在办公室里调戏我时一样,动手动脚,故作着亲蜜,教我不知道要怎办才好,完全不把我的冷脸看不起眼内。
但虽是如此,他却显得特别的小心,小心的不让我有暴发怒火的机会,也没有强行碰我,只是有意无意的装着胡涂的伸手想抱我,却在被我出手拍退后自觉的对回手。
直到昨天晚上:
他这四天的时间都几乎像留了给我,除了上下班的时间,他几乎都在这间屋子里陪我,直到十一点后才会准时的离开,叫我早点睡,就是不肯放我走,就是把我要离开的说话当没有听见。
昨天晚上,他却意外的没有在十一点后离开,反倒第一天让我踏出那间屋,允许我在花院里散散步,还贴身的相伴。
走在花院里,抬头看着星光,七天下来,我的心情第一次变得平静。清新的空气让我愉悦,属于风的声音平抚着我的埋怨与怒火。
被囚了七天,无论我如何取闹,他都是有意的漠视,极力小心的平覆我的怒意,却又刻意忽视我的不高兴,忽视我的生气。
不禁怀疑,他曾经如此细心的对待过一个女人吗?从不欠缺女人的他,怎会如此纡尊降贵的来对我表示深情?不管我如何的大声呼喝,他都能好态度的保持着他的温柔笑容,一次比一次更好耐性的哄我跟他多说几句话,就算得到冷脸以对,他仍然笑得开心。
若不是因为他已跟雷宛清结婚的事实让我却步,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能守住多久。
他的温柔是如此的让我心动,让我的心不能自控。
“喜欢这里的夜空吗?我很喜欢的,这样的宁静让我忘却一切的公事,有点自由自在的感觉,所以我经常来这里,有时会一坐便是几个小时。”走着,他突然坐到草地上,拍拍身边的草示意我也坐下。
静静的站着,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坐,这四天里我习惯了与他的说话背道而驰。只要他想我做的,我都做相反的,就是想要气死他才甘心,希望他能早点讨厌我会让我重获自由。
“坐吧!让我跟你聊聊心事好吗?”他又拍了拍那草地,为了我的固执无奈的叹息。
他也已经在极力的忍耐吧!
静不出声,我还是坐下去了。
见我坐下,他笑得很开心,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妈死得很早,那一年我才六岁,她便走了。一夜之间,我只知道我没有妈妈了,却不再记得妈妈是如何的样子,若不是有她的照片,我是真的记不起了。”
他轻柔的细语,慢慢的整个人躺到草地上,不去理会我有没有听,继续说:“一直以来,爸都很忙,我的童年里没有快乐,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会很羡慕启瑞,他有一个很疼他、很疼他的妈妈,还有一个很爱他们的爸爸。可是我没有,每一次听到启瑞说他们一家人又去哪个公园以后,我的心都会很难受,可是我却装着没事的跟他笑着看他们在游玩时照回来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