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化海期修士眼睛紧紧盯着苏越手中的魂乡丹,正待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他面色一变。
几乎同时,三人猛然抬头,看向上空,接着,身形一动,闪身离开原地,出现在别的地方。
半空中,缓缓显露出两个身影。
那两个身影刚刚出现,一股极强的威亚便顺着空气传递开来,向周围压去。
全部修士瞬间被这股威压压向一旁。
砰砰--
肉体倒地的声音响起,有些本就受伤的修士,直接跌倒在地,其余修士也是一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
突然,修士喧哗的声音响起。
“是莫光真人!”
“还有,那是诸尤真人。”
“因为魂乡丹,莫光真人居然亲自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莫光真人都亲自来了,我们夺那魂乡丹还有何用!”
“呵呵,在金丹修士面前,你想夺也得夺的到,真是大言不惭!”
“可恶,都怪那修士,如果他能早早束手就擒,也能让我们换点好不是?”
相熟之间的修士汇聚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正巧有几名修士在白谣藏着的位置旁边,她便屏气凝神仔细听了起来。
“传闻不假啊,都说莫光与诸尤关系最为较好,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们二人都是金丹期啊!”
“张兄,你有所不知,这诸尤真人与莫光真人是同一期的修士,当年莫光真人传名西荒时,诸尤真人在诸多出名修士中,可一直属于垫底的那个。”
“不过据说当时莫光真人并未瞧不起他,还一直帮助他,救了他好几次呢,所以现在虽然莫光真人不比当初,修为也比不过诸尤真人,但并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影响。”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也算是好心有好报。”
“不过,被曾经比自己差的朋友超越,感觉应该很不爽吧。”
“这也没办法,还不是他那傻儿子拖累的。”
江水与于昌二人也受到波及,再看清是莫光和诸尤二人后,他们皆面色一变。
于昌在方才的混斗中本就受了伤,此时被威压一激,面色愈加发青起来。
江水也受了些伤,不过比之于昌,要好很多,他看着于昌的脸色,突然有些后悔来到此处,他本以为只需小心谨慎些,说不定能捡些漏,人越多越乱,他与于昌二人才能捡些便宜。
没想到,不仅出现了化海期修士,连莫光和诸尤都亲自来了,这要打起来,光余波就够他们受得了。
苏越看到他们二人,眉头一皱,表情有些意外,他声音低沉道了一句,“不应该的...”
不过他没有纠结什么,收敛情绪后,朗声道,“这不是莫光真人么?”
声音未落,他便身影一闪,沿着圆台边缘疾步行走。
轰轰--
一连串的灵波在他走过的位置接连炸开。
原来莫光在苏越发声的那一霎,目光一凝,便锁定了苏越的身形,看清他手中丹药时,表情有一丝波动,他手中掐诀,想直接重伤苏越,可又怕魂乡丹被损,故而接连被苏越躲了过去。
圆台没有任何损伤,依旧如故,没有人去想,也没有人去关注,同时也就没有发现灵波居然在接触圆台边缘的那层看不见的薄膜时,尽数被吸收。
苏越身影略显狼狈,他虽躲过了莫光的攻击,但是被灵波炸裂的气息波及,此时正气息不稳,他准确的找到白谣的位置,正要把她拉出来。
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那黑影身影一顿,朝苏越挥了下爪子,接着,便是一闪,不见了踪迹。
苏越一时没有防备,手臂被拉出一道伤口,他眼眸微微一动,看着正在闪躲的白谣,闪身上前一下揪住她的衣领。
白谣被苏越抓住,看着苏越戏谑的看着自己,心中暗道,果然,小黑远不如苏越,不过,小黑,你这混蛋,也太敷衍了,就攻击一下?
她眉头一皱,挑动着那根连着小黑的黑线,一下又一下,小黑却一直没有出现,她心中一阵暗骂,疼死你,但此时却无可奈何。
方才在白谣附近的修士,看到苏越,面色一变,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想到莫光和诸尤,便生生忍下,躲到一边,没有攻击。
再看到他从尸体下拉出一人,同时一惊,如果那人要偷袭,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看清白谣的修为后,身体便微微放松了下来,再不敢超近那些散乱躺倒在地的尸体。
白谣被苏越抓着衣领,心中隐隐发凉,这苏越一直在等莫光真人过来?前面她一直躲着,苏越一直没有找她,这会莫光真人刚刚出现,他就把自己抓了出来。
苏越一手抓着白谣,紧紧盯着莫光的举动,大笑一声道,“莫光真人,你可不要冲动啊,这魂乡丹可是脆弱的很,万一我被你吓到,一不小心捏碎了,可怎么办呢?”
听到这话,他正要掐诀的一顿,便停了下来,他寡淡的面容微微一变,“你待如何?”
苏越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中的魂乡丹迅速塞入白谣口中。
白谣刚刚挣扎一下,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便传遍全身,这让她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被迫吞下了魂乡丹。
莫光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变,在苏越给白谣喂丹药的时候,便身影一动,出现在他们的那个位置。
苏越像似早已料到,抓着白谣便躲开,接着,他也不停下,一直保持着极快的速度,不断的换着位置,而莫光也开始追赶苏越。
此时的白谣正皱着眉头,感觉着体内的变化,魂乡丹一入口,便化为一缕阴寒之气融入她的血脉,丝丝黑线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一下子,她只感觉浑身几乎被冻结,脑中一阵钝痛,出现无数的尖叫声,这声音,让她的精神一下处在崩溃的边缘。
“啊--”
她不可控制的发出惨叫的声音,双手按住脑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部。